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沒失敗…”
曹若松陰冷的目光放肆的在喬博的身上轉了一圈。
“只要你肯幫忙,我們自然就能反敗為勝!”
“我為什么要幫你們?”
喬博不置可否的挑眉,“我們的立場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不是嗎?”
“你會幫我們的!”
曹若松很快恢復平靜,坐直身子,目光篤定的看著喬博。
“你想得到宋檸,我們想得到某種東西,這并不沖突不是嗎?”
“從你坐上這輛車開始,難道不是已經代表了你的態度?!”
喬博無意識的摩擦了一下手心,垂下眼睛沒有說話。
剛才在曹宅,宋檸在她的手心寫下了三個字,“答應他!”
喬博一開始不知道宋檸要他答應誰,等看到曹若松后,喬博便立馬明白了過來。
這才有了他跟著曹若松上車的事。
曹若松笑了笑,坐正了身子,汽車里瞬間安靜了下來,只聽到雨聲敲打車頂的叮咚聲。
喬博轉頭忘了車窗外的雨幕,微微有些失神…
汽車很快駛進了郊區一所守備森嚴的私宅。
即便是在如此惡劣的暴雨之下,守衛也在有條不遜的四處巡視。
喬博的心里沉了沉,對方顯然準備了很久…
汽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接開進了房子里的地庫。
地庫很大,很空曠,里面燈火通明,十步一崗,守衛之嚴,喬博自問也很難強沖出去。
“下車!”
汽車停在一個電梯前面,曹若松率先下來車。
大和尚緊跟著下來,喬博懶洋洋的最后走了下來。
電梯是向下的,他們在電梯里面大概待了三分鐘,電梯便停了下來。
普通的電梯的速度是60米/分,也就是他們現在處在地下200米深的地方。
喬博抿了抿嘴唇,也不知道宋檸能不能找到他…
電梯外面就是一個頗為空曠的大山洞,墻壁都是天然的巖石,應該是直接在山體里開鑿出來的。
只是不知道對方在地上弄出這么一個大山洞有什么用?
“喬博桑,久仰了!”
說話的是一個身著倭國陰陽師服飾的中年人,他面容俊雅,神色溫潤,是那種很容易令人心生好感的長相。
喬博皺了皺眉,他討厭眼前這個男人,沒來由的討厭!
叮!
電梯又打開了,章天一跟著幾個人走了出來。
喬博跟章天一交換了一個眼神,對眼前的狀況都有些搞不清楚。
“等曹泓遠先生和宋婉小姐來了之后,我們就可以開始了…”
中年人笑了笑,“不用等太久,他們馬上就到!”
也就是一炷香的時間,曹泓遠和宋婉果然也來了。
“開始吧!”
中年人也不廢話,手掌一拍,山洞里的燈光立馬熄滅,陷入一片漆黑。
不過很快,地上亮起了一道道紅色的光芒,這些紅色的光芒慢慢交錯連接,形成一個古怪復雜的法陣。
“諸位都是世界之子,是深受世界偏愛的之人,諸位心中的疑惑和渴求之物,只要踏入這個法陣自然就能如愿!”
“嗤!這種破玩意,誰愛玩誰玩!曹若松在哪?”
曹泓遠囂張的一腳踹開他身后跟著的人,他可沒心情陪他們玩這種弱智的游戲!
爺爺的后事可是還沒辦呢!
“周教授在哪?”
章天一也面無表情的一個手肘解決掉身后的守衛,半點也沒多呆的意思。
喬博沒有動,曹若松從剛才黑燈的時候就消失了,他怕還有什么陰謀…
宋婉則滿臉害怕的抱緊了懷里的小白狐,縮著肩膀無助極了。
“諸位少安毋躁…”
中年人笑的如沐春風,“反正大家已經身處陣中,想離開也離開不了,何不安心享受呢?!”
他這話一出,喬博幾個瞬間變了臉。
曹泓遠試了試,果然走不出腳下那個法陣。
喬博和章天一對視了一眼,兩個人誰都沒有動。
宋婉更害怕了,她無措的將頭埋到小白狐柔軟的皮毛里面,肩膀一抖一抖的。
“你要做什么?”
說話的依然是曹泓遠,今晚他的話似乎格外的多。
看著同處陣法中其他人的表現,他的心中也漸漸的升騰起一股怒氣。
合著都知道,就瞞著他是吧!
“做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
中年人無心多談,直接啟動了法陣。
喬博身上瞬間出現了一陣撕扯感,這個陣法似乎想把他身體里的某種東西抽出來…
有這個感覺的還有曹泓遠,章天一和宋婉…
“我擦!這個老頭不按理出牌!趕緊叫宋檸過來!”
小狐貍見多識廣,撕扯感一出現,她就知道這個陣法的作用了。
對方這是想把他們身上的氣運抽干!
艸!
失算了,早知道就不陪這個丫頭冒險了!
“現在…游戲結束!”
宋檸的身影驟然出現在陣法的中央,隨著她的出現,那股撕扯感瞬間弱了幾分。
“你竟然這么快就找來了…既然離開了就留在這里吧!”
中年人似乎對自己的法陣格外有信心,并沒有把宋檸放在眼里。
這個法陣一旦運行,便誰都不能阻止…
“搞什么?”
曹泓遠面色不善的瞪著宋檸,“這件事你確定不解釋一下?”
“搞完這一票再說!”
宋檸指了指腳下的陣法,伸手一揮四面小令旗立馬飛到了陣法的四個方位。
但是它們并沒有插到地上,而是詭異的漂浮在了半天空。
宋檸雙手捏決往下一壓,小令旗立馬快速的下降了幾寸。
“再降!”
宋檸冷笑一聲,又是一壓,這一次小令旗與地面就差了一寸的距離。
“你敢!”
中年男人放出了自己的式神,一只丑陋的鬼將!
“交給我!”
小狐貍一躍而起,身子在半空中時就開始變大,直至漲到兩人多高才停止。
“好,不跟你搶!”
宋檸雙手變換了一下手訣,清喝,“落!”
砰!砰!砰!砰!
四聲敲擊聲響起,四面小令旗生生的插進了地面上堅硬的巖石里面。
咔擦!咔嚓!
裂縫由四面小令旗而起,瞬間便蔓延至整個地面。
法陣的紅光一閃一閃的,最終暗淡了下來。
“怎么會這樣?!”
中男人終于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失態的尖叫了起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噗…”
小狐貍一抓撕碎鬼將,中年人猛的噴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