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啊不,是顧安聽到自己有了新的名字,喜悅之情溢出嘴角,星星眼看著顧朝。
顧朝被這一雙孺慕的眼神給吸引到了,伸手揉著他的頭發(fā):“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容容過來。”
容容想爬上床,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短腿根本蹬不上去,求助道:“媽媽……”
話還沒說,就被徐暮嶼抱住他的腋下,把他給抱了上去。
“以后我們就跟哥哥一起生活,好嗎?”顧朝擔心容容會生出反逆反心理,畢竟玩的好跟真的成為哥哥是不一樣。
“好,容容喜歡和哥哥玩。”
“那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顧朝給了兩個小奶團一個親吻。
這溫馨的一幕直讓徐暮嶼看得發(fā)酸,他也想跟他們成為一家人,光明正大的那種。
于是,他戳了戳容容的后背,等小奶團轉回頭后,他輕聲說了句:“容容,上!”
容容了然,想到自己和徐暮嶼的約定:“媽媽,叔叔跟我們也是一家人!”
顧朝桃花眼微掀,飽含警告之意看向徐暮嶼,讓他不要在這里搗亂。
誰知徐暮嶼卻是個膽大的,順桿子往上爬,不要臉道:“顧朝,我覺得容容說的話是對的。”
“媽媽……”容容撒嬌,讓顧朝給出一個答案。
顧安沒有說話,但眼神跟容容如出一轍,都在等著她的回答。
被兩個小奶團這樣看著,顧朝堅硬的心墻瞬間崩塌,哄著他們:“嗯,叔叔也是。”
反正先糊弄他們,其它事情過后再說,顧朝自我安慰道。誰知,容容這個小滑頭瞬間打敗她的自我安慰。
真不愧是她親生兒子,就是生來克她的!顧朝恨得牙癢癢,奈何這是她的崽,不能打,不能罵。
“爸爸!”
容容得到滿意的回答后,直接奔進徐暮嶼的懷里,‘爸爸’二字喊得很大聲,從聲音里都能聽出他的喜悅。
徐暮嶼把他抱起,轉了個圈圈:“兒子,再喊一遍?”
容容用小奶音又喊了一遍“爸爸”。
徐暮嶼把容容放下來,走到病床前:“安安,那你呢?”
“哥哥,你也快點喊啊!”容容在一旁看得焦急,就差直接幫他喊了。
顧安第一次感覺到這種情感,像前世某個陌生人給他的糖果,甜得齁人,他糾結再三,害怕自己沒喊而惹得容容不快,細若蚊蠅:“爸番。”
“我兒子真乖。”
顧朝看著這個傻憨憨,因為兩句簡單的‘爸爸’而樂不思蜀,沒有以往的精英范,人設崩得一塌糊涂!
“暮嶼,陪我去交一下醫(yī)藥費。”
徐暮嶼意有所指:“你們兩個在這里乖乖的,別亂跑,特別是容容。”
容容吐了下舌頭:“我會聽話的。”
因為這是vip病房,時時都會有保安過來巡邏,倒是放心兩個小孩待在房間里。
樓梯口。
徐暮嶼看著熟悉的場景,過往的記憶涌上心頭,想到那香甜的一幕,他的眸子暗沉幾分,舌頭頂了頂上顎,看著陷入“危險”而不自知的小狐貍。
顯然小狐貍不是一個合格的動物,沒有察覺到獵人早已布下天羅地網(wǎng),只等她乖乖入坑。
“其實你不用這樣……容容不是那種調皮的孩子,我回去會跟他說的。”顧朝多次組織著語言,才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是那么的生硬。
他嘆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呢?”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可是……容容他畢竟……”后面的話顧朝說不出口。怎么說?說他有自己的親生父親?雖然她并不愿意讓容容去認那個人。
徐暮嶼骨節(jié)分明的手放在顧朝的肩上,把她的身子轉回來,眸子里都是認真:“顧朝,這句話,我不是第一次說,但我希望這次最后一次強調。”
“只要是你,我甘之如飴。”
顧朝一抬頭,就撞入那雙如炬的目光中,如雄雄烈火,燃燒著她心底的不安,以強勢之軀給她帶來最珍貴的安全感。
她承受不起這份對待,逃避似的低下頭,腳尖不安的在地上劃著圈圈。
可徐暮嶼偏生不肯放過她,他是最成熟的狼人,知道乘趁追機,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他要在獵物沒有反應過來,就把她一舉拿下。
他迫使顧朝抬起頭來,兩人靠得很近,呼吸聲相互糾纏,清澈的瞳孔都是對方的倒影。
顧朝是第一次仔細觀察徐暮嶼的眼型,跟她的一樣,都是桃花眼。然而這雙眸子在女性身上就是帶著一股欲語還休的嫵媚。
在他身上則少了一絲媚態(tài),多了一抹成熟男性的魅力。此刻,他的目光隱晦又深沉,像是海底的塞壬,勾引著路過漁人心甘情愿的沉淪。又像是一個漩渦,把來人卷進那雙深潭中,與之共舞。
眸里像是訴說著千言萬語,蘊含著萬種情意。
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低頭,隨后又抬起,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看到得都是真的。
徐暮嶼一直都注意她的情緒,自然沒有放過她的糾結。女子的體香充斥著他的鼻端,呼出的氣息溫熱撩人。
他喉結輕微滾動,克制著自己的欲望,嗓音暗啞:“浮世三千,吾愛有三,日月與卿,日為朝,月為暮,卿為朝朝暮暮。這就是我的答案。”①
世上最浪漫的情話莫過于,我把你的所有都放在我的心上,只要一看到你,從此我的世界,天光乍亮,百花齊放,星光燦爛,日月都淪為你的陪襯。
我的世界里,只有你,再也容不下旁人。
氣氛變得旖旎,不知道是誰先動了嘴。
兩人吻了起來,不分彼此。
半響,顧朝因為呼吸不順拍打著徐暮嶼的肩膀。
“傻,記得換氣。”
顧朝抬頭捂住被吻腫的唇,桃花眼瀲滟風情,嬌嗔地看著他。
“我想看。”徐暮嶼拉下她的手,欣賞著自己最完美的杰作。
飽滿的唇珠挺翹,唇上的口紅被吻得亂七八糟,秾麗又糜離。但也掩蓋不住她唇上的動人、艷麗。
視線再往上,就是一張艷如桃李的芙蓉面,桃眼粉腮,眉目含情。
頗有一種“繡面芙蓉一笑開,斜飛寶鴨襯香腮,眼波才動被人猜。②”的嬌羞。
“所以我不介意你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而且我很喜歡容容和安安這兩個孩子,顧朝能給我一個照顧你們的機會嗎?”他再次重復道。
顧朝咬唇不語。
徐暮嶼阻擊她的動作:“別咬,你是想嘴唇爛嗎?”
“……好”
一聲細不可聞的聲音從顧朝的嘴里說出來,她一直緊崩的身體放松下來,笑容再次掛上她的嘴角。
原來她早就心動了,之前說的“試用期”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
徐暮嶼抱住她:“真的嗎?”
“……我,我真是太高興了。謝謝你,顧朝。”
“我們回去吧。”
兩人確認關系后,徐暮嶼就變得更加大膽,右手牽住她的左手,一起回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