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見花容墨笙又喝了口杯子里本要給她喝的水,蘇流年便有了意見,“那水不是要給我喝的嗎?你怎么喝了?”
“本王有說是給你喝的嗎?”花容墨笙笑著反問。
“......”
蘇流年沉默了。
好歹得照顧下她是傷者,被長劍給戳過的。
蘇流年也懶得與他一般見識,疲倦地閉著眼,卻在沒多久之后,唇上有些溫熱的東西一點點地入侵而來。
她詫異地睜開眼來,瞧見的竟然是花容墨笙拿著勺子,正慢慢地用那水滋潤她的唇。
實在是太渴,她干脆張開了嘴,飲下那一勺溫熱的水。
一勺子一勺子,不厭其煩地喂著,動作溫柔,神態(tài)認真,怎么看都像是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
可是蘇流年早已清楚他的為人,自是明白。
喝了一大杯的水,這才覺得好了些,重新閉了眼。
想到燕瑾,便問,“你到底把燕瑾抓去哪兒了?放了他行不行?”
花容墨笙看著那張蒼白的臉,將手中的杯子與勺子放一旁,伸手輕柔地觸摸著,淡淡笑著。
“你知道嗎?女人最忌諱在一個男人的面前替另一個男人求情,一般是不會成功的。”
以為她想求他嗎?
若不是燕瑾落在他的手里,她才不開這口呢。
“你放了燕瑾吧,這事情都是我讓他幫我的,與他沒什么關系。”
“你與燕瑾是什么關系?何時相識?”
蘇流年輕輕地搖頭,“我不知道,以往的事情我都不清楚,這記憶是從那一日第一次見你才有的,再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只知道燕瑾后來找上我喊我主子,其余的我真的不知道。”
她與燕瑾的關系她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而這一具身子從她來到之前所有的一切她一無所知,包括這身子原本的主人名字是什么,她也都不清楚。
但是她穿越而來,這事自然不能相告,等下把她當妖孽,一把火燒成灰。
花容墨笙顯然不相信她所說的話,望向她烏黑的眸子,想從她的話語里辨出真假。
“忘記了?本王所知道的你的頭部并沒有受到重創(chuàng),怎么會無緣無故地失去記憶?年年,你知道本王的性子,最好別想要忽弄,這一點你還玩不過本王。”
.......蘇流年詞窮了。
這個花容墨笙壓根就是個人精,一點點的事情都瞞不過,總能叫他找到疑點,難道真要逼她把穿越這事情也給說出來?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我又不求著你相信我說的每一句話。”
眼一閉,將他絕世的容貌與自己的世界隔離,不受他的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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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之事,暫告一段落。
宋清濤縱容小女,犯下丟皇家臉面之事,雖然沒有受到什么重罰,但是剝奪了部分的權勢,一年內(nèi)不得入宮上早朝,在丞相府里閉門思過,三年內(nèi)不發(fā)薪俸。
宋清濤心里雖有微詞,但也清楚這事情委實丟了皇家的臉面。
花容墨笙的提議,倒也顯得合情合理,縱然不舒服,卻也不得反駁。
宋紫風早已與花容墨笙解除了婚約,因為這事,也被禁了足。
而婚約之事,皇上也不再追究下去,一切事務交給花容墨笙處理。
花容墨笙倒也沒有太為難蘇流年,只是將她囚.禁,恢復她奴.隸的身份,受了傷之后,也算是盡心盡力地照顧。
至少吃.喝.拉.撒,一切幾乎全是他一手辦成,而換藥沐浴,也是他親力而為,從不假于他人之手。
這么一來,蘇流年只覺得尷尬,而且是徹底地尷尬。
不過幸好傷的不是腿,而是胸.口,并位傷及心肺等,頂多就是皮肉傷。
行動時疼了些,但是去方便倒也還可以。
而此時,花容墨笙正擰著溫熱的濕汗巾擦拭著身子。
動作輕柔,藏著極深的意思。
擦就擦,做什么一會兒輕一會兒重,有必要在她較為敏gan的地方一直擦著不放手嗎?
猶如擦拭一件昂貴稀少的珍品,花容墨笙擦得極為緩慢,神態(tài)也極為認真,而他此時擦的位置正是她平.坦的小.腹,再往下的風景讓他的手微微一頓。
蘇流年顯得特是為難,雖然與他有過肌.膚.之.親,但是這么光著身子在一個男人面前,她臉皮就是再厚,也做不到無所謂的態(tài)度。
咬了咬牙,看他擦得那么認真,壓根就沒有要罷手的意思,蘇流年忍耐不住出了聲。
“花容墨笙,我說你擦夠了沒?我的肚子你已經(jīng)擦了多少遍了?再擦都要擦掉一層皮了。”
花容墨笙眉眼一抬,含著笑意。
“本王這一回確實想讓你掉一層皮,可惜看到你受傷成這樣,罷了,就當你先欠著本王。”
......那么她還要感激起花容寧瀾了嗎?
若不是他扎她一劍,此時她有可能就是皮開肉綻的下場?
這一劍雖然疼,但是比起之前嘗過的皮開肉綻的滋味算是好太多了,至少疼只有一處,而非全身火.辣.辣的疼,趴著躺著都叫她疼得想要哀叫出聲。
她本來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得跟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