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白靈成爲了全場真正的焦點所在。
並不是因爲輪到她表演才成的主角,而是靠著歌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不管是此前就已經瞭解過白靈,對白靈已經有認知和理解的。
亦或者是現如今纔剛剛對白靈感興趣的,皆是在一瞬間被抓住了耳朵。
被那無比恐怖的高音撬開了心門。
所有的雞皮疙瘩久久不曾散去,並且在此刻緊握拳頭,甚至有不少人激動的站起身來。
他們想吶喊出聲,爲白靈喝彩。
卻也不捨得打擾這驚爲天人的高音。
“嘿耶嘿耶”
“命途多舛癡迷淡然”
“揮別了青春,數不清的車站!”
“甘於平凡卻不甘平凡的潰敗”
“你是阿刁……”
聲音從高亢激盪到現在,卻又迴歸了冷靜冷淡,就好似歌詞當中的那般。
“阿刁”
“愛情是粒悲傷的種子”
“你是一棵樹”
“你永遠不會枯~”
結尾的音調被降到到了和前面截然不同的地步,可那久久不覺的餘韻卻是留在所有人的心間,揮之不去。
聽白靈唱歌,每次都會有一種不同的感受。
海底裡,那充滿了死寂和無奈,充滿了絕望和傷害。
隱形的翅膀,堅韌而充滿希冀。
如今的《阿刁》更是將舞臺上那個女人的特殊展現的淋漓盡致。
當歌聲已然散去之後,無數人才開始站起身來歡呼。
“唱歌好啊!”
“白靈!白靈!”
“太好聽了!”
“這是新歌嗎?這怕不是又要打破記錄了!”
“能再來一遍嗎?”
“我還想再聽一半那個高音,有種頭皮發麻的舒暢感,太吊了!”
“是啊,再來一次!”
現場至少有十分之一的聽衆站起來歡呼,而剩下的大部分也都在交頭接耳的討論。
這樣的畫面,比其他幾個歌手們表演的時候要誇張的多,恐怖的多。
但在場的任何一個歌手都不覺得有任何問題。
從白靈這一場的表現來看,他們這些所謂的老牌歌手,他們所謂的這些前輩。
那是徹頭徹尾的被吊打了啊!
也難怪其他人會有這樣的反應,他們輸的是心服口服。
而後臺,導播間裡面,總導演看著舞臺下的表現,臉上浮現出了燦爛的笑容。
就在邊上的人覺得導演也要開始誇白靈的時候。
他卻是哈哈一笑說道,“真不愧是我,我就知道,讓白靈提前準備新歌,是絕對的王炸!”
“果然如我所料啊,我的眼光真好,哈哈哈!”
邊上的人臉色瞬間變了。
“啊對對對,導演你說的真對……”
白靈在舞臺上接觸了全身緊繃的狀態。
這首歌的難度其實很高,以她的唱功,想要完美的表現出來,其實也並不容易。
現在,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看著下方觀衆們的表現,白靈躬身行禮,“謝謝,謝謝諸位捧場!”
往後,便是她接受點評以及公佈投票的時候了。
第一位歌手已經迫不及待了。
林震笑容滿面的說道,“我之前聽說過,說白靈啊你有成爲天后的資質。”
“當時我還在想,哪個小王八蛋胡說八道?成爲天后哪兒是那麼容易的?”
“不過,現在看來,我倒是相當的看好你……”
“白靈,你可要繼續努力啊!”
評價什麼唱功?
評價什麼歌曲本身?
有必要嗎?
有意義嗎?
那是一首歌表現的一般般的時候,大家纔拿出來說道說道的。
真的好聽不好聽,大家沒耳朵?
聽不出來?
需要他去解析什麼唱功?
不過,即便如此,林震給出了這麼高的評價也已經是令人始料未及的。
後面幾個倒是不好說了。
畢竟說的不好的話,說不定要被扣上一頂‘嫉妒’的帽子。
天地良心啊,他們是真沒這個念頭啊。
既然林震都開始吹了,他們怎麼能落後呢?
於是乎,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面,基本上就是大家的狂吹階段。
不僅如此,還要吹出花樣來。
比如說……
“白靈上臺我就知道,不一般,這一開口,又不一般,再然後,我才知道,我膚淺了,我想,以後我一定要努力在演技上有所成就,成爲影帝,不然沒法和這樣的小姑娘站在一起比較了。”
“人家演技也不差的,老周你這個目標就算實現了,估計也沒啥用,不如跟我一樣,坦然接受人家的優秀就好了,白靈啊,我兒子和你一樣大,哎,別搶我麥啊,我還沒說完呢!”
“你說個錘子,我家兒子明年十八了,白靈啊,你介不介意小點的?”
“你們兩個老不修的,咱們聊歌呢,你們怎麼這麼不專業?白靈啊,我女兒五歲了,你能指點指點不?”
“臥槽,你們夠狠!”
wωw?TTkan?℃ O 三四個歌手開始互相扯皮,雖然多是談笑,但其實也已經表達了他們的態度。
這首歌,很行!
很多人會勸導新人歌手不要把一首歌的成績當做是歌手日後的成就。
但他們的態度很顯然是違背這個原則的。
畢竟,不管是《海底》、《隱形的翅膀》,以及現如今的這一首阿刁。
白靈的成績甚至比他們在場的幾個老傢伙都要出彩的話。
用這首歌來確定白靈日後的成就下限,似乎也沒什麼不妥的。
冷彥咳嗽了一聲,“各位,咱們是評委,能不能專業一點?”
“白靈,接下來,我要對不住了!”
這時候,衆人都愣住了。
難道冷彥要來犀利點評了?
這倒是有可能,畢竟冷彥和白靈的關係不錯,他如果站在前輩的立場上來點評白靈的話,倒是符合人情世故。
不過,這首歌、這次表演,真的有點評的必要嗎?
沒有吧!
因此,不少人開始疑惑,同時也越發好奇。
白靈也好奇起來,“冷老師,你說。”
臺下喊冷少,臺上當然是要喊一聲老師的。
只見冷彥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雖然這個場合不太合適,但哥求你個事兒,來新歌吧!”
“那麼多人都看著呢,你可不能拒絕啊!”
“給個面子!”
衆人頓時揚起了白眼。
還以爲你老小子能說什麼呢。
你冷少怎麼也開始扯犢子了?
還特地強調了兩遍‘哥’,不就是之前調侃你像老父親嗎?
咋就那麼在意年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