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挑戰(zhàn)不斷
寬闊的東南江面上,風(fēng)起云涌,巨浪滔天。
劉無影手戴拳套,每招每式都是大開大合,真氣帶著罡風(fēng),不斷打向吳四極。
吳四極手持陌刀,刀刀都是不留情面,無數(shù)雨水被刀氣劈開,江岸上到處是刀坑。
若不是江岸兩旁的老頭壓陣,江水早已經(jīng)決堤,化作洪水淹了無數(shù)山林。
隨著打斗的升級,兩人絕招盡出。
‘一刀通仙’
一柄由真氣凝結(jié)的大刀,長達(dá)數(shù)十丈。一刀劈下,似乎要砍斷東南江。
‘風(fēng)來世間’
一雙鐵拳不斷打出真氣,真氣化作一個個拳頭。無數(shù)拳頭聚在一起,猶如一陣風(fēng),朝著大刀飛去。
“乖乖,通仙宗的絕學(xué)啊!”
“通仙宗的根本!”
滄浪派一些修為較高的人,認(rèn)出了吳四極的這一招。
見多識廣的人,也都認(rèn)出了劉無影的絕學(xué)。
“風(fēng)神門的立派絕學(xué)。”
“這個劉無影果真名不虛傳。”
大刀砍在風(fēng)上,不斷被消耗,直到大刀和風(fēng)消失,化作真氣浪潮,吹向兩岸。
一招不行,那就再來一招。
‘兩刀成仙’
刀氣更加猛烈,也更加快。
‘呼風(fēng)喚雨’
鐵拳化作的真氣更加猛烈,猶如風(fēng)中帶著雨點。
真氣相撞,再次化作浪潮,席卷兩岸。
連續(xù)兩次絕招打出,都被對方化解,真氣對轟根本行不通。立刻沖向了對方,近身肉搏。
鐵拳碰上鋼刀,碰撞聲猶如一聲聲驚雷,在江面炸開。兩人身影相互交替,在空中輾轉(zhuǎn)騰挪。從天上打向江面,再從江中打向江邊。從江底打到天上,從江南打向江北。
兩人身影來回飄動,隱匿在江中,水中,天空中。猶如一陣風(fēng),又如狂風(fēng)暴雨。較于剛剛的打斗,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人修為相同,功法等級差不多,比拼到最后,唯有真氣雄厚的人,方可勝利。
不過兩人從打斗來看,兩人真氣也差不多。最終兩人在邊打邊躲閃中,落在東南河西岸。真氣用盡時,只能干巴巴的近身搏斗。
奈何陌刀長,鐵拳短,最終陌刀架在了劉無影脖子上。
雖然劉無影的拳也打向了吳四極,但劉無影即便伸直了臂膀,依舊夠不到吳四極,吳四極的刀可已經(jīng)落了下來。
西岸壓陣的老頭,眨眼間擋住了陌刀,接著將兩人分開。
“這場比斗,吳四極勝!”老頭大聲的說道。
“我不服!”劉無影不服氣的喊道。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還不認(rèn)輸?”跟隨吳四極來的人大聲喊道。
“我的拳也打出去了!他明顯就是兵器更長而已!”劉無影一臉憤怒的說道。
“一寸長,一寸強沒有聽說過嗎?”那人繼續(xù)說道。
“劉小友,輸了就是輸了。”老頭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
“我。。。。。”劉無影還想再爭辯,但看到老頭嚴(yán)肅的眼神后,突然間想起這是在別人的地盤,容不得自己撒野,只能冷哼一聲,算是同意了這種結(jié)果。
沿江兩岸的人中,唯有通仙宗的人,立刻飛過來給吳四極祝賀,其他人都是冷眼相看,絲毫沒有因為吳四極是東南東南大陸門派的人,而感到高興。剛剛壓陣的兩個老頭,也只是朝著吳四極笑了笑,便離開了這里。
吳四極的勝利,讓很多原本和劉無影一樣,選擇赤手空拳打斗的人改變了修行的想法,以后一定要練習(xí)一樣長兵器,以免出現(xiàn)這種尷尬局面。
夜幕終將代替光明。
似乎因為今天的比試,讓滄浪派臉上無光,所以讓小鎮(zhèn)上燈火通明,失去了往日的歡聲笑語,到處都是沉悶。
回司馬客棧的路上,因為劉無影的落敗,少不了被梁衡臣嘲諷幾句。不過敗了就是敗了,任憑劉無影如何的狡辯反駁,都抵不過事實。劉無影看著梁衡臣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尤其當(dāng)著化雨的面,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殺了梁衡臣。最終在化雨的勸說下,兩人才暫時不再說話。可眼神中散發(fā)的挑釁和憤怒,卻絲毫不掩飾。
化雨四人回來后,直接走向了自己的房間。今天三場比試,兩場落敗,一路上的相互嘲諷,讓本就心不合的三個男子,連表面上的功夫都懶得做了。
今天三場比試,雖然三人都沒有受很重的傷,但真氣消耗極大,所以三人回到房間后便立刻恢復(fù)了起來。
半夜時,化雨居然敲響了任無畏的房間門。
化雨作為年輕一輩中,少有的天才女子,長得又極為漂亮,是個男子都會喜歡。任無畏不是圣人,是個男的,自然也是喜歡化雨的。
任無畏已經(jīng)年過古稀,和化雨有著五十歲的差距。即便是修為已達(dá)到君階,看不出任何的衰老,和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無異,可心中依舊有很多顧忌。尤其梁衡臣和劉無影都是和化雨差不多大的人,又都是名動天下的年輕人,自然會相互惺惺相惜。所以任無畏一路上都不敢表達(dá)自己的心意,只是默默的跟在三人之后。
可是化雨半夜敲開任無畏的房門,讓任無畏沉默的心有了其他想法。
“化雨,你怎么來了?”任無畏一臉歡喜的說道。
化雨一臉俏皮的說道:“難道任師兄不歡迎我?”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歡迎,歡迎,當(dāng)然歡迎了!”任無畏著急的說道。
“真的?”化雨問道。
“恩!”任無畏笑著點點頭。
“可是任師兄一路上,為什么對我不冷不熱的?難道是任師兄不喜歡化雨?”化雨一臉疑惑的說道,說完還緊緊盯著任無畏。
即便是已經(jīng)年過古稀,但任無畏還是臉色通紅的說道:“喜歡,當(dāng)然喜歡了!”
“那就好!”化雨笑著說道。
說完話的任無畏臉色更加通紅,但立刻轉(zhuǎn)移話題說道:“化雨,這么晚來有什么事情嗎?”
化雨一臉關(guān)心的說道:“今天任師兄?jǐn)〗o了滄浪派的人,我怕任師兄生悶氣,所以過來安慰一下任師兄。我知道是任師兄手下留情了,不想讓滄浪派的人輸?shù)锰y看。”
任無畏臉色一紅,但還是大言不慚的說道:“還是化雨心思細(xì)膩,不僅漂亮還聰明。”
“多謝任師兄夸獎!不過只是委屈了任師兄!”化雨臉色有些難過的說道。
“不委屈,不委屈。”任無畏風(fēng)輕云淡的說道。
化雨看著任無畏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一臉佩服的說道:“沒想到任師兄如此大度,令化雨佩服。”接著笑了笑說道:“既然任師兄想開了,那化雨就先回去了,就不打擾任師兄恢復(fù)了!”說話間,化雨立刻起身走向房門。
剛剛還談的好好的,沒想到化雨說走就走,令任無畏十分意外。但珍貴的單獨相處,顯然任無畏不想這么快就結(jié)束,立刻上前拉住化雨,說道:“化雨師妹,再坐會!”
化雨見任無畏拉住自己的手,臉上一變,有些嚴(yán)肅的說道:“任師兄,還請自重!”
任無畏滿臉尷尬,訕訕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說道:“化雨師妹,實在是不好意思,我。。。”
化雨立刻害羞的說道:“我知道任師兄的心意,但化雨修行的路還很長,還請任師兄多擔(dān)待。”
化雨害羞的模樣,讓任無畏口水直流,恨不得立刻沖上去,但還是忍著欲望,重重的點頭說道:“恩!化雨你懂得師兄的心意就好!”
化雨低著頭說道:“任師兄,化雨告辭了!”說著,緩緩走了房間。
任無畏看著化雨的背影出了神,即便是化雨走進(jìn)自己的房間,目光依舊跟隨著化雨,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化雨在進(jìn)入房間時,羞澀的看了任無畏一眼,令任無畏心中熱血澎湃。
這一夜,化雨的這一眼,注定讓任無畏有些難眠。
滄浪派的周點水回到山門后,韓火兒便拿出了一枚五品丹藥給了周點水,讓他療傷用。其實周點水的傷不重,只是真氣消耗很大。但韓火兒和周點水之間的感情,正是濃烈的時候,見不得對方受一點傷。
五品丹藥的煉制,需要數(shù)十種天材地寶,即便是八大門派的人,平時也不會如此的奢侈。唯有在生死的緊要關(guān)頭,才會使用。
不過數(shù)個時辰,周點水的傷便恢復(fù)如初,甚至因為丹藥海量的真氣,讓周點水的修為提高了些許。以至于周點水為了感謝韓火兒,和韓火兒極為深入的探討了人生真理。韓火兒被周點水的真氣說的毫無反駁之力。
第二天一早,化雨四人相繼來到樓下吃著早飯。只不過劉無影和梁衡臣兩人還是怒目相對,誰都不想理會對方。
就在四人吃飯時,一個滄浪派的弟子走了進(jìn)來,走到劉無影身邊,恭敬的打了招呼后,一封挑戰(zhàn)書遞上。
還在生氣的劉無影懵了,沒想到周點水的挑戰(zhàn)這么快就來了。
天下有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凡是比斗切磋后,一般第二天不會繼續(xù)比試,需要休養(yǎng)三天恢復(fù)自身精力。因為比斗切磋不是生死打斗,所以不會服用一些珍貴的丹藥恢復(fù)傷勢。但周點水服了丹藥,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甚至更勝一籌,所以才會立刻將挑戰(zhàn)書送來。
劉無影看著手中的挑戰(zhàn)書,臉色陰沉,已經(jīng)想到周點水為了挽回宗門顏面,恐怕昨天應(yīng)該服用了上好的丹藥,才敢如此迫不及待的選擇挑戰(zhàn)。想想昨天剛剛落敗,讓自己在化雨面前丟了面子。現(xiàn)在這么多人在場,如果自己不接,只怕天下人都會說自己怕了周點水,會讓化雨更加看不起自己。
可是劉無影經(jīng)過一夜的恢復(fù),只恢復(fù)了八九成的實力,如果和周點水今天對陣,多半會落敗。連續(xù)兩天落敗,劉無影在四人中只會更加難堪。
“劉道友,實在不行就回去閉關(guān)唄?”梁衡臣一臉嘲笑的說道。
“梁衡臣你不要高興,說不定吳四極的挑戰(zhàn)一會就來,到那時我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劉無影冷冷的說道。
“這你就不要管了!”梁衡臣笑著說道:“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整個客棧的人都看向了劉無影,等待著他做出選擇。
劉無影也是自命不凡的天才,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選擇不接,天下人將會怎么看自己?于是劉無影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挑戰(zhàn)我接了,帶我前去!”
四人各懷心思的跟在那人身后,朝著東南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