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再有孕!
莫元靖中毒了!!
這件事,在山谷裡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幸被水心發(fā)現(xiàn)得早,而且那名爲莫元靖看傷的神醫(yī)大夫也還沒走,便被匆匆忙忙抓來,就這麼巧合之下,莫元靖總算躲過了一劫,幸運的活了下來。
爲莫元靖灌下了解毒藥,大夫看著莫元靖背上的傷嘖嘖個不停,嘴裡不停的唸叨,莫元靖是個不聽話的病人。懶
一直站在旁這的水心,卻窘迫的紅了臉。
莫元靖的傷口會突然裂開,那也是有原因的,當然了,這個原因,她是不可能對任何人提起的,太丟人了。
待看著莫元靖的嘴脣不再發(fā)紫,衆(zhòng)人才吁了口氣。
大夫查探過飲食,之前莫元靖曾經(jīng)喝過一碗粥,粥沒有問題,藥……也沒問題,那莫元靖怎麼可能中毒的?
水心回頭,目光不小心掃過桌子上。
咦?石桌上的水壺,怎麼會突然不見了的?
難道是水壺的問題?
水心的視線突然掃到了石榻邊的茶杯碎片,她的眸光一閃,趕緊上前去撿起了地上的碎片,裡面還殘留著一些水漬,她謹慎的遞到大夫的面前。
“剛剛他喝藥太苦了,我還餵了他一杯水!”
大夫一聞果然眉心大蹙。
“是這水的問題!”大夫一口咬定。
“這水是誰送上來的?”崔希娜嚴厲的喝斥衆(zhòng)人。蟲
旁邊圍了十來人,個個面面相覷,沒有人回答。
水心犀利的視線掃過衆(zhòng)人,然後她驟然起身離席,她開始在房中的四周搜索。
“水姑娘,你發(fā)現(xiàn)什麼了嗎?”六子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沒什麼,我只是隨便看看!”水心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她有什麼用,靖哥哥就是在她的照顧之下出事的!”崔希娜惡言衝口,不留一絲情面。
聽了崔希娜攻擊的語言,水心只置一笑,繼續(xù)找尋著可以躲藏的任何一個角落。 wωω ▲тTk an ▲C〇
剛剛她出門去喚大夫,中間只有一秒鐘,這個時間,如果想要取走水壺,並從她的眼皮子底下出去,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那個人,肯定還在這房中。
但是她翻遍了整個房間也未發(fā)現(xiàn)任何人,頭頂也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這個人能平空消失了不成?
她納悶的回頭看了看圍觀之人。
不對呀,除了她與大夫還有六子和崔希娜外,她記得,明明只從外面進來十二個人的,什麼時候變成了十三個人的?
難道是?
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那就應(yīng)該是這樣吧。
“好了,你們下去吧,一定要將這個兇手給我查出來,查出來之後交給我,我要剜了他的眼,剝了他的皮,挖了他的肉,拆了他的骨!”崔希娜憤怒的指著衆(zhòng)人命令。
“是!”眼看衆(zhòng)人就要轉(zhuǎn)身出去。
“且慢!”水心清亮的聲音倏的阻住了衆(zhòng)人。
“你這個狐貍精,你還想要怎麼樣?現(xiàn)在靖哥哥被人下了毒,你不讓人去查,難道……下毒的人,就是你?”崔希娜惡毒的目光瞄向水心。
“如果我想殺了他,早就已經(jīng)殺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對於她的揣測,她嗤之以鼻。
“那你爲什麼不讓人出去查?”
“因爲……”水心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然後故意走到了門外站著,堵住了唯一的出口,明媚而澄亮的大眼掃過衆(zhòng)人,繼而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中宣佈答案:“因爲這下毒之人,就在這屋內(nèi)。”
“不可能!”崔希娜矢口反對。
只當她是犬在吠,水心眼中的笑依然未褪。
“你怎麼會知道他就在我們其中?”六子眼中一亮的問,一雙眼睛在衆(zhòng)人的中間掃描而過。
“你們排成兩排!把你們的手,全部背過去!”水心指揮著衆(zhòng)人,然後她朝六子勾了勾小指。
六子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不知水姑娘有何吩咐?”
崔希娜一臉的鄙夷,她倒要看看,這水心到底有何過人之處。
水心笑瞇瞇的看著他,當著衆(zhòng)人的面,一字一頓的吩咐:“剛剛我不小心將一些磷粉撒在了水壺上面,所以呢,你到那些人的身後去,看看誰的手上沾了磷粉,那就是誰了!”水心自信的命令。
“原來是這樣,好,我馬上就去!”六子大聲接令,歡愉的向衆(zhòng)人的身後躍去,從後面一排開始。
直到第一排的最後一個。
“把人的手伸出來!”六子不耐煩的命令,話音剛落,便聽水心急喊:“就是他了!”
蝦米?六子臉色微變,反應(yīng)過來,剛要去捉住對方,誰知對方的身子如泥鰍般一閃,迅速向旁邊移去,然後跳躍到崔希娜的身側(cè),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危險的抵住了崔希娜。
“不要過來,如果你們過來的話,我馬上就將她給殺了!”對方身穿灰色的長衫,身材瘦小,目光閃爍,某種精光露出,一看就是賊相。
因爲驚恐,他的身形略顯緊張,握著匕首的那隻手害怕的顫抖。
崔希娜被嚇得花容失色。
“你……你不要亂來啊,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我可是……”
“你這個臭婊子,閉嘴!”男人不耐煩的沖懷中的人怒吼。
“你敢罵我?你信不信我會讓人殺了你,還要將你的人頭割掉,懸在城門口曬太陽,把你的身體拖到亂葬崗上被獸吃,這輩子我要你死無全屍!”被罵的崔希娜氣得嘴脣發(fā)抖,什麼惡毒的話全罵了出來。
“你想要什麼?但是請不要傷害她!”六子膽顫心驚的阻止對方殺人。
“放我離開,我就放了她!”
“不行!”大聲拒絕的聲音,依然是水心。
“水心,你這個狐貍精,賤.人,你勾.引了靖哥哥還不算,現(xiàn)在你還想殺了我嗎?”崔希娜氣得渾身發(fā)抖。
“你嘴巴這麼惡毒,將來說不定我們其中的一人,就要被你拿來以折磨爲樂,說不定你剛剛說的那些手段都會被利用到我們這些人身上,救了你,實在沒什麼好處!”水心涼涼的解釋。
衆(zhòng)人聽了,似乎認同般的,同時向後退了一步。
崔希娜臉色發(fā)青,渾身顫抖不已,眼中充滿了恨意。
“水心,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水心挑了挑眉,不以爲然的聳了聳肩,狡黠的目光向劫持崔希娜的男子投去肯定的一瞥:“好了,你現(xiàn)在可以殺她了,我們所有人都不會在乎的,可是有一點我要提醒你!”
水心每說一個字,那男人的心便驚跳一下。
“哪一點?”
“你現(xiàn)在劫持的人,可是非常有身份的哦,剛剛她所說要將你怎麼處置的,那個……”水心故意回頭向後問大家:“你們都聽到了吧?”
“聽到了!”衆(zhòng)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衆(zhòng)人說完,水心的笑容更燦爛了。
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好了,你現(xiàn)在可以殺了,雖然呢,你放開他,我還能讓你留個全屍,但是現(xiàn)在你要將她殺了,就只有死無全屍了,死無全屍好慘的,不能投胎,連那些鬼魂遇到你,都會嘲笑你,唉……真的好悽慘呀!”
衆(zhòng)人唏噓。
果然是好悽慘哪。
此時,所有人向那歹徒投去的,不是憎恨的目光,而是同情的目光。
歹徒的刀子在崔希娜的頸間晃呀晃,他的手心在流汗,他的心在抽搐,他的身體在顫抖。
他始終不明白,他是威脅他們的,到最後,他卻成了最悽慘的人。
爲什麼會這麼悽慘?就是因爲他不該接到這項任務(wù),更不該綁了最沒用的人。
但是死無全屍,變成鬼也要被鄙視。
他不要!
抵在崔希娜頸間的匕首猝然落地,那歹徒驚恐的舉起了雙手。
“你們不要讓我死無全屍呀,求求你們了!”
瞬間局勢逆轉(zhuǎn),衆(zhòng)人幾乎跌破了腦袋。
“好了,你們?nèi)タ纯此觞N樣了吧!”水心似乎早就會料到會這樣,推了推愣住的六子。
“是是是!”
崔希娜臉色慘白的跌坐在地上,小手摸著自己的頸子,不敢相信自己還活著。
衆(zhòng)人讚賞的看著水心,恍然大悟,剛剛水心爲什麼會突然那麼說,歹徒和崔希娜都被人扶著離開了,看著這一切,水心微笑著,突然眼前黑了一下,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水姑娘!”六子險險的扶住她。“大夫,快來看看她!”
大夫一搭上水心的脈搏,臉色驟變。
“大夫,我怎麼了?有什麼話,您可以直說!”水心衝他露出了蒼白的微笑。
大夫一臉的凝重。
“你小產(chǎn)之後的這幾天,一直沒有好好休息,老夫開兩副藥,你再休息半個月,身體便可康復(fù),但是……”大夫欲言又止。
“但是怎樣?”
“你的身體以後會懼寒,冷天更甚,而且……你很難再有孕!”
————————
謝謝10210068的荷包,還有ミ飄の淚い、10210068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