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暗衛報送的消息,她每天只休息兩個多時辰,起來后就開始寫話本,忙到連吃飯的功夫也沒有,再這么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
待到四更天,姜田聽到后院傳來公雞打鳴的聲音,張開惺忪的睡眼,緩了小半刻之后,麻利地坐起身來。
東呂子恒見她明明困到不行,卻硬要逼著自己起來,心里著實心疼。
眼見著天邊放出一大片的魚肚白。
他不想被府里的暗衛發現,于是只能強迫自己離開屋頂。
隨后的幾天。
姜田調整目標。
將每天10本話本的量減少到了每天8本。
每天減少2話本的工作量后,大家明顯都感覺輕松了不少。
再加上東呂子恒不知用了什么辦法,又將她寫的話本價格抄高。
現在她的每一本話本能賣到8萬元銀子的天價。
對于這個價格姜田已經很滿意了。
不過她總感覺最近這些事順利的有些過分。
有些擔心會生出別的事端。
“東家,話本賣得好,你應該放心才是。別這樣杞人憂天……”
掌柜笑著說出這句話。
他最近在姜田手上幫著寫話本,前前后后已經從她手上賺到下800兩的銀錢。
東家也真是厲害。
本以為店鋪和話本的生意被張大小姐打擊后。
多少會給她帶來一些影響。
不想這單就一個月的功夫,她就幫著柒王府入賬了100多萬兩白銀,實在是太厲害了……
夜幕降臨,張府這邊卻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我不嫁,我不要嫁給守王世子,我不嫁……”
張萱萱哭鬧不止,一直在屋里猛摔東西。
張將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他壓根就不敢違背皇上的旨意。
“宣萱呀!你就聽爹的一句話,嫁給守王世子,當世子妃不好嗎?東呂子恒真的不適合你,他心機頗重,又不得皇上信任,你要是跟著他一輩子都得吃苦……”
張將軍很清楚自己的女兒有多喜歡東呂子恒。
他不是沒妥協過,也試探過東呂子恒的意思。
可東呂子恒這邊對他家萱萱沒有一分男女之情。
再加上他手握兵權,若是想要招柒王爺當自己的女婿,就得把兵符全上交出去。
如此一來,他張家可就徹底落敗了。
思來想去,還是守王世子最合適她家萱萱。
一來他們二人年紀相仿;二來守王世子可是皇城數一數二的才子。
容貌身段,品行俱佳,皇城上下有多少貴女想于他為妻。
都被他拒絕。
現如今皇上親自指婚于二人,他對這個未來女婿也很滿意。
“……爹呀,反正下個月我是絕對不會上花轎的,你要再逼我,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張萱萱不知從哪兒拔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喉嚨處。
為了唬住她爹,她微微用力朝自己脖子上輕輕劃出一道血痕。
以往張將軍看到這一幕,必定會答應她的任何條件。
可眼下這是板上定釘的事。
他就算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抗旨。
再加上他覺得守王世子比東呂子恒好上不知道幾十個倍,干脆硬下聲來,
“萱萱,以往任何事情我都可以隨著你胡鬧,可在守王世子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丟下這句話,張將軍三兩步消失在屋門外。
張萱萱見他的爹,這次居然不顧自己的死活,要逼自己嫁給不喜歡的人。
沒再忍下去,放生在屋里大喊大叫起來。
秀禾等人見她瘋魔的樣子,皆把頭壓得低低的。
“全都給我出去,都給我滾……”
張萱萱看著這一幫沒用的奴才朝著他們用力大吼出聲。
秀禾剛要帶著所有人退下,就聽到張萱萱讓她留下。
“小姐,你有何吩咐?”
“……”
張萱萱一語不發。
就在秀荷以為她要這么跪下去的時候。
張萱萱忽然開口,讓他明兒一早不管用什么辦法,都要讓姜田答應來參加自己的“謝罪宴”。
她得不到的東西,姜田也別想得到。
東呂子恒是她一個人的。
既然東呂子恒很肯為她設局讓自己嫁給守王世子。
那他就設局毀掉姜田的清白。
她倒要看看,一個不貞的女子,還怎么做他的女人。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姜田今兒起來時,只覺得頭暈腦脹。
胸口還覺得悶悶的。
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有些失眠。
今兒又起得這么早,簡單吃過一些東西后,依舊她覺得困倦不已。
讓管家吩咐下去,等會兒未時再開始寫話本。
就在她想回屋去補覺的時候,門房通報說是一個叫秀禾的丫鬟求見。
“秀和是誰?”姜田也沒想起來,她就是張萱萱的貼身丫頭。
問出聲后。
只聽到門房說起。他是張萱萱的貼身丫鬟,姜田這才想起來她的樣子。
不過他跟張萱萱最近根本沒有任何交集。
她為何要讓貼身丫鬟來找她?
“不見。”姜田果斷的來了這么一句,門房急忙出去通報。
秀禾知道,姜田應該不會這么輕易見她。
可是一想到自家小姐的交代,今兒要是見不到姜田,她不答應來參加“謝罪宴”,她就要被賣去花樓。
想到這兒她再也淡定不了。
于是繼續厚臉皮跟著門房說了半天,門房這才又進屋幫她通報。
“小朱,你難道沒聽東家已經跟你說到好幾次,她不要見這個叫做秀禾的婢女,你不要進來幫她通報了。你就直接跟她說東家現在有事要忙,不方便見客,讓她改天再來吧。”
掌柜本來不想開口插話的,可小朱一而再再而三的幫著這個叫秀禾的丫鬟跑了七八次。
他有些生氣。
小朱明明知道秀禾是張萱萱的貼身婢女。
張萱萱前些天才在他們店鋪里鬧了這么多事情,而現在害得他們店鋪開不門,損失了這么多生意。
他居然還一再幫著張萱萱的丫鬟來叨擾東家。
小朱聽到這兒,急忙出去跟姜田和管家陪不是。
再次去到門外,這次他搬出管家交給他的說辭。
秀禾畢竟跟了張宣宣這么多年,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她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再加上面前的小朱太過于年少,不懂得隱藏心里的情緒,全寫在了臉上。
她立馬知曉是姜田不愿意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