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不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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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濃情似水,在另一邊卻是怒火四射。
在忽也烈的寢殿中,他狠狠的拍桌,一雙黑眸怒睜,瞪著眼前的人。
“你們剛剛說什麼?一個人都沒有生還?天瑞帝國的人,卻全部安全回到了天瑞帝國?”忽也烈額頭上的青筋暴突,怒火噴張,身子氣得發抖,嘴角和腹上的肉因著發怒而劇烈的顫抖。
“是……”跑來稟報的守衛,膽戰心驚的伏在地上不敢起身,連聲音都是畏懼顫抖的。
忽也烈的雙眼中燃著憤怒的火焰,似要將眼前所有的東西全部燃燒。
他太火大了。
本來想著,即使水心失手,莫元靖等人中了他下的藥,到時候將人全部殺掉,莫元靖一死,天瑞帝國無主,到時他再秘密攻下天瑞帝國皇城,奪去天瑞帝國的皇帝寶座。
失策,真的是失策!
莫元靖他們非但沒事,而他派去刺殺的人,卻無一人生還。
“女冠在哪裡?”這件事,水心絕對光不了干係,他氣急敗壞的坐在椅子上,一拍桌子火冒三丈的指著那名守衛:“去,把女冠給孤王叫過來!”
“可是,陛下,女冠大人現在還在——楚王那裡!”那守衛戰戰兢兢爲難的回答。
有怒無處發,忽也烈一把摔碎桌子上的茶杯,碎片如天女散花般灑了一地。
“左永年和孫玉嫺那個賤人呢?”
“回……回陛下,至現在還……未……未找到!”
“飯桶,一羣飯桶!”忽也烈狠狠的一腳踢中那名守衛的胸口,那守衛被一腳踢飛到了門外,倒地吐血,好一會兒爬不起來。
“來人哪!”忽也烈冷冷的出聲朝門外喚道。
兩名守衛戰戰兢兢的走了進去,兩個人賽著誰發抖得最厲害。
“不……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去給孤王去找,一定要查到左永年和孫玉嫺的下落,孤王還不相信了,孫玉嫺這個賤人,真的敢逃出華地國,去她家守著,只要看到她,立即抓來,孤王……”他陰森森的露出兩排白色的牙齒,在燈光的映射下,那白色的牙齒,如野獸的鐐牙般,折射出冷戾的寒光,透著濃濃的殺氣。
“是!”
孫玉嫺,孤王看你能逃到哪裡去。
大手摸著右肩肩窩處的一處凹陷處。
悄悄的掀開一塊布料,肩窩處明顯一處刀疤的痕跡,斑駁的紅痕,提醒忽也烈那曾經的羞辱。
那是孫玉嫺與他歡.愛過後,突然拔出的刀子在他肩頭刺下的痕跡。
瞅著油燈上的火苗,忽也烈的思緒漸漸飄遠。
“父王!”一個男聲突然喚回了忽也烈的思緒。
“哦,是單兒,這麼晚,怎麼過來了?”忽也烈臉色微沉,語氣不善,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忽於單。
“回父王,這兩天兒臣一直抱病,剛纔從外面路過,看父王房中的燈還亮著,就來向父王您請安!”忽於單解釋道。
“原來如此,單兒,坐!”
“謝父王!”忽於單依言坐下。
“正好,你來了,父王有件事要問你!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父王!”忽也烈深深的盯著忽也單,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變化。
忽於單扯了扯脣角,無懼的迎視忽也烈探究的雙眼。
“父王有話直說!”
“關於孫玉嫺的事情!”忽也烈的目光更幽深了。
“孫玉嫺?”忽於單微皺眉,嘴角不安的扯了一下,眼睛也似有些不安分的瞅著忽也烈的雙手:“不知父王怎麼突然提她了?”
“四年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四年前?”忽於單挪動了一下身子,手指摸了摸下巴,他的眼睛向別處瞟去。“四年前的事情,父王不是已經問過了嗎?”
“當時你是怎麼回答的?”忽也烈的目光灼冷了幾分。
“那件事,恐怕是有人借孫玉嫺之手,殺了父王您,當時您不是已經查出是堂弟所爲,並且已將堂弟正法了嗎?”
“是呀,聽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了!”忽也烈瞇了瞇眼。
被忽也烈的目光瞅著渾身不舒服,忽於單渾身不安的站起身,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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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父王,很晚了,兒臣先回去了!”
“去吧!”忽也烈靠在椅背上,眼中氤氳著冰冷的氣息。
“是!”
忽於單剛離開,忽也烈的臉色陡然鉅變,端起桌上的茶壺,狠狠的摔到地上。
二十多年,他竟養了一隻白眼狼。
月明星稀,客殿裡只餘門外高懸在檐上的宮燈還亮著,燈影透過紗窗從屋外透進了屋內,臥室內,微風拂過,紗帳搖曳,雲.雨方歇。
莫元靖大汗淋漓的從水心的身上翻下,直接抱她去浴室。
浴室的頂上一盞宮燈燃著,浴室中的水溫很適宜,溫涼並不刺骨,她趴在他的胸前,倦極了的只讓他爲她洗浴。
好一會兒,她緩過了一些勁,他已經爲她洗好、擦乾,再帶她回到榻上。
她無力的被他抱著這樣又那樣,他的臉始終沉著,她不敢開口,直到他爲她蓋上了被薄,她窩在他的肩頭,她方睜大了眼睛盯著他堅毅的下巴。
“你怎麼回來了?”她清亮的嗓音帶著激.情後的慵懶,有著濃濃的韻味。
“是啊?我怎麼回來了?這個是不是要好好的問問你?”他捏了捏他的鼻子,語氣非常不善,聽起來他還在生氣,黑暗中,那雙妖冶的金眸一瞬不眨的盯著她,隱藏著無言的怒氣。
她僵硬的笑了兩聲,笑得比哭還要難聽,夜晚,她極易發冷,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他倚近了一些,他也沒有反對,雙手將她抱緊了一些,讓他可以倚著他取暖。
這一動作,令水心的膽子大了一些。
“你在生氣嗎?”
“……”回答她的是無聲的空氣,他的氣息冰涼的砸在她的小臉上,讓她感受到他的怒氣。
她的雙手主動的環住他的腰,將柔軟的身子更加貼緊他,柔軟肌膚的相擦的酥麻感,如電流般從兩人的身體傳過,莫元靖深吸了一口氣,摟住她的手臂略緊了幾分。
是的,他在生氣,是非常非常的生氣。
“其實,我當時只是想讓你們快些離開,其他的也不敢想那麼多了!”水心委屈的貼在他的胸前,突然她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騙你的?”
以莫元靖現在反應和表現,她猜測著,莫元靖一定早就知道她要做什麼,所以纔會……
“還知道你那天回來之後,說左永年失蹤了的事情嗎?”
她驚喘了一聲。
“你那個時候就知道了?”
“本來不知道,後來我讓六子去查,結果六子查到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叫孫姐的女人,把你騙去了忽也烈的陷阱,但是……”他眼中一痛,大手愛憐的輕撫她的臉頰:“你的毒,當時還未找到解藥,因爲根本就不知道是哪五蟲!”
她的嘴巴張的更大了。
“你連我中毒了也知道?”
他捏了她的小俏鼻,捏疼了她,疼得她直皺眉頭。
“很疼!”她拍他的大手。
“你這個笨蛋,假如你早些說出來,我們兩個人一起想辦法,也比你一個人想辦法要周全得多,你只知道要將我們送走,以忽也烈的性子,你覺得他會輕易放我們離開嗎?”莫元靖好笑的吻了吻她的額頭,每一下都帶著不捨,他的心兒,他的心兒啊。
“他……”水心驚呼出聲,腦中如煙花般乍然響起,臉剎時一片蒼白,雙手連忙檢查他的胸前:“你沒有受傷吧?”
握住她慌亂的小手,輕輕的在她柔軟的掌心中印下親暱的一吻。
只覺得跟她在一起,怎麼吻也吻不夠她。
“我們都沒事,忽也烈在酒裡下了藥,所有人都未真喝,只倒在了袖子裡,出了城,一半的人留在隊伍中假裝昏迷,另外一半在馬車附近埋伏,華地國的刺客全部就擒,不過他們事先服過毒,沒有服過毒的也自殺而亡了,我們未傷一兵一卒。”
她慶幸的吐息,雙臂緊緊的摟著他,小臉貼在他的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甚是安心。
“子靖……”
“嗯?”
“那你現在怎麼辦?”她倚著他無力的呢喃,她現在最擔心的,還是他的處境。
“放心吧,一切都會沒事,我會帶你離開!”
帶她離開,真的能夠嗎?還是隻是幻想?
鼻尖一陣酸澀,可是她已經沒有多少天的命了,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不怕拼死再救他一次。“我累了!”
她閉上眼睛,在他的懷中沉沉的睡去。
在她熟悉睡後,莫無靖悄悄的下榻,簡單的穿上衣裳走出了門外。
門外,夏侯寅高大的身形負手而立,似已等待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