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對自己的廚藝非常自信,畢竟她的廚藝就連全書最挑食的駱淮卿都能接受,別人絕對沒什麼大問題。
“好吧,對了小姐,林窈在等您,她說有什麼話想跟您說。”
洛玉突然想到剛剛林窈說的話,立刻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花昭。
“她找我做什麼?”
花昭也有些詫異,郡主府裡除了她就是洛玉最大,一般的事兒找洛玉就好了,洛玉又不會不幫忙,林窈怎麼突然就有事兒要找自己了。
“這個不知道,林窈她只說了要找您,別的什麼都沒說。”
洛玉搖搖頭,林窈只說要找花昭,其他的都不肯多說,洛玉自然也不會多嘴問。
“那好吧,萬俟常寧呢?”
花昭見洛玉也不知道,只好就罷,眼見著在前廳沒看到萬俟常寧,順嘴就問了一句。
“十二皇子剛剛吃糕點喝茶水就飽了,這個時辰應該是在自己房裡小憩。”
洛玉恭敬地答道。
“行吧,林窈找我就不用你伺候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花昭擺擺手,既然剛纔林窈不肯跟洛玉說,那就證明這件事不適合太多人知道,她自然也不會把洛玉帶在身邊。
“是。”
洛玉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退下了。
花昭走到偏房,林窈此刻正在裡面候著,一看到花昭來了,急忙過來行禮。
“奴婢林窈,見過郡主。”
林窈跪在地上,端端正正磕了三個頭。
“我說過,我不喜歡這些禮節,你要麼改了,要麼自己離開郡主府,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去處。”
花昭看著林窈的動作,微微蹙眉。
她怎麼就發現,古人這麼習慣跪啊拜啊的,絆倒旁人真的不會覺得這麼看起來很不舒服嗎?
起初洛玉是這樣,怎麼現在林窈也是這樣,她可記得,萬俟常寧說她出身苗疆貴族,莫非貴族之間也有這樣的禮節不成?
“奴婢知道了,日後奴婢定會注意。”
一聽花昭的話,林窈急急忙忙的站起來,動作太急,她險些因爲踩到裙襬摔倒在地上。
“你以後也別自稱奴婢,跟著洛玉一起自稱我就好了,有外人在你做做樣子就好,沒有外人你就把我當姐妹對待。”
花昭擺擺手,自己坐上了一旁的軟榻,林窈也跟了過來,但遲遲沒有坐在她旁邊那個軟榻上的意思。
“你也坐下,站著讓我看著心裡不舒服。”
花昭見她只是在自己身邊站定而沒有動,微微蹙眉。
“可是郡主,這跟不合規矩……”
林窈張了張嘴,奴婢哪裡能跟主子平起平坐呢?那豈不是壞了規矩?
“郡主府我就是規矩,你不按照我說的話去做,小心我治你的罪。”
花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莫非現在身份越高的人越在乎規矩?洛玉都能改的過來,怎麼林窈就改不過來呢?
“是。”
林窈戰戰兢兢地坐上了旁邊的軟榻。
“我聽洛玉說,你有事兒要找我,你且說說是什麼事兒,可是住的地方不習慣了?”
花昭幾乎是靠在軟榻上的小桌上,念著林窈恐怕是沒吃東西,把手邊擺著的瓜果糕點往林窈那裡推了推。
“沒有沒有,郡主府的東西都是頂頂好的,奴……我都很習慣,只不過有一事兒我須得瞞著郡主,還請郡主不要去調查,時機成熟了奴婢自然會告訴郡主。”
林窈生怕花昭誤會,急忙解釋道。
她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還有些忐忑,按理說花昭貴爲郡主,身邊的人定然都要個個家世清白,底子端正纔是,可她只是花昭一時興起從街上買回來的奴婢,她著實有些害怕花昭會疑心……
“這有什麼,你不想說就不說,我難不成還會逼著你告訴我不成?那件事兒你想瞞著就瞞著吧,只不過林窈,我把你從大街上救下來,我不求你爲了我上刀山下火海,我只求你不要賣主求榮,這總可以吧?”
花昭想到萬俟常寧的話,心裡明白她是個可信之人,否則在醉情樓的時候她大可想著法子讓自己折損在那明月姑娘手中。
“郡主把我從狼窟裡救了出來,日後我就是郡主手裡的刀,會幫郡主去完成您的願望,自然不敢背叛,我只求郡主不要去查我的身世。”
林窈被她的話嚇得臉色慘白,她的身世差不得,若是被查出來,只怕是她之前的那些苦都白吃了。
“好,你真心待我,我也不會虧待了你,但若是你膽敢背叛,那就怪不得我了。”
花昭輕聲說著,“想必你還沒有吃東西吧,現在我這兒只有一些瓜果跟糕點,午膳還要一個時辰,你先墊墊肚子。”
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的事兒,不光是古人會,她也學的不差,上一秒警告了林窈要衷心,那麼現在也該拿出點誠意來。
“多謝郡主。”
林窈剛要下跪謝恩,可一想到花昭之前的話,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這個蟹粉酥,聽說是宮裡傳出來的美味,傳言有位娘娘最愛吃,你嚐嚐,我總聽那些人說郡主府的廚子不錯,想必這味道跟宮裡的也相差無幾。”
花昭看林窈慢慢的就能習慣了,臉上的笑意又明顯了幾分,開始給她推銷自己府裡的糕點。
可林窈還沒來得及吃幾口,就聽到洛玉的敲門聲。
“近來。”
花昭的聲音微微拔高,話音剛落,洛玉就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了。
“怎麼了這是?難得看到你冒失成這樣。”
花昭微微蹙眉,往日裡洛玉也算是個沉穩端莊的小姑娘,怎麼今天這麼冒冒失失的。
“是愉妃娘娘派人來了,正在外面等著見您呢,十二皇子已經在外面了。”
洛玉記得,愉妃是許則烜的母妃,那自然就是花昭未來的母妃,定然是怠慢不得的,這纔來的急了一些。
“這樣啊,你去告訴那位姑姑,我馬上就來。”
花昭一聽這話就知道肯定沒啥好事兒,宮裡來人一向就那麼一個意思,請人進宮坐坐,愉妃一向怯懦,如今就算是有了許則烜,支楞起來了,斷然也不會爲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