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章狼頭
孟天羽有滋有味的吃著手中的馬肉,一旁的完顏骨忍不住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想要過去一探究竟。
“這么好奇?”孟天羽看著完顏骨的樣子,笑著說道。
“想知道他們在搶什么?這么不顧性命!”完顏骨有些尷尬的笑著說道。
“走,過去看看。”孟天羽看著完顏骨尷尬的表情說道。
“恩。”完顏骨干凈利落的回道。
孟天羽兩人緩緩的走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五人的尸體依次浮現在眼前,要么是趴著,要么躺著,要么后心被重傷,要么丹田破碎,要么脖頸被割。雖然被傷的地方各異,但是無一不是致命的傷口。
中間的那人即使已經失去了生機,但是手中的令牌卻還緊緊的握著。以至于完顏骨想要從那人手中拿出令牌時,還費了不小的力氣。
在完顏骨拿令牌時,孟天羽卻在給其他四人搜著身,想要看一看有沒有意外收獲。然而并沒有任何的收獲,除了一些普通的金銀,和幾塊下等晶石外,再無其他,甚至連個儲物空間都沒有。
這五人看起來最值錢的,可能就是五人爭搶的令牌了。完顏骨拿到令牌后,仔細看著手中的令牌。
一個狼頭形狀的令牌,有些陳舊,已經有了包漿,說明不知道傳承了多少年,經歷了多少任主人。背面刻著一個狼字,這是唯一文字。
“這令牌究竟有什么魔力,居然能讓這五人拼死拼活的,不顧一切的爭搶?!蓖觐伖强粗种械牧钆?,不解的說道。
“也許這塊令牌沒有任何的特殊,只是令牌背后的秘密令人著迷?!泵咸煊鸾忉尩?。
“孟仙長,給你瞧瞧,說不定你能看出個所以然。”完顏骨說著話,將令牌扔給孟天羽。
孟天羽順勢接過令牌,拿在手中,仔細的看了一遍。沉甸甸的令牌并沒有任何的稀奇,只是這個令牌本是的狼頭,栩栩如生。孟天羽試著輸入真氣,或者摸遍了整塊令牌都沒有任何的可疑之處。
“我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泵咸煊饟u著頭說道。
“狼頭。以狼為圖騰的部落不少,也不知道是哪個部落的令牌,居然有如此的魔力?!蓖觐伖菄@息道。
“車到山前必有路。說不定過段時間,咱就能夠知道這令牌的秘密了?!泵咸煊鹦χf道,然后將令牌扔給了完顏骨。
“孟仙長,你拿著就是了,我留著也沒用。”完顏骨搖著頭說道。
“骨大叔你拿著吧?!泵咸煊鹦χf道。
一道真氣打出,在草原上打出一個坑,然后將五人扔進了坑中,最后蓋上了一層土。
因為一路上沒有什么事,所以完顏骨時不時將狼頭令牌,拿出來研究研究,最后搖著頭又將令牌放入儲物空間中。
其實完顏骨在遇到孟天羽之前,是沒有儲物空間的??吹酵觐伖浅霾柯鋾r,那個大大的包裹十分不方便,于是給了完顏骨一個。
孟天羽兩人又向著西北走了大約十天左右,一堵及其高大,并且漫長的城墻浮現在兩人眼中。這么宏達的城墻,天羽記憶中應該已經能和秦城媲美了。
城墻上的各種殘缺和打斗留下的痕跡,無一不在訴說著滄桑。城墻的最北邊有一個倒塌了半邊的城門,城門最上方刻著蒼狼二字。城墻上的人,熙熙攘攘,體現著城池內的繁榮景象。
只是這繁榮的景象,在夕陽的余暉下,感覺像是一頭猛獸,在做著最后的掙扎!
孟天羽隱隱約約的看到城門上的字后,默默的說道:“到殘帝城了。”
“上一次來殘帝城,還是三十多年前的事,那時候心高氣傲的我以為能夠在草原上闖出一番名堂。但是。。。”完顏骨回想著自己年輕時的心高氣傲,隨著一聲但是,將他自己的向往拉回到了現實,緊接著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臉欣慰的說道:“現在也不錯?!弊詈箝L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天。
“其實平凡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孟天羽笑著說道。
“孟仙長說的很對。平凡是最簡單的幸福,這也是我這么多年從生活中得到的最大感悟。說起來很簡單,但真正能夠領悟的卻沒多少人啊?!蓖觐伖歉袊@道。
“骨大叔,進城!看一下自己曾經的夢?!泵咸煊鹈嫔浀恼f道。
“走。”完顏骨像是回到了三十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有著自己的渴望。挺胸抬頭,雙腿一夾,雄赳赳的騎著馬向著城內走去。
看著那個像是重新煥發生機的完顏骨,又看著那個殘破的城墻,孟天羽一時間有些恍惚。因為兩者太像了。一個是有過自己夢想的人,一個是有過曾經輝煌歷史的帝都,只不過現在都已經不復當年。歲月讓他們沉默了,并且有了屬于自己的故事。唯有兩者相遇時,也許才能相互體悟其中的一切。
穿過只還有半邊的城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派繁榮的景象。來往的行人雖然大多數都是有修為的,可是還是保留著草原上普通人的穿著。各種皮草,或者半露著肩膀,并且大部分的人比中原的人看上去更加魁梧。
孟天羽兩人找了家客棧準備住上一兩天,修整一番在前行。在街道上,孟天羽還看到了千欲閣,孟天羽便知道這座城池絕對稱得上是繁榮。
天下間不管在那個城池,只要是吃飯的地方,皆是魚龍混雜,各種消息滿天飛。不管是不是陳年往事,還是小道消息,只要有一個人說過,天下人便都知道了。
孟天羽和完顏骨住進了一家比較上乘的客棧。傍晚時,兩人來到大堂,點了幾盤小菜,然后點了一壺酒水,開始邊品酒邊閑聊。
兩人剛剛開始沒多久,鄰桌來了幾個穿著華貴的人,頭戴玉簪的人說道:“終于到殘帝城了,可真遠?!?
“是啊。不過這殘帝城也夠大的?!绷硪粋€身穿虎皮的人說道。
“從這已經殘敗的城池,已經歷經了五萬年,還有這等余威,可見當年這座城池的繁榮?!币粋€身穿道袍的人說道。
“這次是不是來了很多人?”一個頭戴白骨冠的人說道。
“基本上草原的一流勢力,都已經派人過來了,只等到秘境開啟了。”頭戴玉簪的人說道。
“應該快了。只是已經過去了五萬年,蒼狼帝國秘境中還能剩下什么好的東西?”身穿虎皮的人說道。
“應該只還剩下那枚山河帝印吧,據說是用仙界的東西練成的,應該能存到現在,至于剩下的一些東西估計都已經化為了塵埃了吧。”頭戴白骨的人說道。
“兄弟們,先說好,到時候各憑本事,我可不管這么多?!鳖^戴玉簪的人說道。
“到時候你別哭鼻子就好。”身穿虎皮的人說道。
“就是,你可別哭鼻子就好?!鄙泶┑琅鄣娜苏f道。
“你們別到時候啥都得不到就行?!鳖^戴玉簪的人嘲諷道。
“山河帝印的作用真的有這么大嗎?”頭戴白骨冠的人問道。
“當然有了!據說山河帝印是百萬年前的一個帝國煉制的,一直傳承至今。當年那個帝國可是覆蓋了整個草原,已經有了和八大門派抗衡的實力,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么大的帝國,舉全國之力煉制成功,凝聚了無數的能工巧匠將的心血,據說是個攻守一體的頂級靈器。當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枚山河帝印誕生于草原,擁有草原的一些氣運,而草原的部落能夠得到它,必將是如魚得水,從此氣運大漲。并且百萬年來,不管那一個草原帝國的誕生,都離不開這枚山河帝印?!鳖^戴玉冠的人解釋道。
“乖乖,看來老子要出全力了。你們可別逼我出手。”頭戴白骨冠的人說道。
“整個草原上一二三流的勢力都來了,不好弄啊。只怕又是一場龍爭虎斗?!鳖^戴玉簪的人說道。
“你們部落得到了幾個狼頭?”身穿虎皮的人說道。
“除了蒼狼派,其他的勢力最多三個,少的一個?!鳖^戴玉簪的人回到道。
“蒼狼派既然和蒼狼帝國有關系,那必然有不少?!鳖^戴白骨的人說道。
“你們知不知道為什這次來的人,都必須不超過三十歲嗎?”頭戴玉簪的人笑嘻嘻的問道。
“不知道?!逼渌藫u搖頭。身穿虎皮的人瞪著大眼睛,不滿的說道:“要知道趕緊說,別墨跡?!?
“你們知道奉天宗的一位宗主,曾經說過一個詞語嗎?”頭戴玉簪的人神神秘秘的問道。
“什么話?”其他人好奇的問道。
“三十而立。煉制這枚山河帝印的那位皇帝,非常推崇這個詞,并且還十分推崇另一個詞,天命之人。導致所有想要得到這個帝印的人,必須在三十歲以下。三十歲之下的人能夠得到這枚帝印,便是天選之人。超過三十歲的人,根本拿不起來,來了也沒用?!鳖^戴玉簪的人滿臉向往的說道。
“原來還有這種說法,怪不得這次來的人,都是三十歲之下的人?!逼渌嘶腥淮笪?。
“山河帝印,非我莫屬。”頭戴白骨冠的人自信的說道。
“可拉倒吧。這次整個草原上的天才都來了,你算哪一位?”身穿虎皮的人說道。
“就是。論修為,太史家的,蒼狼派的,勝仙門的嫡傳,哪個不比你強。論天賦,這三家也比我們都強。論氣運,天熊部落,天馬部落的那兩個人,哪個不是出門就能撿到寶貝?這三條你都比不了,你有什么豪橫的?”頭戴玉簪的人鄙視道。
“既然是這樣,那咱們還來干啥?不如早點回家得了?!鄙泶┗⑵さ娜擞行┬奶摰恼f道。
“咱們這不是來抽熱鬧了?”身穿道袍的人笑嘻嘻的說道。
就在三人聊到熱火朝天時,酒菜已經上齊了,身穿虎皮的人說道:“不想那些煩心事了,咱們干杯?!?
“對?!逼渌艘哺胶偷?。
四人共同舉杯,喝了一杯后,便開始聊起來哪個部落的姑娘更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