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經(jīng)常會有這樣的體會,當(dāng)你想找到某樣?xùn)|西的時候,遲遲找不到,哪怕自己變得焦急無比,也看不到那樣?xùn)|西的一點蹤影。
而當(dāng)你冷靜下來,不再為那樣?xùn)|西傷神的時候,它又會突然從某個角落里蹦出來,自己出現(xiàn)在你面前。
就好像它在和你玩捉迷藏,看到你因為找不到它而滿頭大汗的樣子,開心地偷笑,看到你費半天勁而選擇放棄的時候,害怕自己被徹底遺忘,主動跳出來。
奴良陸生現(xiàn)在就有這樣的感覺。
過去一年的時間里,他帶領(lǐng)林克踏入里世界,給林克講解關(guān)于里世界的情況,利用奴良組的關(guān)系幫林克找到一份還不錯的打工。
而他也多次隱晦地提及想讓林克加入奴良組,多次邀請林克,只是每一次林克都打哈哈過去了。
可現(xiàn)在,奴良陸生突然有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早上他還和及川冰麗說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能夠讓林克心甘情愿加入奴良組的契機,這個機會就這么悄然而至。
其實讓林克加入奴良組,奴良陸生有很多方法,并不一定需要林克主動愿意。
甚至奴良陸生想的話,可以耍些手段,坑害誣陷下三濫之流齊上陣,強行讓林克簽下契約加入奴良組。
只是那樣的話,林克本身的作用很可能無法揮出來,反而會加重奴良陸生的負(fù)擔(dān)。
畢竟奴良陸生想招納林克進組,有一方面的原因就是為了能讓自己的負(fù)擔(dān)輕一點。
當(dāng)然,這一兩年間,與林克的朋友關(guān)系也是另一方面的原因。
……
櫻島,帝都,奴良宅。
林克和涼宮春日一下列車,迎面就遇上奴良組本家成員,在他們的護送下,乘坐專車直達(dá)奴良組本家大宅。
當(dāng)然,奴良組本家成員可不是以妖怪的本體形態(tài)現(xiàn)身,都運用自己的人類姿態(tài),在外人看來就是一群真正的極道成員在車站接人。
雖說櫻島的極道社團算是合法組織,可沒有必要的話,極道社團通常不會出現(xiàn)在車站這樣正規(guī)的場合,尤其是大規(guī)模有組織地出現(xiàn)。
這讓林克與涼宮春日吸引了大量路人的注意,他們很好奇兩人的身份,居然能被極道社團如此鄭重對待。
奴良宅里生活著接受奴良組庇護的大小妖怪們,它們有其他下級組駐派于此的聯(lián)絡(luò)員,也有退休的下級組干部,同時也是本家奴良一族的住處。
不過說是奴良一族,其實現(xiàn)在奴良一族也只剩下兩個人——奴良陸生以及他母親奴良若菜。
而且奴良若菜還是百分百的純?nèi)祟悾瑳]有半點奴良家的血脈。
可以說,奴良陸生就是現(xiàn)存唯一的滑頭鬼,而且還有四分之三的人類血統(tǒng)。
那位真正的滑頭鬼,沒有任何人類血統(tǒng)成份的奴良組初代目——奴良滑瓢,已經(jīng)在一年前離世,永遠(yuǎn)地離開他的孫子,以及他守護過的家庭。
整個奴良組都是這位真正的滑頭鬼從無到有組建起來的,也是他勉力維持著奴良組的勢力,直到一年前,奴良組真正的重?fù)?dān)都沒有交到陸生身上,盡管那個時候陸生已經(jīng)是奴良組三代目。
奴良組的專車停在奴良宅的大門外,從車上走來的妖怪們不再隱藏自己,紛紛恢復(fù)成他們本來的妖怪形態(tài)。
人類形態(tài)對于妖怪們來說,其實相當(dāng)不舒服,就像人類穿上束手束腳的禮服一樣,除了正式場合外,基本上不會穿。
看著一個大塊頭變成掛著骷髏念珠的魁梧僧人,看著另一個清秀的黑衣男變成頭戴蓑笠的瘦弱僧人,看著扎著馬尾的大姐姐變成長發(fā)飄飄的和服御姐,涼宮春日眼睛都直了。
雖然涼宮春日不是什么妖怪學(xué)專家,更是對民俗常識啥的沒多少了解,可她還是認(rèn)出這些人都是有些名氣的妖怪。
更不要說那些從門內(nèi)跑出來,體型都不到人類大腿的真小妖怪們了。
“林克,這里是什么地方啊?”湊到林克身邊,涼宮春日小聲問道。
她以為自己的聲音很小,可在場的眾妖當(dāng)中可能只有她和林克的聽力是最弱的,所以這句問話理所當(dāng)然地被其他妖怪聽到。
青田坊拍拍胸膛,大聲道:“這位女士,歡迎來到奴良宅。這里可是制霸半個櫻島的奴良組的本家哦。”
“制霸半個櫻島?”涼宮春日好奇地看向青田坊,完全沒有被他胸前的骷髏念珠嚇到,“真的嗎?我從森縣來的,完全沒聽說過什么奴良組啊?難道奴良組真的很有名嗎?”
“那是當(dāng)然的,你可以隨意去打聽一下,任何一個極道社團都知道我們奴良組的名號。”青田坊笑著回答。
說著,青田坊彎下腰,靠近涼宮春日,豎起手背隔開其他人,小聲說道:“我們奴良組不僅在極道社團中很有名,在政商界的權(quán)勢也不小哦。”
“真的嗎!?”
“那當(dāng)然。”
不理會耍寶的青田坊和涼宮春日,黑田坊壓低蓑笠,小聲道:“林克先生,她是您從什么地方找來的?”
“森縣啊,我們早上就是坐列車從那邊過來的。”
“不,我的意思不是她出生地方。”偷偷瞄了一眼,黑田坊聲音壓得更低了,“這小姑娘應(yīng)該只是一個普通人吧,她身上可是一點與里世界的緣都沒有,您真想讓她踏入里世界嗎?您應(yīng)該知道的,里世界一旦踏入就不可能脫身離開的。”
站在一旁的毛倡妓移了移身子,一臉微笑地看著交談中的林克與黑田坊,同時擋住涼宮春日可能窺視的視線。
林克苦笑一聲:“她總是會進到里世界來的。只要她和我在一起,就肯定會踏進里世界的。”
“這么小您也下得去手?”黑田坊露出鄙視的眼神。
毛倡妓雖然沒有說話,可還是稍稍向外移了幾厘米。
“不小了吧,不是都說櫻島很開放的嗎?高中時代就會和男朋友約會開房了。”林克辯解道。
聽到這話,毛倡妓忍不住說道:“這是偏見。只有很少一部分高中生會這么做,大部分人還是很純情的,只是……只是媒體總是報道這樣的事情,導(dǎo)致外國人總是戴著有色眼鏡看我們。”
“咳咳,咱們還是進去吧,我有些事情想拜托陸生。”
林克決定終結(jié)這個話題,他還有正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