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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成長印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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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孩子上輩子都是迷路的天使,渴望得到愛和溫暖,那同樣也是孩子的本能,在受傷的時候會更加期盼溫暖呵護。『可*樂*言*情*首*發』現在的陳瀟必然是不懂的,她會委屈,會疼,會害怕,會雙手抱住自己小小的身體蜷縮在牆角,會咬著牙不讓眼淚掉下來,會一個人承受而不抱怨。但是她也在慢慢擁有她這個年齡的孩子可能還未擁有的一種物什,那就是堅強。

如果這個時候,媽媽給她的是溫柔呵護而非厲聲教導,興許她以後就會少一分自我保護,多一分安全感罷,興許那也就不是她。而且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從此以後,陳瀟再也沒有參與過孩子們的遊戲玩耍,一個人呆著,安安靜靜,不受煩擾。但世界上總有些執著的人,像媽媽口中的看她笑話、瞧不起她的“別人”。林嘉就是這樣一種人,一直以打擊跟嘲諷陳瀟爲樂,別人有時候問她爲什麼這樣對待陳瀟,林嘉有那麼一瞬間的沉默。沒有真正的給出答案,興許只是習慣。

然而陳瀟愈發的冷靜、自立,或者說會不愛與人來往。陳瀟有個寫日記的習慣,把她所想到的都記在日記本里,呵護珍貴一般默默的記錄自己的心事。媽媽在工廠裡上班,每天早出晚歸,在爲一家人的生計忙碌奔波的同時,不忘對自己唯一的女兒進行學習督促。

但總會有悶的時候,於是陳瀟就想了個辦法,讓左手和右手做朋友,用黑色的水筆將十個手指都畫上人物表情,擺動著手指,就像是人們之間在互相對話或是舞蹈,樂此不疲。除此之外,她最喜歡的就是窩在書桌前看畫報,時不時的就幻想書裡的神仙突然跳出來,然後在她身邊揮舞著魔法棒,給她披上七彩裙衣,讓她覺得她也是可以像公主一樣美麗。

但老是被媽媽發現,媽媽厲聲一吼“陳瀟你又對著鏡子幹什麼,還不快去寫作業”,輕易間,將她的夢弄醒。飛蛾撲火,不悔不滅,縱使知道夢想跟現實存在差距,可仍懷揣夢想,從未放棄。陳瀟會繼續回到書桌前,埋頭畫報,偷偷的陶醉,回味。

有人說,乖孩子是愛學習的,把作業寫的工工整整,然後再小心的交給老師。

有人說,好孩子是愛讀書的,上課坐的端端正正的,然後身子一動不動地聽。

陳瀟便是做足了這些模樣,認認真真地度過她學習生涯的每一天,努力地爲著考上a附中高中這個目標而努力。放學便回家,哪怕是路遇夥伴在玩,卻只是目光稍作流連,不曾停下腳步。拿回來的成績單門門優秀,然後媽媽就會抱著她,露出難見的微笑,說著瀟瀟你真棒。陳瀟的名字逐漸家喻戶曉,成了家長們教育孩子的榜樣。

2004年的時候,**過去,人們的心慢慢的安定了下來。流行風也刮進了小學的校園,大部分孩子們是買著磁帶享受著這份音樂的絕妙體驗的,而像林嘉那種家裡富裕的就已經開始用起了mp3,但是像陳瀟這般情形的,除了學習,她幾乎也沒有別的放鬆。那些年其他人追的影視劇作,她沒看過;那些年其他人追的天王歌星,她也沒觸及。這樣不免就會出現隔閡與交談無力。

陳瀟記憶裡很深的件事就是關於最早同桌劉甜的,她是有著彎彎酒窩、大大眼睛的女孩,笑起來甜,沒事就愛跟同學侃天說地的。“陳瀟,我買的新專輯到了”某天下課後劉甜開心的對陳瀟說。陳瀟停下筆,“恩,是嗎”“對啊,我覺得很不錯,等我長大以後我也要寫自己的歌,然後唱遍全中國,你就等著我紅的那天吧哈哈”劉甜跳了起來,興奮無比的說“陳瀟你聽過這張專輯沒啊,你最喜歡裡面哪首歌”“額,這個......我沒聽過,不知道。”陳瀟面露難色“額,好吧。”劉甜好像被潑了一頭冷水,坐了下來。

“甜甜,你就不要跟這個土包說這個了,她連磁帶都買不起,又怎麼會了解最新流行動向呢,來,過來我們這,婷婷也愛聽流行的。噢對了,我還有卡貼呢,要不要送你”林嘉走了過來大聲說道。“嗯,好的,謝謝”劉甜應道,跟著林嘉走了,一旁的陳瀟咬了咬嘴,裝作什麼也沒有聽到,忽視掉周圍的議論聲,繼續寫作業。陳瀟只作沒聽見,繼續做自己的事,過自己的生活。現實總會帶給我們無可避免的壓力,我們無從抗拒。

在此之後,劉甜很少跟她講話了,看陳瀟的眼神也有些怪異。過了不久陳瀟同桌也換了,陳瀟心裡明白,但只笑笑,不置一詞。小女孩的友情本身就是這般天真脆弱的,加上陳瀟也不是個主動的人,於是也再無什麼交集。

時光在繼續,而陳瀟也繼續過著她的學習生涯,放學了自己回家,然後將作業工工整整的寫完,心思全在努力考上高中爲家裡減輕負擔上。

有些夜晚,陳瀟睡不著,便坐在牀上,看著窗外灑進來的月光,喃喃而語,興許自己的人生軌跡與別人不同吧。蓋被沉睡,在夢裡,爸爸媽媽依舊是沒說上幾句話就吵架,然後自己離家出走,看見一個漂亮的男孩在哭,接著陳瀟和那個男孩一起走在大街上,終於她將那個男孩逗笑了。陳瀟也浮現出了微笑,這在平時是不會有的,很純淨的美,就像一塊玉,由內而外的釋放,夜空裡綻放出的光,讓萬物生靈失了光彩。

陳媽媽進房間拿東西,卻看見了這一幕,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她從未看見過女兒這個樣子。興許陳瀟覺得夢是最美好的地方,在那裡媽媽會笑,爸爸不再兇,而且還有一堆的小夥伴們都陪著她,一起笑,一起鬧,一起玩。她不用再面臨孤獨和冷言冷語的傷害,更不用擔心被人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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