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莘和葉莞兩個寶貝的滿月禮,辦得十分隆重。
按照北方人的習(xí)俗計算的滿月這天,并且十分幸運正好趕在每周唯一的休息日。
葉志清難得在家親自招待,葉家所有人都為了兩個小寶寶而趕了回來。
葉二叔、葉二嬸早上八點到位,姑夫張家和和姑姑在中午時也走進了葉家大院。
至于不太遠的親戚,遠方親戚,隔著彎兒的親戚能到的都到了。更不用說大院里的同事、戰(zhàn)友、朋友了。
上至葉爺爺、宋外公那一輩兒交下的老友,下到葉伯煊和夏天的同學(xué)朋友,外到?jīng)_著姑夫張家和的都來葉家捧場。
葉小叔站在大院門口,接待交接這些來觀禮的親友團們,負責(zé)和警衛(wèi)辦理進入葉家的通行證。
夏天大早上就穿上了紅色的羊毛裙,這還是小毛在她的設(shè)計指揮下,忙活了很久織成的。此時正在商量著葉莘鬧鬧小朋友:
“大兒子啊,你可今天千萬別扯著嗓子嚎,你得給你爺爺長臉啊!大家伙今兒個是顯擺你和妹妹!只要你和妹妹表現(xiàn)足夠好,媽媽晚上讓你們游泳泳、洗澡澡。你可勁兒玩水,ok?”
嘰嘰咕咕地抱著葉莘打著商量,而葉莞呢,正拽著她姑姑葉伯亭的手指,樂此不疲地玩揪住撒開的游戲,美滋滋地穿著最小版的唐裝,沖著她姑姑露著無齒的笑容,也有那么點兒笑話她哥哥的意思。
小鬧鬧也許是聽懂了他媽媽的叮囑。很配合的扯動了一下嘴角,夏天趕忙給他拍拍屁股以示鼓勵。
劉蕓帶著一名四歲小女孩推開了房門:“怎么樣啊?今兒個得忙壞了吧?外面烏泱泱的全是人。你們家葉團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圍攻了。我家那位說了,太摳門了,只是觀禮不管飯,生了龍鳳胎得請兩頓。”
仨人小團體聚首,自然說些體己話。
在夏天坐月子的時候,劉蕓曾經(jīng)獨自去了老宅探望,拎著大包小包,只給孩子帶了兩件親手織的小毛衣,更多的東西則是給夏天的娘家人。
當(dāng)時劉蕓和夏天挑眉笑道:“你出行無能。我只能代勞啦!一猜你們家寶寶就不缺吃喝穿。我就給大爺大娘買了些咱京都的吃食能帶回老家,省得他們回去時,你抓瞎,不知道給拿點兒啥。又去烤鴨店買了幾只烤鴨讓他們嘗嘗。”
哎呦。可給當(dāng)時在月子中被憋悶得夠嗆的夏天感動壞了。她當(dāng)即就把懷里的葉莞遞了過去:“抱著!來。閨女,給你小姨笑一個。哈哈。”
這時候回眸一看見劉蕓,夏天更是不外道地揮手:“快。過來跟我一起哄娃,亭子太不靠譜。寶寶們一拉一尿,她就捂著臉。算她狠!”
仨人說說笑笑了一會兒,別說夏天這個已經(jīng)當(dāng)了媽的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就是葉伯亭都皺眉看向張毅那個四歲的小女兒。
這小女孩有些唯唯諾諾的,就站在角落里,夏天給她糖塊吃,那孩子也得先拿眼神瞟劉蕓。
“來,跟姨下樓,我們家有個叫葉伯盈的淘丫頭,你倆一起玩。和她一起練習(xí)練習(xí)什么叫自來熟。”
葉伯亭上前一步,也不管人家孩子樂意不樂意,扯著孩子的手就離開了。
劉蕓抱著葉莞,在葉伯亭離開后,有些失落地問夏天:
“亭子是不是認(rèn)為我這個后媽給那孩子氣受了?”
誰都可以誤會她,可劉蕓認(rèn)為,唯二的兩個朋友要理解。
夏天抬眼睛認(rèn)真的看了一眼劉蕓:“亭子就那德行,你要是也挑她理,她那人緣得差成什么樣兒啦?!
孩子那樣應(yīng)該是有原因的吧?你做錯一件事,不代表什么都會錯,更何況現(xiàn)在看你那大圓臉,可見很幸福,我不認(rèn)為你會給孩子氣受。”
劉蕓嘆氣:“可不是?現(xiàn)在走哪,張毅就讓我領(lǐng)那小丫頭去哪。說是培養(yǎng)感情。
自從我調(diào)換崗位去了宣傳部門,清閑了,也確實很用心對她。可領(lǐng)出門還是這個樣子。
其實不賴孩子,賴我婆婆和大姑姐!
你知道嗎?她們總是閑著沒事兒干,聊天的時候扯著小丫頭問,你是不是想你親媽呢?你媽媽不是好人!不要你了!等等吧……我都懶得說。
我還有一次聽到我婆婆教育她要討好我,否則我這個后媽就會生弟弟妹妹,把她攆出去!你說這是親奶奶該說的話嗎?那孩子多可憐,張家出事時,是孩子最受打擊!”
“真是……極品……那孩子見她媽媽嗎?有見面嗎?”
劉蕓搖了搖頭:“她叫我媽媽!她奶奶逼著讓她叫的。第一天就叫了!我都摟著小丫頭睡覺,把張毅扔一邊兒,照樣還是對著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我真是對那孩子坦蕩蕩的,一點兒沒使壞!我都要瘋了!
唉!就像我能吃了她似的!我那個死大姑姐對著她說,說我是狐貍精媽媽,可是比她親媽強點兒,至少哄好了不會不要她……”
就在劉蕓還想要說的詳細點兒時,想說她和她那個死大姑姐已經(jīng)正式宣戰(zhàn)時,王荷花上樓喊夏天抱著孩子下樓見人。
夏天只來得及拍了拍劉蕓的手,抓緊囑咐幾句:“你改天再來一趟,自己來!咱倆細聊!今天人多嘴雜,別哪句話傳你婆婆耳朵里,你只要進門后別和張毅宣戰(zhàn)就行,和其他人占理,誰也拿你沒辦法。”
樓下的屈磊看著客廳里、院落里到處都是人,可這些人里,他一個都不認(rèn)識。葉家的其他人只顧著打招呼,也沒有人帶著他介紹一下,
屈磊低下頭,用右手摸了摸襯衫下左手腕帶的那塊價格很昂貴的手表。他勸著自己:丈母娘給自己東西是好心,絕對不是嫌棄他丟人。
可為什么要選擇今早才給他呢?
這個“舞臺”,什么時候才能有他的一席之地呢?
……
“我喊你你沒聽見啊!”葉伯亭站在屈磊的身邊,雙手環(huán)胸,皺眉看向身側(cè)的屈磊。這是在爭吵后,葉伯亭第一次主動說話。
“什么?”
“你一天天的,瞎琢磨什么吶?!”
“噢,在想要不要過去認(rèn)識一下哥的朋友,幫、幫他張羅一下。亭子,你剛和我說什么?”
“你給我哥紅包了?我那錦絲小包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