“還要去哪家鋪?zhàn)涌矗俊毕那巻柕馈?
沈珍珠喘了口氣,“算了,有點(diǎn)累了,上車吧。”
“累了?那我抱你回去?”夏千寧有些緊張的說道。
沈珍珠趕緊搖搖頭,“不用了,反正也不遠(yuǎn)。”
本來馬車是一直跟在后面了,可是最后沈珍珠拐進(jìn)那條巷子太窄了,馬車進(jìn)不來,就只能停在巷子口等著。
剛走了兩步,突然發(fā)現(xiàn)前面一陣吵鬧。
不一會,就圍上了很多人。
沈珍珠慢慢走過去,叫罵聲,哭泣聲都越來越清晰。
突然,迎面一個人直奔著沈珍珠沖了過來。
兩旁圍觀的人很多,沈珍珠一時間無處可閃。
夏千寧雙眸瞬間變得銳利無比一把將沈珍珠摟在了懷里,侍衛(wèi)早已經(jīng)擋在了他們的前面,寶劍出鞘。
“住手!”沈珍珠突然喊道,阻止了侍衛(wèi)接下來的動作。
侍衛(wèi)頓時住了手,沈珍珠說道,“只是個女人,別傷了她。”
夏千寧冷聲說道,“你們退下.”
侍衛(wèi)讓開,那女人跪倒在地,不住的朝中沈珍珠磕頭。
沈珍珠動了動身子,夏千寧放開攬住她的手臂,跟著她一起走了過去。
“你怎么了?”沈珍珠輕聲開口問道。
那女子面容憔悴,卻仍舊可見小家碧玉的秀氣。
她的臉頰高高腫起,嘴角有血滴下,身上的衣裳也有多傷痕。
“求公子,夫人發(fā)發(fā)善心,救救我的夫君吧。”
她邊哭著說道,邊咚咚咚的往地上使勁磕著頭。
沈珍珠上前一步,拉住她,“這位姐姐,你的夫君怎么了?”
“他就快被人燒死了,他們還想燒死我。求求您救救我們!”
她邊哭,邊說道,還不時膽戰(zhàn)心驚的回頭看去。
沈珍珠說道,“有人殺人放火,你應(yīng)該去報官,怎么能來求一個路人呢?”
那女子咬牙說道,“夫人不知道,那殺人放火的人正是此地官家的公子。無人敢管,無法無天。我看公子夫人器宇不凡,非富即貴,才拼死斗膽來求您幫助。”
沈珍珠才想起,剛才可是不是路過一群官兵押著兩個人,難到就是這位女子和她的丈夫?
正想著,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
官兵到了,為首的一個人嘴里罵罵咧咧,“臭娘們,竟敢咬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我讓你跑,我看你能不能跑出我的手掌心!”
說著,人已經(jīng)到了近前。
是一個流里流氣,賊眉鼠眼的公子哥,并沒有穿官服。
身后倒是跟著一群官兵,唯他是從。
那賊鼠公子的一只手上,包著白紗。
顯然是被女子咬壞的,他倒是很有把握,包好了傷口才來抓人。
賊鼠公子一腳狠狠揣在女人的身上,“賤人,看今天我不扒了你的皮。”
“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吧,求求你了......”女子嚇得大聲喊道,磕頭不止。
那賊鼠公子一聽女子這樣問,不由得抬起眼睛看眼沈珍珠,“外地人吧?”
沈珍珠的臉上波瀾不驚點(diǎn)點(diǎn)頭,“是。”
“你們認(rèn)識她?”賊鼠公子說道。
沈珍珠搖頭,“不認(rèn)識。”
“好,那就別多管閑事。”他狠狠的說道。
“將這個不要臉的賤貨給我?guī)ё撸〗裉煳揖妥屓?zhèn)人都親眼看著這場好戲。”
賊鼠公子得意的大聲喊道。
說著話,還一邊不忘了揪起女子的衣裳,啪啪就是兩巴掌打下去。
“等等,這位公子,既然有好戲,那么可否請我們也一飽眼福!”
沈珍珠出聲說道。
賊鼠公子停住腳步,轉(zhuǎn)回頭眼神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站在沈珍珠身邊的夏千寧。
他試探著問道,“他是你的夫君?”
沈珍珠搖頭,“不是。”
夏千寧一直站在沈珍珠的身邊,面色淡然,無風(fēng)無波。
卻只有他自己知道,沈珍珠這句不是,好似一塊石頭丟在了他平靜的水面上,激起了細(xì)小的波瀾,一點(diǎn)點(diǎn)的暈開。
“你是外地人按理來說是不行的,不過,你若是跟了我,就另當(dāng)別論了。”
賊鼠公子嬉笑說道。
身后的侍衛(wèi),按耐不住,手放在腰間的劍柄上,就要抽出寶劍。
夏千寧一個眼神過去,他們才沒有行動。
兩個侍衛(wèi)心里正納悶,這位姑娘是他們扶一下都不行的,
而眼前的男人竟然膽敢公然調(diào)戲她,主子怎么就不出聲呢?
細(xì)看下去,主子背后寬大的袖口處,一只粉嫩的柔荑正緊緊握住了主子的手。
他們才恍然,原來如此!
沈珍珠輕輕一笑,“這個也不是很難,等一會看完了戲,你可以領(lǐng)我去府中看看。如果門庭夠高,院子夠大,金銀夠多,我也是可以考慮的。”
聽沈珍珠這么一說,賊鼠公子當(dāng)即大笑了起來,“小娘子,你的要求還真是夠高,不過,你今日算是碰對了人,我都會滿足你的。”
“那就出發(fā)吧!”沈珍珠低低的笑道。
她好想找個盆來,實(shí)在忍不住了,想吐。
賊鼠公子哪里肯放過一絲調(diào)戲的機(jī)會,見沈珍珠答應(yīng)了,竟然仗著膽子走了過來,伸手就想去拉沈珍珠的手。
“走,小娘子,我?guī)闳タ磻颉!?
他的手還沒碰到沈珍珠的衣袖,突然手腕狠狠的被人握住,“是看戲還是想斷手。”
賊鼠公子嗷嗷直叫,“你給我放開,不然,一會有你好看的。”
沈珍珠嘴角輕輕一勾,一把挽住夏千寧的手臂,“哥哥,你看你,人家又沒有別的意思,你干嘛捏人家的手啊。我想去看戲,放手拉!”
沈珍珠央求著夏千寧。
賊鼠公子被夏千寧快捏斷了手,趕忙說道,“原來是大舅子啊,一家人,一家人。”
夏千寧看著一雙渴望眼神看著自己的沈珍珠,沒辦法終還是放了手。
沈珍珠說道,“我哥哥有些脾氣不好,你還是趕緊帶路看戲去吧!”
賊鼠公子收回手,自己揉捏著,卻狠狠的看著夏千寧。
“看在我要那你妹妹當(dāng)小妾的份上,我這次不跟你計較。”
說罷,起步走了。
沈珍珠小聲說道,“謝謝你,我想救救那女的,勞煩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夏千寧輕輕一勾嘴角,“救人有很多種方式,再也不許用這種方式。”
沈珍珠吐吐舌頭,“好。”
她放開了夏千寧手臂,手滑離他衣衫的瞬間,被他握在手里。
她掙了掙,男人卻握的更加緊了。
“你們將東西先送到車上去。”
夏千寧吩咐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