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誤會大發了
“豈有此理!”謝玉成怒而拍桌,虎目圓瞪,“這種事情你怎么不告訴我?你若告訴我,我會想辦法替你討回公道。”
董澤苦笑搖頭,“大人有所不知,云澤府家家戶戶以釀酒為生,對方能把生意做大,定是舉宗族之力或者多家合力,并非小的故意不說,而是說了只會給大人帶來麻煩,并不能撼動對方半分。
況且祖父去世多年,許多事情早就說不清了,跟對方鬧起來,我們也討不到半分便宜?!?
江寧贊同地點點頭,“董師爺說的在理,不能直接找上門討公道確實憋屈,但這也是最理智的選擇?!?
謝玉成氣悶不已,胡子還一翹一翹的。
董澤知道他在擔心自己,心下一暖,看向江寧,“廣恩伯想釀什么酒?”
江寧把自家的情況說了一下,有些無奈,“家中幾個兒子都是做生意的,不管是開食肆還是經營客棧,都少不了酒,便是我那侄女也需要酒,我就想試著弄個酒坊,若是能釀成好喝的酒也能省些本錢?!?
董澤沉吟道:“若是能成功,可不止是省本錢,酒這一行絕對賺錢,若是廣恩伯不嫌棄,小的可以寫信讓我阿爹和叔伯過來,他們雖然都在鄉下,但釀酒的手藝還在。”
江寧大喜,起身鄭重道謝。
等江寧一走,謝玉成連連嘆息。
董澤垂眸,“大人,您不用替小的鳴不平,以前小的確實一門心思想要替祖父討回公道,后來跟著您四處上任,長了見識,想法變了,若是廣恩伯真的能釀出酒,小的會說服叔伯將祖父的配方交出來,請廣恩伯替小的祖父完成心愿。”
謝玉成猛然抬頭,“你想讓廣恩伯替你報仇?”
董澤失笑搖頭,“大人,小的沒那么多想法,只是希望可以完成祖父的夙愿,只不過這一過程必定會撼動某些人的利益,廣恩伯好歹是皇上欽封的,功在社稷,又遠離云澤府,便是那大戶手段再多,也伸不到這里,能給他們添堵也不錯。”
謝玉成沒有回應,半晌才幽幽說道:“廣恩伯是難得聰慧大義的女子,你不妨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于她,或許她還會主動幫你?!?
董澤陷入沉思。
江寧從縣衙回去后,心情大好,趁著董澤安排的人還沒到,先在村里買了一塊地,弄個小院專門釀酒。
村長對她買地早就習以為常,甚至還會主動幫她選擇,得知院子是用來釀酒的,村長立刻帶著江寧到青峰山東側半山腰。
一行人撥開灌木叢,入目的是一塊平整的荒地,差不多一畝不到,邊上是個半米深的溝澗,溝澗另一側是石壁,一股山泉水從石壁上汩汩往下流,匯入山腳下的小溪。
江寧來青峰山這么多次,還是頭一回知道這個地方,驚得嘴巴都合不攏,“村長,您怎么知道這么個寶貝地方?”
村長神秘地笑了笑,似世外高人般高深莫測,“這榕樹村就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當年有個獵戶本想在這里安家,地方都清理好了,誰知道卻突然出事,這塊地徹底荒廢,我每次上青峰山都要過來看一眼,別看這山泉水不大,這么多年就沒斷過,而且特別清冽甘甜,我看過,一點雜質都沒有,用來釀酒最合適不過了?!?
江寧試了試,連連點頭,“好!我就要這塊地,麻煩村長幫我找些人收拾,盡快弄一個酒坊出來?!?
山下就是作坊,建房子的東西都是現成的,缺的是人,只要干活的人到位,三五天絕對能完工。 村長從江寧這邊拿了銀子,立馬去張羅,不過一個時辰,就湊齊了十幾個漢子。
大家扛著鋤頭上山,當天不僅把荒地清理干凈,甚至連地基都挖好了。
江寧看了一眼,叫管家另外找些人,把路一起修了。
這么大陣仗,村里剩下的漢子幾乎都被叫去干活了。
李氏收到消息,少不得心疼銀子,在江寧身邊碎碎念,“要我說路就不用修了,浪費錢,以前那種山路大家不是走得好好的!”
江寧不打算跟李氏掰扯,連忙轉移話題,“阿娘,聽說你最近在給老二張羅親事?”
“這事你都知道?”李氏驚了,好一會兒才壓低聲音說道:“我這不是想著老二跟方木舟差不多多少,方木舟都快成親了,老二怎么就不行了?”
“方木舟要成親?娶的是誰?”江寧有些錯愕,這個事她怎么不知道?
李氏四下看了一圈,壓低聲音道:“我跟你說你可別說出去,就是咱們村那個趙寡婦趙春香,她現在到作坊干活,總是找借口跑隔壁對方木舟噓寒問暖,我跟村長婆娘看得真真切切的。
你說趙寡婦不是動了心思是什么?那趙寡婦才二十出頭,就生了個女兒,這么好的條件,那方木舟能不動心?就是遲早的事!”
江寧皺眉,“阿娘,不管是不是遲早的事,人家沒往外說咱可不能瞎傳,萬一沒什么再傳出事來,可就不好收場了。”
李氏不以為意,但江寧都這么說了她便應了。
婆媳倆從半山腰下去,剛走到作坊外面就看見傳說中的趙寡婦站在作坊門口,一口一個方大哥,叫得可親熱了。
結果方木舟半天都沒回她一句。
李氏忍不住吐槽道:“真是個木頭疙瘩?!?
江寧皺著眉頭上前,輕咳一聲。
趙寡婦被嚇了一跳,轉身發現來人是江寧和李氏,嚇得臉都白了,趕緊跑進隔壁作坊摔土坯。
江寧邁著沉穩地步伐進入大門,當著李氏的面光明正大地問方木舟,“剛剛那位是村里的趙寡婦,她找你有事?”
“沒沒事!什么事都沒有!”方木舟非常害怕江寧誤會,急得冷汗都出來了。
李氏聲音徒然拔高幾個度,“什么叫沒事?我都看見她天天圍著你轉了!小伙子,事情可不是這么辦的!”
方木舟急得當場給李氏跪下,把李氏整得不知所措,“你你你你干啥呀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