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對的感覺少了之後,相處也越來越融洽,可是喬月以爲(wèi)的融洽,絕對不是封瑾以爲(wèi)的。
封瑾揚脣一笑,“快送去,待會有你吃的。”
封少是個挑剔又執(zhí)著的人,一旦定下目標(biāo),不管是循序漸進(jìn),還是一鼓作氣,不達(dá)目地,絕對誓不罷休。
相處融洽跟相濡以沫,能是一個概念嗎?
封瑾雖沒有跟女孩子相處的經(jīng)驗,但是他能從喬月的眼睛裡看出,她對他還沒有愛情,不急,這事得慢慢來。
中午的一餐飯,喬奶奶已經(jīng)做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都是封瑾攬下了,喬月只負(fù)責(zé)打打下手,給他遞盤子,端盤子。
喬奶奶看的嘖嘖稱奇,封瑾的形象走出去,誰也不敢想像他會捲起袖子,圍著鍋臺炒菜,“這孩子,真是勤快!”
“喬月,趕緊打熱水,給封瑾洗洗手,到屋裡坐著吃飯了。”喬安平也是滿意的不得了,喬陽還不會炒菜呢,頂多煮個米飯。
喬安平扶著喬老坐到上位,今兒沒有外人,他也沒有叫旁的人,來的只有親家,正好跟他們談?wù)動喕榈氖隆?
喬月用臉盆,給他打了水,拿了乾淨(jìng)的毛巾,“喏,快點洗吧,他們還等著你進(jìn)去呢!”
“不是我,是我們,”封瑾很有必要的強調(diào)這一點。
喬月撇開臉去,不搭理。
男人洗臉動作都是粗狂,把水往臉上一抄,再用毛巾一抹,就完事了。
喬陽扛著鐵鍬,鐵鍬的另一頭,吊著兩隻野鴨子,從外面回來。
因爲(wèi)要到地裡,他也沒穿鞋子,卷著褲腿,打著赤腳。
“哥!”喬月喊了他一聲,也不管封瑾了,朝哥哥跑了過去,轉(zhuǎn)著野鴨子轉(zhuǎn)了一圈,“哥,你今兒的運氣咋這樣好,這鴨子真肥。”
她用手戳了戳,鴨子還是活的,戳一下,直撲騰翅膀。
喬陽放下鐵鍬,笑的靦腆,“這兩隻是我在回來的路上撿到的,正在水溝裡覓食,我用彈弓打的,野鴨子不好養(yǎng),回頭殺了醃了吃鹹貨。”
“嗯,你放下吧,我來弄,你趕快去洗臉,馬上要吃飯了。”
封建國也朝他喊了,“喬陽,快來吃飯吧,就等你們了!”
“我……我就不進(jìn)去吃飯了,還是你們?nèi)グ桑 眴剃栍悬c膽怯。
這時封瑾走過來了,“一家人就該坐在一起吃飯,進(jìn)去吧!”
要是讓封瑾喊他哥,估計喬陽得嚇的心臟驟停。
畢竟兩人的年紀(jì)擺在那擱著,再從外表上來說,喊出來也太彆扭了。
喬陽其實無所謂,叫不叫的,都只是一個稱呼。
但是封瑾心裡有譜,這不是還沒有結(jié)婚嗎?
要真的結(jié)了婚,該叫的還是得叫。
拗不過左催四請,喬陽只好洗了手,洗了腳,穿上拖鞋,彆彆扭扭的跟著他們進(jìn)了堂屋。
按著規(guī)矩,他們?nèi)齻€是小的,理當(dāng)坐在下方,但是地方不夠,封瑾便拉著喬月,坐到了左方,留下喬陽一個人,霸佔著一方。
對面坐著的是喬安平跟封建國,喬安平自然是坐在臨近門的一邊。
喬奶奶跟封老爺子坐在上方,兩位都是老人家,坐這個位置,理當(dāng)所然。
封老爺子一直笑瞇瞇的看著喬月,趁著吃飯之前,老爺子開始掏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