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為什么要挑戰解暉?”一旁的范采琪,聽見林葉的話,不由得開口有些好奇的問道。
“證劍,證道。”聽見范采琪的話,林葉緩緩開口道。
“你認為解暉就能證你的劍,證你的道?”對于林葉的話,范采琪到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反而是興致勃勃的問道。
“不知道。”聽見范采琪的話,林葉微微搖了搖頭道。
“你不知道?”范采琪聽見林葉的話,不由有些驚訝的說道。
“這世間古往今來,又有誰能夠知道,說不定我窮盡一生,也無法窺得那至高的存在。”林葉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那你為何還要追求什么劍道呢?”范采琪十分不解的問道。
對于林葉的回答,衛貞貞也是十分好奇,當即不由得豎起耳朵,想要聽林葉是怎么回答的。
“這就如同人為什么要吃飯一樣,那你能夠告訴我,為什么人要吃飯么?”聽見范采琪的問話,林葉不由得輕聲一笑,微微搖了搖頭說道。
“這不是廢話么?人要是不吃飯的話,那豈不是要被餓死了?”聽見林葉的話,范采琪不由翻了個眼說道。
右手輕輕拂過劍柄,林葉沉默了片刻,隨即一笑道:“正如人不吃飯會被餓死,劍就是我的生命,劍在人亦在。”
輕緩的話語從林葉口中吐露,但是入得范采琪,范卓與衛貞貞的耳中,卻如同山一般沉重。
此刻的林葉在他們的眼中,仿佛突然變成了一柄劍。上至天際,下至九幽的一柄利劍。
盡顯鋒芒仿佛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止這一柄劍。
這是林葉的信念,更是林葉的道。
至死不悔的道。
在川幫居住一日,次日在范采琪的帶領下。林葉與衛貞貞朝著成都郊外的獨尊堡的方向趕去。
“貞貞姐,他一直便是這般的無趣么?跟個鐵塊一樣。”路途之中,范采琪靠近衛貞貞指著走在身后的林葉問道。
“先生,只是話不多罷了,其實為人實在是很好的。”聽見了范采琪的話,衛貞貞連忙搖了搖頭辯解道。
“這么顧著這家伙。貞貞姐你是不是喜歡他!?”范采琪眼睛珠子一轉,壓低了聲音湊到衛貞貞的耳邊說道。
“我,我沒有……”聽見這般直白的話,衛貞貞羞的臉色通紅,連忙擺手搖頭。同時用眼睛微微瞥了一眼林葉,見其臉色絲毫沒有變化,松了一口氣之余心中卻又有些失落的情緒。
“前面便是獨尊堡了么?”就當范采琪還想在說什么,一旁的林葉突然開口說道。
這獨尊堡位于成都北區郊外萬歲池南岸,坐南朝北,仿佛如同一座規模縮小的皇城一樣。
全堡都是用石磚砌成,給人一種固若金湯的氣象。
而在堡壘的前面則是一條護堡長河,這長河顯然是經過了人工的改造。四面環水,而且水勢洶涌湍急,便是水性極好的人也無法通過這湍急河流。可謂是真正的銅墻鐵壁。
如若想要攻下這獨尊堡的話,除非是有內應從堡內放下吊橋,或者軍隊之中都是武林高手,可以淌過這湍急河流,否則的話只能夠圍而不攻,切斷獨尊堡的糧食供給。逼迫里面的人出戰或者投降。
而且這獨尊堡唯有一座吊橋,這吊橋長約三米左右。僅能夠容納兩架馬車并排而入,而獨尊堡城墻之上還有十余個方洞。上面駕著弓弩,可以說守衛森嚴到了極點。
跟著范采琪才通過了前方的吊橋,來到獨尊堡的前面,只見那堡門已經開了,一個衣服華麗的錦衣大漢,年約四十左右,站在門前靜候著,顯然早已經打聽到了范采琪等人前來的消息了,等到眾人走進,那中年人看著范采琪開口道:“范小姐不知有何事情,來我獨尊堡?”
“以你們獨尊堡的能為想來也應該打聽到了吧,難不成還用我多說么?”范采琪撇了撇嘴,看著大開著的堡門說道。
聽見范采琪的話,那中年人不由得一笑,隨即朝著林葉道:“閣下的來意,宋魯先生早已派人通會了堡主,自兩日前在下便一直等候閣下到來,只不過不曾想閣下卻是去了川幫。”
隨后那中年人報得姓名,自我介紹為獨尊堡的管家方益民。
聽見方益民的話范采琪也不驚訝,林葉乃是乘坐宋閥的船只來到成都的消息,不是什么秘密,而將九江‘青蛟’任少名擊殺,更是個大消息,如今江南一帶,林葉的名聲卻是已經名揚在外了,而且還是大大的好名聲。
任少名縱容手下鐵騎會對待漢人燒殺搶掠,早已是惹得民怒人怨了,若非顧忌鐵騎會實力強橫,以及其背后魔門的支持,鐵騎會那一片地盤恐怕早就被人聯合將其吞下了。
隨后眾人跟著方益民進了獨尊堡,入門處是一座石砌照壁,繞過照壁是一座高大的石牌坊,上書‘忠信禮義’四個大字,接著通過一條筆直的石鋪通路,兩旁植有蒼松翠柏,房舍藏在林木之間,景色幽深。
方益民笑著說道:“我們堡主前兩日才接到宋閥的信件,說是公子在九江上住其對付任少名,又到了成都欲要與堡主切磋武功,故而派我再此等候公子,不過不想公子卻是先一步去了川幫,當下堡主立即與范幫主說話。”
聽見方益民的話,林葉不由得微微點了點頭。
隨后眾人不多話,只是看著這獨尊堡之中的景色,卻是讓眾人大開眼界,范采琪雖然作為范卓之女,但是這獨尊堡內部卻也從未來過,一路上卻是不由得暗中驚嘆。
跟著方益民的步子,過了一道橫跨自西北逶迤流來的清溪上的石橋,見前方位于獨尊堡正中的建筑組群樓閣崢嶸,斗拱飛擔,畫棟雕梁。
尤其是主堂石階下各蹲一座威武生動高達一丈的巨型石獅,更給主堂上抹上濃厚的神秘和莊嚴。
上了那主堂,只見這主堂正廳之中卻是站了一個人背對著眾人。
“堡主。”只見方益民微微欠身對著那人道。
聽見方益民的話,那人逐漸轉過身來,這時眾人才看見這人的面貌。
大約年近四十左右,雙目炯炯有神,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呼吸悠長沉穩,顯然其內氣極為高深。
而聽到方益民的稱呼,林葉卻是曉得這人便是這獨尊堡堡主解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