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道英恨恨的道,“本來一切都好好的,等全晶珠和方信撕破臉我就可以帶著小寶進方家,可是,偏偏要搞什么親子鑒定,我敢肯定,這么多年了,方信絕對沒有起一絲疑心,這怎么突然之間要弄鑒定,難道是從國外回來的老女人還有方夢媛她們主張的?”
她看著王曼麗,“姑姑,你查出是誰給方信出的主意?”
王曼麗搖搖頭,“方家人嘴緊,沒人知道親子鑒定的原因,雖然方家人不說,可是方信他們是從北荒回來之后才提的親子鑒定,這事絕對和顧明棠脫不了干系。”
呂道英狠狠的一捶桌子,“怎么又是這個賤人,我們王家到底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什么事她都要摻和一腳?”
本來代國麗這條線很是穩妥。
她很輕松的就能入住大院。
可惜,最后還是功虧一簣。
也幸好,早就找好了替身。
王曼麗抬頭朝天上看去,聲音冷幽幽的,“不知道,也許上輩子有仇吧。”
埋藏在國安大院某處地下的寶藏,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重新回到他們王家的手里。
只有王家嫡支的核心人員才知道,留在國內的王家人在守護著什么。
聽母親說,國安大院地下的寶藏里,光是黃金就有十五萬兩。
更別說,還有近千件文物古董。
當時價值就高,如今更是簡直連城。
因為錯估了形勢,王家一百多年累計的寶物沒來得及轉出去,就換了天地。
大家都知道王家莊沒好人,卻不知道四九城的劉家公館才是王家的嫡支。
王曼麗很后悔。
當初就應該將這個寶藏的秘密告訴嬌娘,而不是只想等著時機成熟。
就王嬌娘的能力和她打下的基礎,弄那點東西,和國安大院下面的寶藏相比,差的大遠了。
國安大院,最初可不是國安大院。
那是這些泥腿子進了城之后占去的。
然而,在這些人進駐之前,這里曾經是他們王家嫡支也就是劉家公館的跑馬場。
想到這里,王曼麗還是有些泄氣。
也不怪嬌娘,就算是知道東西在哪兒,可國科大院那樣的地方,誰敢去挖呢?
誰又能想到,他們王家的跑馬場現在成了國科大院。
住在那里的,一個個以大院子弟自居,還挺有優越感。
王曼麗嗤笑,嘴里咒罵著,“一群上不得臺面的泥腿子!”
“曼麗姑姑,你要不將我想辦法弄到北荒去,我找個機會除掉顧明棠。”呂道英眼里滿是戾氣,咬牙切齒的說道。
呂道英還年輕,雖然是王家人,可是她算不得嫡支的,也進不來核心,這樣天大的秘密怎么可能告訴她。
所以,她并不知曉。
也不是很清楚為什么要盯著國科大院不放。
想不通的不去想。
只要能再度恢復王家曾經的榮耀,他們這些人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最重要的是假如任務完成的好,她未來得到的也是不可想象的。
王曼麗心中一動,可凝滯了幾秒鐘,還是搖頭,“不行,顧明棠那人太邪性,如今她還是氣勢正旺的時候,我們王家因她折損了不少人,這仇當然要報,但不是現在。” 呂道英只能忍下心頭恨意。
——
被王曼麗咒罵的大院的泥腿子們,哪里能知道他們腳下還埋藏著巨額寶藏。
除非大院全部拆遷,然后掘地三尺。
也或者,知道具體的地點。
——
與此同時,香城的一座山峰上,依山靠海的一座莊園里。
雖然已經是十月份,可因為氣候的原因,依然綠意蔥蔥繁花盛開。
寧老夫人靠坐在藤椅上,接到一個電話。
本來神情閑適的寧老夫人突然間就神情恭敬起來,甚至連腰都彎了下來。
額頭有汗珠在滾落,可是卻不敢去擦。
這時候,走過來一個中年男子,他的名字叫寧守基,是寧老夫人的孫子,如今接了她的位子已經一年有余,身上的氣勢和最初已經截然不同。
不過,眉頭卻皺的死死的,顯然心事重重。
看到老夫人的樣子愣了一下,隨后快步上前,剛要說話,卻被老夫人一個眼神給鎮住了。
電話筒傳來的聲音雖然很慢,可卻好像帶著冰碴子,“……我剛才說的這些,你不但沒有做好,反而折損了不少王家人,你該慶幸進去的沒人知道那個秘密……”
寧老夫人聲音沙啞,“族長,對不起,是我的錯,對不起,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機會給過你很多次,可都沒有把握住,你要知道,你們如今享受的都是誰給你的,既然不能做好,你們這些人的存在還有什么意義?你說呢?”
這是個年輕男子,他的聲音很冰冷。
“族長,實在是有很多的難處,我們也在等機會,如今策令逐漸放松,總有一天,那片地皮我們能重新買回來。”
買回來之后,所有的難題都解決了。
對方凝滯了一息,嘆了一口氣,和緩了聲音道,“我知道你們的難處,這不一代代的都在等嗎,可前提是大院里還有我們的人嗎,出了不可預控的狀況還有人在那里坐鎮嗎,沒有了吧,已經沒有我們的人,我們成了聾子瞎子,什么都不知道啊老夫人……”
寧老夫人低聲道,“有人,還是有人的……”
對方嗤笑出聲,“幾個無足輕重的,什么都影響不了。”
“族長,最起碼能打探消息,我們也在努力。”
“想辦法讓沈婉他們搬回去。”
寧老夫人頓了頓,低聲道,“是,族長。”
寧老夫人等那邊掛斷電話才將電話放下來,停頓了片刻,她才看向站在對面的寧守基。
當初給他取這個名字就是要守住祖宗的基業。
哪里想到不但沒守住,反而將祖宗的基業全都丟在了對岸那片土地上。
這些年通過各種渠道倒是弄回來一點,可是對他們來講杯水車薪。
連心里平衡都做不到。
要說對對岸的那些人沒有恨意,怎么可能?
如果她手里有武器,絕對會打回去。
“剛才族長的話你聽到了?”
“嗯,聽到了。”寧守基點頭,可緊皺的眉頭,卻沒有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