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行這一走,就是半個月沒見著人了。
葉棲遲在邊城這座城池裡,也沒什麼可以做的,除了每天吃飯睡覺,一無是處。
她開始懷疑她來邊關(guān)的目的,感覺就是一個廢物的存在。
本意,她確實不想來。
但既然來了,她也沒想過就這麼混吃等死。
她也想早點結(jié)束,早點離開。
想了想。
葉棲遲在吃過早膳後,對著謝若瞳說道,“若瞳,我們?nèi)ボ姞I看看。”
“王妃還是按耐不住了。”謝若瞳輕笑。
似乎早料到她會這樣。
“你不覺得我們一天在這裡吃閒飯嗎?總覺得有點浪費軍糧那意思。”葉棲遲想起蕭謹行說的那話。
當(dāng)時覺得蕭謹行就是說她吃太多。
現(xiàn)在突然覺得,她吃就是在浪費。
畢竟她確實什麼都沒有做,而且軍糧也確實有限。
她這人。
其實最不喜歡,欠人點什麼。
“好,我去給他們說。”
“他們就不用跟著了吧?!”葉棲遲當(dāng)然知道謝若瞳指的是殺手們。
“當(dāng)然要跟著。到了邊城,其實就進入了危險地域。並不是說要真正打仗時,纔會有危險,雖然我也沒有打過仗,但聽過太多,軍營裡面都可能混有探子細作,得小心爲(wèi)上。”
葉棲遲也就沒拒絕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軍營。
軍營就在城池內(nèi)郊區(qū)的一片空曠的平原上。
無數(shù)多蒙古包一樣的帳篷,還有千軍萬馬,看上去甚是壯觀。
葉棲遲一行被攔在了軍營門口。
“你們是什麼人?!”守門軍表情冷漠,“軍營重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
“我是葉棲遲,宸王妃。我來找宸王。”葉棲遲直言。
自然也理解他們的職責(zé)和敬業(yè)。
“宸王妃?沒有聽說過!”守衛(wèi)看了一眼葉棲遲,無動於衷,“這裡沒有宸王妃,只有白將軍。再不離開,別怪我不客氣!”
葉棲遲皺眉。
被人堵在門口,還是有些不爽,“你去通報一聲,就知道我是不是宸王妃了。”
“宸王現(xiàn)在正在練兵,無暇顧及其他!”守衛(wèi)不近人情。
葉棲遲有些無語。
看來沒有裡面人的人帶領(lǐng),他們是進不去了。
葉棲遲又看了看軍營內(nèi)的情況。
算了。
下次再來吧。
看來蕭謹行也沒想要她來。
如若想要,早就給守衛(wèi)打好招呼了。
她帶著謝若瞳他們轉(zhuǎn)身欲走。
“宸王妃?”一個有些不確定的聲音,在門口內(nèi)響起。
葉棲遲轉(zhuǎn)頭。
然後看到了劉可。
劉可看到宸王妃,連忙跪地,“參見宸王妃。”
守衛(wèi)此刻看劉副將都下跪行禮了。
連忙也跪在了地上,“參見宸王妃,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宸王妃責(zé)罰。”
“不知者無罪,起來吧。”葉棲遲倒是不介意。
要介意,也是介意蕭謹行那狗男人。
劉可和守衛(wèi)起身。
葉棲遲直接對劉可說道,“我想進軍營。”
“宸王和白將軍正在練兵,練兵時,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劉可恭敬道,“還請宸王妃體諒。”
葉棲遲當(dāng)然也不會爲(wèi)難了劉可。
但她也不是半途而廢的性格。
她直言道,“那我就在門口等到他們練完兵了再進去。”
“多謝宸王妃的體恤。”劉可恭敬。
“你先去忙你的。一會兒練兵完了,再來叫我。”
“是。”
劉可離開。
離開後,當(dāng)然就是直接去找了白墨婉。
白墨婉此時穿著盔甲,站在蕭謹行身邊,每日陪伴蕭謹行一起練兵。
看到劉可在旁邊似乎叫她。
白墨婉走下木臺。
“將軍,宸王妃現(xiàn)在在門口。”劉可稟報。
白墨婉臉色微變。
她都差點忘了,葉棲遲也跟著蕭謹行來了邊城。
因著這段時間蕭謹行每日和她都住在軍營,加上蕭謹行從未提及過葉棲遲一句,她便真的已經(jīng)忘了還安頓在城裡面的葉棲遲,這一刻倒是自己找了過來。
她說道,“讓她進來吧。”
“可是將軍,王爺說過練兵時不準(zhǔn)……”劉可擔(dān)憂。
“有什麼,我擔(dān)著。”白墨婉直言。
“是。”劉可便不再多言。
她連忙又回到軍營門口,對著葉棲遲恭敬道,“宸王妃,請進。”
葉棲遲納悶,“這麼快?”
“是白將軍破例,讓你先進去的。”劉可回答。
所以是白墨婉好心了。
葉棲遲也沒推脫,就跟著走了進去。
一走進去,就看到了千軍萬馬,氣壯山河的陣勢!
所有官兵都在練武,蕭謹行穿著一身將軍盔甲,在平臺上最中央的位置,他氣宇軒昂的站在那裡,一絲不茍的看著下面所有人練兵。真有一種,蓄勢爆發(fā)的氣場,軍威是立起來了!
她就這麼參觀著,也被眼前的一幕幕所震撼住。
打仗,其實打的就是志氣和決心。
只要決策不錯。
一旦軍心不散,勝算很大。
葉棲遲一邊參觀一邊走著。
原本好好的練兵,突然有了一絲混亂。
蕭謹行臉色明顯一下就變了,讓他大鼓停了下來。
突然的安靜。
軍隊都停了下來。
蕭謹行轉(zhuǎn)身對著副官交代了幾句。
副官連忙指派人,去了軍隊中,不多久,軍隊中一部分人,就被驅(qū)趕出了軍隊,開始圍著軍營跑步。
葉棲遲不明所以。
一會兒的鼓聲重新響起。
練兵繼續(xù)。
葉棲遲就這麼看著蕭謹行從平臺上走了下來,一步步走到了葉棲遲面前。
葉棲遲覺得,穿著盔甲保家衛(wèi)國的蕭謹行,是真帥。
這種全身散發(fā)著男人責(zé)任感的帥氣,和任何時候都不同。
這樣的帥,會讓人心生敬仰。
如果不是蕭謹行冷冰冰的一句話,“你來這裡做什麼!”
葉棲遲就知道,蕭謹行這貨沒一句好話。
在葉棲遲還未解釋時。
蕭謹行又說道,“不是說過,練兵時,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嗎?!”
儼然是在責(zé)備,放他進來的人。
“今日守衛(wèi)者,罰跑三圈,杖五十!”蕭謹行下令。
“等等!”葉棲遲實在聽不下了,“入了軍營,你就可以不分青紅皁白隨便處罰人嗎?!這就是你所謂的軍威?!你總得搞清楚,我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