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娉婷更加急了,一雙眼睛急的通紅,氣急敗壞的尖叫著:“西門澤,你離開,馬上離開,不要留在這里,否則……你一輩子都不要再來見我!丫”
望著楚娉婷焦急的模樣,西門澤知道她這樣都是為了他,心里暖暖的,望著她時的目光中充滿了濃濃的深情。
他笑答:“即使你說一輩子不見我,我也不會離開。”
“西門澤,你是聽不懂人話嗎?你不離開的話,會死的!”她急的就快哭了,這西門澤怎么就看不懂呢?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突然抵住了楚娉婷的頸項,楚娉婷瞬間嚇的一動也不敢動,呼吸間,那匕首便緊貼著她頸間薄薄的皮膚,只消那匕首輕輕的往下壓一下,就可以劃破她頸間薄薄的皮膚。
“不許你動她!”西門澤焦灼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想要上前去,卻被攔住,他又不敢硬闖,深怕他才剛剛動作,那邊他們就會傷害楚娉婷媲。
“不要再上前一步,否則,他可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陸飛揚冷冷的警告著,目光看向楚娉婷頸間的匕首時,眉頭皺了一下。
他也不想傷了她,只是……
西門澤果然停住了腳步,一步也不敢上前,屋內(nèi)流竄著詭異的氣氛。
“你到底想做什么?”西門澤盯著陸飛揚的眼睛,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問道。
“你剛開始不就已經(jīng)知道了嗎?我的目標(biāo)并不是娉婷,而是你。”
“我?”
“對!七年前,你的父王親自監(jiān)斬了我爹,那根本就是一樁冤案,可是你的父王聽信了知府小人的讒言!認為是我爹犯了罪,可是……我爹根本就沒有罪!”陸飛揚有些激動的喊著。
“你爹?”西門澤的腦子迅速運轉(zhuǎn),搜索著關(guān)于初月城的一些記憶。
然后他終于想起了一些事情。
“是五年前我下令處死的那個知府?”西門澤皺眉問。
陸飛揚點了點頭:“沒錯。”
楚娉婷眼中一亮,抓住了關(guān)鍵的一點,急忙勸說陸飛揚:“飛揚大哥,你自己也看到了,澤他是一個明君,他下令斬了那個知府,也是為你報了仇。”
仇恨在陸飛揚的心里早就已經(jīng)發(fā)了芽扎了根,極難拔出來。
楚娉婷的話音才剛剛落,陸飛揚便尖銳著聲音冷冷的回答:“不!我的仇人,不是那個知府,而是前任北冥王!”
“飛揚大哥,可是這一點跟澤沒有一點點關(guān)系,當(dāng)時你爹死的時候,澤也不在場!”
“但是,他是北冥王的兒子,父債子償,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陸飛揚認定了這件事,就是西門澤的錯。
“你怎么這么鉆牛角尖呢?”楚娉婷急的快瘋了,想要沖出去,但是無耐她身后的將她捉的緊,她無法掙脫,現(xiàn)在這個時候,她痛恨自己當(dāng)初沒有好好的練武。
站在一旁的那幾名殺手,個個眼中閃爍著殺氣,一個個擦手摩掌,看起來已經(jīng)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捉住楚娉婷的那名殺手,沒好氣的沖陸飛揚不耐煩的道:“你們到底說完了沒有?我們兄弟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
很寶貴的?人的生命更寶貴好吧?
楚娉婷的頭搖的跟波浪鼓似的,她驚恐的大叫著:“不要……你們不要碰他,誰都不要碰他。 ”
聽到楚娉婷的聲音,西門澤滿足一笑:“有你這句話,就算今天我死了,也無憾了!”俊美的臉上掛著深情的笑,目光直勾勾的望著楚娉婷,她的眼睛里,就只有她。
想到以前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種種。
一直以來,都是她不顧一切的守在他身邊,守護著他,等待著他。
他一直后悔自己當(dāng)初那般忽略了她。
如今……他總算可以保護她了。
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滾下,楚娉婷拼命的搖頭,拼命的掙扎,因為掙扎的太過劇烈,她身后的那名殺手有些不耐煩了,手中國匕首沒有拿捏好,不小心劃破了她喉間的皮膚,殷紅的血染紅了她的頸項。
“你放開我,放開我!”頸間的疼痛,仍未阻止住楚娉婷瘋狂的動作。
那個人握住她的手腕,她無法離開,突然她低頭狠狠的咬住那殺手的手背。
楚娉婷的動作激怒了那名殺手,那名殺手生氣的抬手,突然一掌打在楚娉婷的頸間,楚娉婷的視線慢慢變的模糊,最后看到西門澤發(fā)狂的臉,然后緩緩的倒了下去。
“你居然敢傷她!”西門澤心疼的看著楚娉婷,準(zhǔn)備沖上前去,三名殺手突然攔住了他。
看著那三名殺手,西門澤雙手生氣的握緊,那一個個危險的向他靠近,他的眼中只有怒火。
楚娉婷昏倒了,這一幕,也看得陸飛揚有些生氣。
他跑到那名殺手面前,擔(dān)心的把地上的楚娉婷扶起來,在看到她頸間的血色,還有那張昏迷的美麗臉龐時,他生氣的抬頭怒喝那名殺手:“我之前不是交待過你,不許你傷害她的嗎?”
“這個女人太礙事了,還不如一刀殺了的好!”殺手的眼睛里滿滿的嫌惡。
“你不要忘了,我是雇你們來的,你們拿了我的錢,就必須要聽我的。”
殺手的表情更加兇惡,很是心煩。
那殺手突然彎腰,五指捉住陸飛揚的衣領(lǐng),危險的臉靠近他,危險的一字一頓警告:“陸飛揚,你那點錢,連塞牙縫都不夠,還要我們聽你的?我告訴你,假如你惹惱了老子,老子連你也一塊兒給殺了!”
一陣拳腳聲響起,身后西門澤同另外三名殺手已經(jīng)打了起來。
見狀,那名殺手的眼底閃過興奮的光芒,從身后拔出長劍也跟著加入了戰(zhàn)斗。
一個人對四個人,西門澤很明顯有些吃力,而且他們四個人個個手里都有把劍,而他只有隨身后的一把短刃。
閃躲間,整個包間內(nèi)已經(jīng)被弄的極亂。
隔壁展客人聽到聲音嚇的落荒而逃,聽聞到消息的掌柜也跑了過來,看到包間被弄的一團亂,他也不敢說什么,只是怯怯的躲在門外看著,心疼他的那些桌椅。
剛剛加入的那名殺手,貪婪的回頭望著楚娉婷美麗的嬌靨,沖其他三名殺***笑著道:“兄弟們,我們速戰(zhàn)速決,把他給殺了,再把那個礙事的陸飛揚給除了,那個美麗的女人,我們四個人就可以輪流玩了,兄弟們,這么多們,也沒碰到過這么美的女人吧?”
其他的三名殺手,聽著這話,個個露出了淫邪的笑容。
“沒錯。”
看著那些人淫邪的笑容,西門澤的臉上露出發(fā)狠的目光,冷冷的喝斥:“你們敢碰她試試。”
“只要你死了,我們想碰就碰,兄弟們,上!”
四名殺手再一次同時圍上去。
西門澤火冒三丈,發(fā)狠的揮動手中的短刃,再一腳踢開其中一人的劍,然后搶了過來,繼續(xù)與那幾個對戰(zhàn)。
就在這個時候,茶莊內(nèi)又響起了一陣躁動。
小季突然帶著數(shù)名大內(nèi)禁衛(wèi)趕到。
不一會兒,那些大內(nèi)禁衛(wèi)輕易的把那些殺手制服,一個個被壓跪在地上。
小季收了劍,回到西門澤身邊,擔(dān)心的上下打量著他:“陛下,您怎么樣?有沒有傷到哪里?”
不遠處,陸飛揚坐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摟著楚娉婷,面無表情的望著西門澤靠近。
在西門澤走到楚娉婷身前時,陸飛揚終于認命的松開了手,任憑西門澤把楚娉婷抱走。
就在這個時候,陸飛揚的眸光一轉(zhuǎn),突然拔出匕首沖向西門澤,西門澤稍稍閃躲,他的匕首僅插在了他的手臂上。
兩名禁衛(wèi)的劍,迅速的抵住了他的頸間,氣憤的小季,揮劍就要殺了人,卻被西門澤大聲喝住:“小季,不要,放了他!”
“陛下,他剛剛……”小季生氣的握著劍,欲解釋著。
西門澤拔去手臂上的匕首,抱著楚娉婷頭也不回的離開,離開前丟下一句:“陸飛揚,你剛剛已經(jīng)刺我一刀,而我也放過你,你走吧,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