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雜種怎麼辦?”
桑鐸沉思了一會,“婚禮之後再處理吧,讓賓客看到屍體不好。”
就在此時,精壯男子忽然“復活”,使出最後的力氣把火把丟向盛滿野火的水箱。
“雜種。”
黑鬍子補了一刀。
“哈哈,泰溫大人成功了,你們失敗了。”
桑鐸和黑鬍子一看,已經來不及了,多米諾骨牌倒下第一塊之後,一切就註定了。
“看來只能通知唐仁,婚禮取消了。”
桑鐸點點頭,“快走。”
*****
“真沒想到我們多恩的女神最終是嫁給一個異鄉人。”
“現在的維斯特洛那麼亂,誰有實力就是老大,貴族的腦袋滿大街。”
“哈哈。”
“可惜我們沒本事,要不然也能嘗一嘗公主的滋味。”
“別胡說了。”
一羣守衛在瞎扯淡,忽然有人覺得脖子上一疼,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些守衛的士兵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停止了呼吸。
一羣黑衣人很快拖走了屍體,接管了他們的工作。
“封鎖城堡,一個人也不準放出來。”
泰溫要把馬泰爾家的城堡變成一個大烤箱,讓裡面的人全部烤熟了。
*****
灰蟲子發現了異樣。
“波隆,你有沒有感覺到不安。”
“呵呵。”波隆微微一笑,“待會就好了。”
“爲什麼?”
“待會喝點酒,你就不緊張了。”
“我沒跟你開玩笑。”
“我也沒有。”
就在此時,門忽然轟隆隆全關上了。
到此時,傻子都知道出問題了。
“這是什麼?”
托爾城領主忽然感覺有一絲什麼東西滴在自己的身上,伸手一摸,灼熱難忍。
“啊!!”
很快衆人開始鬼哭狼嚎起來。
“火雨。”
“下火雨了。”
灼熱的液體從天而降,造成巨大的恐慌。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道朗有一絲驚慌。
短暫慌亂之後,唐仁冷靜下來,高聲道:“大家都躲桌子下面。”
衆人紛紛躲到桌子底下。
“灰蟲子,想辦法去找些遮蔽物。”
“好的。”
很快,無垢者回來了,“主人,這是拆了幾張桌子得到的木板。”
言下之意是這樣幹行嗎?
唐仁大手一揮,“你就是把城堡拆了也沒事,快點掩護這些賓客出去。”
“好。”
可是到了門邊的時候,灰蟲子發現情況比預想的糟糕很多,根本出不去。
“該死,門被堵死了。”
奧柏倫怒了,“我們應該相信唐仁的,他本來要求重兵把守。”
“別說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出去。”亞蓮恩還算是冷靜。
“灰蟲子,把門撞開。”
“不用廢力了,這門是精鐵鑄成的,根本不可能撞開的。”道朗說道:“跟我來吧,有個狹小的通道可以出去。”
到了才知道,所謂的通道和狗洞差不多大小。
“大家安靜一下,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唐仁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
“只有一個狹小的通道,女士們先出去。”
所有女士往前涌,就在衆人一個個按秩序出去的時候,忽然發生了變故。
“屋頂要塌了,讓開,我先出去。”
人性是經不住考驗的,唐仁明白了,此時最大的敵人不是灼熱的“雨滴”,而是這些已經喪失人性的人。
奧柏倫走上前去,“女人先出去,這是規矩。”
“去你的規矩,我要出去,我不能死在這,我根本不該來參加這該死的婚禮。”
奧柏倫拔出劍,“你再往前一步試試。”
“你準備用手中的劍恐嚇一個快要死的人嗎?”
“多恩的貴族們,馬泰爾讓我們死,我們也去死嗎?”
有人帶頭,漸漸的,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不合理的,憑什麼女人先走?
剎那間,四五個人拔出手中的劍,“奧柏倫,來吧,殺死我們吧。”
唐仁一看不妙了,這樣下去,沒被燒死,先自相殘殺而死了。
“大家冷靜一點。”
“滾遠點,你沒資格說話,你這個雜種。”
灰蟲子怒目而視,“主人,我來。”
“不能。”
唐仁很清楚,維斯特洛是貴族共治,如果無緣由殺貴族,那馬泰爾以後就無法統治多恩了。
“你們應該知道,再鬧的話,我們誰也跑不掉。”
“我知道,所以我得確保我先出去。”
“別太過分了。”道朗怒道。
就在此時,震驚衆人的一件事發生了,那就是灰蟲子把通道堵了。
“什麼?你毀了我們的活路。”
“道朗親王,拜託你告訴我們,這不是唯一的活路。”
道朗一臉死灰,“這就是唯一的通道。”
有人揪住唐仁的衣領,“你殺了我們,你一定是泰溫派來的。”
唐仁知道,這條逃生通道現在不僅不能救命,反而是所有人矛盾的來源。
人性永遠是最可怕的東西,所以唐仁要毀掉這個惡之源。
“我勸大家別費力氣了,還是等著外面的人來救我們吧。”
唐仁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桑鐸和黑鬍子了,他們打開城堡的大門,那麼衆人得救,否則大家一起死。
*****
桑鐸劍上的血槽流淌著血,他身上也負傷多處。
“桑鐸,休息一下。”
“沒時間了。”
“起碼把傷口包紮一下。”黑鬍子勸道。
“我說過,沒時間了。”
混進陽戟城的人不多,只有幾十個人,但都是泰溫手下精銳中的精銳。
打到大門口的時候,桑鐸已經步履維艱。
黑鬍子好一點,但是也受傷多處,兩人能調動的手下都已經戰死。
“去把門栓打開。”
“好。”
這話說的輕鬆,可是大門前站著五個黑衣人。
“桑鐸,爲什麼要跟著唐仁?”
桑鐸微微一笑,“因爲他有人性。”
桑鐸見過太多沒有人性的人,格雷果,喬弗裡,泰溫,而唐仁身上的人性光輝是他感動的。
“那麼你呢?爲什麼跟著唐仁?”
“因爲他打敗了我。”
“哈哈。”
兩人走向大門,血戰在繼續,桑鐸砍殺了一個武士,付出的代價是左腳被嚴重砍傷。
“桑鐸,你不行了,去死吧。”
“呵呵,雜種。”
桑鐸靠著石柱子,用背部撐起整個人的身軀,繼續戰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