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之前的四人隨同巴特一起站在洛塵面前,但是,臉色都鐵青一片。
“恩。”洛塵有些恍惚的回答一聲之后,似想起了什么般,神情恢復正常,再度道:“巴特?!?
“在?!卑吞匾荒樄Ь粗?。
“易寶閣暫且關閉一段時間。愿意留下的就留下閉關,不愿意的就算了?!庇行o奈的揉了揉額頭,洛塵揮了揮手后道:“你且先去處理賠償和撫恤的問題?!?
“是。屬下告退?!?
巴特躬身告退之后,洛塵再度揮手道:“你們也回去吧?!?
“老師。”之前說話的女子微微蹙眉之后,有些不安的喊道。
“先先回學府,其他的事,本座自會處理?!蓖娜四菗鷳n的面孔,洛塵淡然一笑,大步離去。
“學姐,你說老師會不會有事?為何我感覺心跳得老快呢?”望著洛塵的離去,四人中最嬌小的那名女子也面露憂色的問道。
此話一出,其他兩個男子也望著之前那名女子,顯然四人以她為。
“我也不知道?!迸右矒u搖頭,黛眉未蹙。
微微一頓,再度道:“我也擔心老師?!?
“要不,我們也去。說不定還可以幫幫老師。”兩個男子中稍高的那個男子有些忐忑道。
“不行!”女子態度相當堅決,即刻否認后再度道:“我們的修為只會連累老師,我們還是先回學府和其他人商量一番在說吧。”
“哦,好吧?!逼渌寺牬艘仓坏明鋈淮鸬馈?
“走吧。”再次望了望洛塵離開的方向,女子帶領三人也迅離開此地。
然而就在三人離去之后,一個人突兀出現在四人站立的地方,此人赫然是洛塵。
“還好?!蓖娜穗x去,洛塵欣然一笑。
片刻之后卻是無比憤怒:“卓霸,本座早晚要你死得難看!”
神地之中,中央建筑大殿內,一名年約二十出頭的男子,頭戴紫金冠,身著繁華錦袍懶懶慵慵的坐在位,雙手間不停的翻轉著一顆透明珠子,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的面容上也時不時的噙著一抹淡喜之色,似乎天下間的一切都在其股掌之間運籌帷幄般。
某個瞬間,男子的臉色略略改變,轉瞬卻嘴角勾起,手中的透明珠子也愈轉愈快,饒有興趣般低喃道:“真是有意思啊,不過這樣才更好玩吧?!?
話語軒昂,言語間竟是透露著無與倫比的自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殿之外又傳來一聲疾呼聲,還夾雜著悲痛、恐慌。
“不好啦,不好啦?!?
男子神色間透出厭惡之色,顯然,此人的言語嚴重的影響了他的心情。
望著那氣喘吁吁,跪拜在地的來人,男子又稍稍緩和了一番,語氣平平道:“何事?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來人一聽,原本悲傷的神色化為烏有,卻顯得無比的萎靡,似萌生了死志般低沉道:“稟少主,血爾已死,所有人全軍覆滅?!?
“什么?”原本還平靜的少主卻將音調提高了好幾份,一雙修長的手也隨之握緊,那透明的珠子也被捏碎,無數的粉末隨著指尖的縫隙飄落在地上。
望著那粉齏,來人更是將頭垂得更低,看來是無比懼怕這個所謂的少主。
“你起來吧。”不過幾秒鐘,那少主又恢復正常,淡淡道。
“謝少主,但是,”來人沒有立刻起來,卻依舊跪拜在地。
“說吧。本少決不怪你。”那少主還是那般平靜,不知從何時開始又拿出一顆紅色的珠子開始在雙手間來回翻轉。
“普志請求少主讓我為血爾報仇。”原來來人叫普志。
望著普志那悲憤的神情和那已緊握的白的手指,那少主邪邪一笑道:“好,本少準了,你最好活捉他,本少也想玩玩他?!?
“是,普志遵命。”普志站起身無比自信的承諾后就大步走出大殿。
而大殿之內,那少主望著普志離去的背影,俊俏的臉龐上浮現出濃郁的殺機,身體涌出大量陰冷無比的寒意,再度捏碎那紅色的珠子,嘴角上揚,無比邪異道:“普志啊普志,多想讓你死在本少手中?!?
話畢,那少主就那樣消失,安靜的大殿內仿若無人來過,也無人離去般。
此刻正值一日中最為溫暖的時刻,然而普志卻是感覺背后一片冷涼,心中了悟那是少主對自己起了殺機,雖然沒有想通為何少主今日沒有殺自己,但是一股悲傷卻是不可抑制的涌上心頭,我最愛的弟弟,你還是先去了,然而少主卻沒有為你報仇的想法,是哥哥害了你啊。
一顆血淚從普志的眼角順著那剛毅的臉龐滑落,瞬間滴落在那潔白的長袍上,猶如一朵盛開在午夜的玫瑰,猩紅、詭異。
“冷兒,你又動了殺心?!币婚g裝潢繁華卻不失大體的房間內,一個白蒼蒼的老者盤膝坐在床上,古波不驚對著面前的俊俏男子淡淡道。
俊俏男子正是那普志所謂的少主,此刻卻是乖巧的站在老者面前聆聽示訊,面露慚愧之色道:“冷兒知錯了,但是,管爺爺,那普志也太可惡了,活該死了弟弟。”
白老者看著那少主不帶的絲毫感情的面龐,心中也感到一陣悲涼,轉瞬又想到古往以來成大事者多是如此絕情狠心后也釋然。
“冷兒,你身為魔家內定繼承人之一,淡定是你最大的優勢,但是為何面對普志就會如此容易動怒呢?”白老者有些開心卻又帶著一絲傷心。
魔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般,原本俊俏的臉龐竟變得無比猙獰扭曲,道:“本少看見他那拽樣就氣憤,平日里對于本少不假顏色,今日不就死了弟弟么,竟然不等本少允許就先行離開,太過分了,要不是管爺爺你攔著,他早就死了?!?
白老者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道:“冷兒,你的修煉天賦和才智少人能及,但是在處理普志這件事上欠缺考慮,普志不可殺,至少你不可殺?!?
“為何?”魔冷不解的問道。
“因為他的父親。”白老者帶著無比緬懷的神色,一臉尊敬之色。
聽此,魔冷那淡然的心似乎也掀起了一番漣漪,語氣變得無比的飄渺。
“原來是那個比本少的天賦還要好的魔侍衛?!?
“是的。”白老者接過魔冷的話題,帶著一種尊敬之意。
“魔侍衛的原名無人知,因為他剛出生就被拋棄在荒野之上,蒙老家主善心,從此以后住入魔家,作為家主的貼身侍衛,并賜姓魔。絕佳的天賦,令老家主欣喜,就在老家主起收其為義子心思時,生了一件足以覆滅魔家的大難?!?
“那次大難,在我們都以為老家主必死無疑的時刻,魔侍衛不知從哪里得來的怪術,一名換一名。如若沒有當初,也沒有如今這樣的魔家。”
“老家主心念魔侍衛,所以,少主你借刀殺人可,但不能親手殺他。”
“為何?”魔冷十分不解,別人殺和本少殺有區別么?
“老家主在普志和血爾身上均種有一枚千尋花,誰殺死他們都逃不過老家主的查探?!卑桌险邘е唤z絲警告之色盯著魔冷,語氣有些冷然。
被白老者著一盯,魔冷似覺有千萬雙眼睛在看著自己般,心中唏噓不已,管爺爺的修為到底有多高?轉念一想到如此高手為自己護航保駕,這個高手又對自己關心不已,內心也一陣感動,語氣無比柔和道:“謝謝管爺爺的提點?!?
“恩?!卑桌险邠嶂前籽┌愕慕z,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神色,看來使極為滿意魔冷的表現。
看著白老者的贊許神色,魔冷嘴角也泛起一抹高興的微笑之后又乖巧的坐在白老者的旁邊,似乎,那白老者的贊許比自己的修為提升還要重要般。
兩人就那樣靜靜的坐著,似枯木般不曾出一絲一毫的聲響和氣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一陣急切的敲門聲,一陣高瞭而焦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報,普志大人的靈魂珠破碎。”
盤膝而坐的兩人頓時睜開雙眼,眼中神色無比的復雜,哀痛、嘆息、無奈、傷感。
而魔冷的眼中甚至滑過一絲竊喜之色,淡淡道:“下去吧,本少知道了?!?
“是?!遍T外的人再次急切的離去。
“管爺爺,此人的厲害,看來要本少親自出動了?!蹦Ю渑d奮中帶著陰冷之色對著白老者似在請求般道。
“也好?!卑桌险咚妓髁似?,認定只要自己在就不怕魔冷出大事,即可應允了魔冷的要求。
然而未等魔冷回答,門外在度傳來話語:“不用了,本座來了?!?
話音落,屋內兩人均露出駭然之色,此人何時出現的?
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