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載燃煤和海上航行必要的物資的海藍號于1641年6月4日下午,正式從巴達維亞起航,目標福建泉州,鄭芝龍的老家。當看道逐漸消失在海面上的白色煙柱越來越小時,范迪門由心的露出了歡笑。仿佛就像是撿到了寶一般。
巴達維亞到大明的航線上,一艘硬木帆船,正順著風朝大明方向而去,突然身后傳來的幾聲嘟嘟嘟的汽笛聲,讓原本高興的鄭家細探頭目三爺,不免奏起了眉頭,心道不好,澳洲人追上來了。
“三爺,快看,咱們后方的那串煙柱,澳洲的巨艦追上來了,怕是要跑到咱們前面去了。”一名船員叫喊著,似乎怕三爺沒有看見,還特意拿手指著后方,沒有放下的意思。
啪的一聲,三爺狠狠的給了它一巴掌:“當我瞎了眼嗎,還要你說。”此時三爺的心里及其煩躁,沒想到還是被澳洲人追了上來,別提有多不是滋味了,心里頓時出現了各種猜測,莫不是那澳洲發現了自己等人,所以追了上來。
“不,不,澳洲人應該沒有發現,定是有其他原因。”三爺自言自語道,身邊挨了他一巴掌的船員,也不敢在多語,就這么傻傻站在那看著他。
“二蛋,看來咱們暴露了。”
“不該啊,三爺,咱們在巴城如此隱秘,根本沒人知道咱的身份,這澳洲人怎會發現,莫不是咱們中間出了內鬼。”這叫二蛋的男子也是極為聰明的一人嗎,馬上想到了是不是內部有人把消息告訴了澳洲老。
“這不好說,說不定真的出了吃里扒外的家伙,總之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就不知道這澳洲老準備對付咱。”看著越來越近的的還藍號,三爺有種無力的感覺,就像是猶如一只螞蟻被人捏在手里毫無反抗之力。
海藍號上,眾人也已經發現了前方的帆船,如果此時不及時稍微改變一下航線,照這樣開過去,可以肯定的是,前方的帆船就算沒有被撞的粉碎,也會海藍號的波浪掀翻。
“前面那艘船就是鄭家的報信船,今天一早就出了海。”拿著望遠鏡觀察著前方海面的劉云像眾人介紹道。
“那開過去撞沉它。”
“這樣不好吧,雖然各為其主,但畢竟也是很多條人命。”
“他們是鄭家的人,有什么不好,在說鄭家手底下多是海盜出身,干的殺人越貨買賣不少,別有心理負擔。”
“那也說不準船上有孩子婦女,咱們不能這么殘忍,他們又沒對咱們造成威脅。”
駕駛室內,眾人正在為是否撞沉前方的帆船激烈爭論著,看著情形恐怕是幾個小時都討論不出。
一直沉默不語的王鐵錘,突然開口道:“往左行35°通知船上所有士兵不得對那艘船發動攻擊。”
“是,將軍。”一名海軍士兵應聲回道是,隨后朝后方跑去。
當看到海藍號在自己左方快速航行過去時,帆船上的三爺等人總算是舒坦了一口氣,看這情形,怕是澳洲老沒有發現咱,看來不是咱們里面有內鬼。三爺在心里想著,總算撿回兩人一條命,要不讓這么大的鐵船撞一下還不直接散架。
此時三爺等人就像是經歷了一番生死,所有人的處于發呆發愣之中,終于知道了什么叫不自量力,與澳洲比,就是自己早走幾個時辰又如何,人家只是用了一個時辰就能追上你,甚至把你摔到后方。
三爺的心里已經有了種不好的預感,也許這次家族是要碰到對手了,恐怕沒有那么容易解決此事。
海藍號一路無憂無慮的航行著,除了觀看沿途的風景之外,船上的國土資源部的工作人員,也不忘拿出白色的紙張和筆記本,將沿途的風景風貌都記錄下來并且畫成地圖。
第二天清晨,距離當海藍號距離馬尼拉越來越近時,馬尼拉的城防官,似乎也發現了不遠的海面出現的巨艦,迅速的拉響了警鐘示警,就像是大敵入侵一般,雖然呂宋的西班牙人和澳洲也有生意往來,但見過澳洲巨艦的畢竟在少數,在加上海藍號出航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就在雙方即將一戰觸發時,也不知道是哪位曾經有幸上過海藍號的西班牙商人隨口提了這么句。這是澳洲人巨艦。
聽到這句話,呂宋總督和一干軍官們總算才松了口氣,畢竟澳洲人早就告訴過他們會去教訓鄭家,為此還特意在呂宋收購了一批煤炭,現在就堆放在碼頭。
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傳聞巨艦很大,像小山一般大小,可是畢竟沒有親眼所見也不知道虛實,這次見到了難免心里有些震感這澳洲老果然有巨艦。
雖說他們緊張的心情放松了不少,不過看海藍號的那樣子,似乎并沒有打算進入馬尼拉港的準備,果然在二十分鐘后,海藍號沒有進入港口,而是朝著大明的方向而去。
“今天傍晚咱們必須要趕到澳門。”海藍號的會議室內,王鐵錘吩咐道。
“今晚!老王,您是不是太心急了些,我怕機器受不了啊。”游南哲一陣感嘆,這老王也太心急了些吧,不進馬尼拉休整補給還勉強說得過去,若是照這樣的速度下去,這機器受的了這么大負荷嗎!
“怎么,機器會有問題。”王鐵錘一臉威嚴的問道。
“老王,我實話和你說吧,這船跑常規二十三二十四或者是二十五沒有問題,你要是一直持續全天候跑到二十七節,機器就會受不了,畢竟咱們用的材料不能和后世的比,無論是耐磨還是耐熱度都還存在了巨大差異。”
“那照你這么說,我們該進馬尼拉港歇一晚,現在你說這個是不是有些馬后炮,在跑回去不是白白浪費了燃煤,要是讓國內那般子人知道,還不指著咱的鼻子罵敗家。”王鐵錘翻著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也不能這么說啊,我是看你心急,所以才沒有說,現在咱們可以把航速降到平均二十節,機器就基本沒有問題。”
“那好,就聽你的,航速降到二十節每小時航行,”王鐵錘有些無奈的回道,畢竟這船不比以前了,別因為心急而吃不了熱豆腐,那可就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