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安無力地笑了笑,“或許吧。”
因為秦琴不愿意逃避,所以,她才落得那樣的結(jié)果,不是嗎?不過,這事情也不是她的錯,要怪,只能怪阮崇年太無情。
“你很喜歡媽媽嗎?”許安安忽然變了個話題。
“喜歡!”阮沛沛精神了起來,“媽媽最好了!”
“哦?比我們還好?”許安安假裝生氣地別開了臉,阮沛沛連忙慌了神,“不是不是,媽媽好,姐姐哥哥你們也好,我……就是……都好!”
“這還差不多。”
許安安又接著說了些懷念的事情,大約半小時左右,阮沛沛的身子就挺不住了,她開始漸漸犯困,也到達了許安安預計的效果。
畢竟還是小孩子的智商,這個時候,多說會兒話,反倒會更加困的。
阮沛沛的睡相很是安穩(wěn),不管是以往,還是現(xiàn)在。許安安難得地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
等到許安安輕手輕腳出房間的時候,俞昊晨都已經(jīng)擔心地到房間門口來查看情況了。
許安安將手指放到唇中,輕輕比了個“噓”的手勢,這才將房門關(guān)好。
“怎么這么久?”
俞昊晨臨出來的時候,也看了一眼沛沛,確定她睡著了,才問起了許安安。
沒有立刻回答,許安安先是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沒事,就是她有些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了。”
“意識到?從哪里意識到?”俞昊晨緊張了起來。
“從身體的成長狀況。”許安安指了指易修彥的身子,“明明看上去和我們一樣的年紀,卻要叫我們哥哥姐姐,任誰看了都知道,自己不太對勁吧。”
“……”
俞昊晨頓了頓,他沒法接話,因為他徹底忘了這一點。
“所以,她怎么說?”良久,俞昊晨才問了出來。
“她比我想象中要平靜很多。”許安安拿著杯子,有些惆悵,“她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不管遇上什么事情,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樣,根本不擔心。”
“也不知道是沒心沒肺,還是超樂天。”俞昊晨聳了聳肩,“也就是我們這些身邊的人看著著急罷了。”
“對啊。”許安安嘆了口氣,眼睛微微泛紅,“所以,當看到她知道自己孩子掉了之后的那副表情,我真的……”
她的聲音顫抖了起來,眼淚流下來倒是不至于,但是眼眶也是可見地紅了起來。
“誰說不是呢。”俞昊晨仿佛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我看著也覺得心疼,不然,也不會這么就出來了,不是嗎?”
……
許安安擦了擦眼角,“你看這個。”
她手中拿著的,是一張傳單,似乎是附近的小鎮(zhèn)上要辦什么游行,不用想,就是十分熱鬧的活動。
俞昊晨接過來,“就是后天了?”
“恩。”許安安清了清嗓子,“我們總是在這里不覺得有什么,不過沛沛可能會覺得無聊,所以我就想著帶她去看看。”
她頓了頓,看向俞昊晨,“你覺得怎么樣?”
想到先前阮沛沛對易修彥莫名的回想,俞昊晨便點頭應(yīng)了下來,“我覺得可以,那明天準備準備到小鎮(zhèn)上去,提前住下來。”
“說的也是,到這里之后我們還一直吃的中餐,現(xiàn)在出來玩,就應(yīng)該吃點當?shù)氐臇|西才對。”許安安說到這里,仿佛能想到阮沛沛明天貪吃的樣子,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反觀另一邊在酒店里睡了一晚上的易修彥,他的精神,就顯得萎靡了一些。
坐在床邊,易修彥還有些困,微瞇的眼睛,凌亂的頭發(fā),大敞開的衣襟,活脫脫是一副花美男的樣子,只可惜,并沒有人能欣賞這一景色。
“喂?”
接起手邊,從剛剛就一直在響的手機,易修彥才稍稍清醒了一些,“怎么了?大清早的。”
“我這里已經(jīng)不早了,我的老板。”
打來電話的是林峰,不緊不慢的樣子,和以往的他沒什么變化。
“所以,你有什么事情?”
林峰不著急,似乎是等易修彥再清醒一些的樣子,他緩緩說道:“沛沛小姐的所在處,您知道了嗎?”
“差不多知道了。”說著,易修彥又打了個哈欠,“怎么了?”
“那您,找到方法,讓她回心轉(zhuǎn)意了嗎?”林峰提了提眼鏡,雖然覺得易修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能把阮沛沛的所在處找到很是驚訝,但是如果回回都這么驚訝的話,那他也沒有什么資格來當易修彥的秘書了。
“回心轉(zhuǎn)意?”易修彥挑眉,“她只能喜歡我,不存在回信轉(zhuǎn)意這一說。”
“您還真的是相當?shù)淖孕拧!?
林峰見易修彥這樣,稍稍放心了一些,“不過,還希望您在見到沛沛小姐之后,仍舊能說出這話。”
接著,林峰就將電話掛斷了。
雖然易修彥見林峰這態(tài)度十分奇怪,但是不得不說,他自從事情過后,準備開始找阮沛沛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打阮沛沛的手機了。
不是關(guān)機,也不是空號,就只是單純地沒人接。
就好像,是放在別人那邊管理,開了萬年的靜音一樣……易修彥對于這樣的現(xiàn)狀,感到非常的無奈。
這個時候,易修彥再想起林峰的話,仿佛,并不是空穴來風,只是想要提起他的危機感一般。
忽然,易修彥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收到了一封郵件,是那個男人給他來的郵件,是一封,記載著阮沛沛下一步動向的郵件。
看完郵件上的地址,這還真是巧了。
易修彥將手機屏幕關(guān)掉,松了松肩膀,換了件衣服,準備下樓逛逛。先前一直在忙著,總覺得身體都僵硬了。
……
走在富有民族風情的小鎮(zhèn)上,易修彥是非常欣喜的。這樣的地方,總是能給易修彥找到許多靈感,不管是生意上的,還是生活上的,都是如此。
逛著路邊的小攤,易修彥總覺得自己想買些什么,卻又不知道想要買什么。食物?衣服?飾品?
當腦中的選項越來越混亂的時候,易修彥忽然在眾多商品中,看到了一個簪子。
沒錯,就是一個簪子。
他正疑惑著,在這樣的異國他鄉(xiāng),怎么會出現(xiàn)簪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走到了攤位的面前,而攤主,正是一名國人。
“你好,是出來旅游的嗎?”
攤主很是熱情,大概是因為看見易修彥是名國人,心中有些懷念的感覺吧。
“恩。”
易修彥的眼睛一直都盯著那支簪子。是粉色的花朵襯著一顆珠子,下面還吊著些許的碎花,當然,這里的花都是簪子上的裝飾品,不用大力扯,是不容易輕易掉下的。
“喜歡的話,可以叫女朋友來試一試。”
攤主是個相對來說年輕的小姐姐,她一頭長發(fā),身穿漢服,白色和藍色相間,看起來飄飄欲仙,看了一會兒,倒是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現(xiàn)在不在我身邊,沒辦法。”
易修彥說著,將簪子拿了起來,“為什么一個人在這里賣這個?”
“因為,這地方很好,不是嗎?”
攤主看了看周圍,“我在這里居住了有一段時間了,總是看著別樣的民族風格,讓我想要,找一找和自己有關(guān)的,能帶動的東西,來提現(xiàn)我自己的民族風格。”
“所以,你就選擇了這種方式?”易修彥對于攤主說的東西很感興趣,“這樣一個人在這里擺攤,不會遇上困難嗎?”
“哪能啊……”攤主無奈地笑了笑,“困難是肯定的,但是正因為有困難,才能讓我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
易修彥搖了搖頭,這幅樣子,還真是和阮沛沛一模一樣。
“怎么了?”攤主皺了皺眉。
“哦,抱歉,我沒有惡意,只是覺得,你和我女朋友簡直一模一樣,她也是這樣,越挫越勇,不過,她總是一股氣往前沖,顧不上周圍。”
“原來是這樣。”攤主頓了頓,將簪子拿了起來,遞給易修彥,“看你這幅樣子,是不是和女朋友之間出了什么問題?”
……
易修彥并不是很想提起這個,不過,見到簪子,他又改變了心意。
“確實出了點問題,不過……我會解決的。”
接過簪子的易修彥正準備付錢,攤主卻說,“不用了,這個就送給你了。”
“哦?”易修彥哭笑不得,作為總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慷慨的“攤主”。不過,下一秒,這攤主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以前,電視劇里不是經(jīng)常有那個劇情嗎,什么,這個寶物一直都在等待它的有緣人,之類的?”
“可……”
“不要可了,小哥你是要用這個去討好女朋友的吧?正好明天晚上有游行,那個時候給她這個,她一定立刻和你和好。”
“而且……”攤主頓了頓,“修復一段姻緣,對我來說,也是一種積德,小哥你就收下好了。”
雖然這個攤主,說得有些玄乎了,但是……
“好,那我就收下了,等我和她和好了,再過來你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