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筆墨
可憐的小白很想反抗,可惜被無情的駁回,再加上它又不會說話‘哼哼唧唧’的,柳舒純粹就當做沒有聽見,把小家伙抱在懷里美滋滋的一邊時不時的撫摸一下,一邊搗鼓自己的東西。
從翼蛇部落里交換回來很多東西,其中就有幾塊墨,今天她就準備研磨寫寫畫畫,話說很長時間都沒有這么正規的拿過筆,寫過字她也很緊張呢,額,好吧是很激動,研磨很簡單,柳舒就在外面找了塊有凹槽的石頭,洗干凈放點水,拿著墨塊就磨了起來,很成功的就磨成一汪墨出來,只是筆這點讓她犯難了。
其實這墨有了,當然要用毛筆寫了,要把毛筆做出來也不難,難就難在她不會用啊,想當年小學時期描紅的時候自己那手連狗爬都不如的毛筆字還是算了吧,這寫出來她自己估計都難認得,思來想去只能簡易化。
抱著小白往后院獸籠去,現在后院人口很充足,大小加起來快有十只的多毛獸,還有四只綠毛雞四只咕咕鳥,外加一只千辛萬苦帶回來的母羊,柳舒的養殖計劃真的很成功,后院的這些小獸足夠自家沒事吃喝了,短時間內是不準備再增加。
說起來也怪,母羊在路上后半段時間的時候奶水就停了,為此柳舒還惋惜了一把,可是一到翼虎部落才幾天功夫,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怎么滴,她奶又出現了,看那漲漲的乳頭,可以看出奶水真的很多,這個讓她百思不得其解,最終樂滋滋的喝著奶的她一點都不擔心,能下奶就好,恩,有機會該給母羊找個伴,她還想吃羊肉串呢,要可持續發展才行。
“小白你說咱們選哪只雞好。”柳舒想來想去,似乎就鵝毛筆能滿足她,但是關鍵這里沒有鵝啊,最終她把目光定格在院子里的四只肥嘟嘟的綠毛雞上,公雞后面的尾巴毛真心不錯,這不她現在就來挑肥揀瘦了,還把小白當參考。
被禁制出門的小白很有怨念,聞言很傲嬌的哼唧一聲,腦袋鉆進柳舒懷里,一副什么也不打算發表意見的架勢,只是這招對柳舒沒用,很賤兮兮的一笑,撫摸小白頭頂毛,溫柔道:“我也看中最大的一只了,沒想到我們這么心有靈犀,好了,乖啊,去把那只給捉回來,記住不能咬傷了,不然罰你不準吃肉,只吃骨頭。”
小白現在已經很厲害了,爪牙都很尖利,更難能可貴的是這小東西很顧家,有時候竟然也會學阿維爾狩獵,帶回來一些獵物,當然如果它拖著獵物回來沒有兩眼放光的想讓她給做好吃的,然后一只獸獨占就更好了。
知道小東西是個捕獵能手,柳舒當然不會放過了,讓她現在大著肚子去捉雞,這個很危險好不好,所以就讓它出馬,手指頭撓著小東西熱熱的軟乎乎的下巴,沖著獸籠抬抬下巴道:“快去吧,別磨蹭了,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哼,別以為吃的就能買動它。’小白很傲嬌,很……沒有節操,這保證一下二話不說就竄了出去,那速度簡直讓柳舒嘆為觀止,決定有時間多多的給它練習練習,指不定還能搞個年度馬拉松,咳咳,跑題了。
一整雞飛獸跳只好小白雄糾糾氣昂昂的把奄奄一息的大綠毛雞給咬著翅膀,拖死狗一樣的拖到柳舒腳邊,一直看著這一幕的柳舒簡直不知道說什么才好,無語了半響再看那只閉著眼睛,全身不住顫抖的綠毛雞,心里面默默給其點個蠟,蹲下來橫了小白一眼,愧疚的摸摸綠毛雞的脖子,然后毫不猶豫的拔下幾根大尾巴毛。
本來就已經裝死的綠毛雞遭此毀人生觀的‘屈辱’猛地睜開閉著的眼睛,一聲嘹亮的嗓子就叫了出去,唬的柳舒和小白兩個始作俑者一大跳,難得的心虛起來,小白當即就很沒有隊友愛的跳進柳舒懷里,一副啥都不知道的模樣,氣的她牙癢癢。
“喔喔喔……”綠毛雞叫的越發歡快了。
柳舒臉色有點不好看,看著被拔了毛就跟突然被爆了菊一樣的綠毛雞飛竄進籠子里,惹出一陣騷動之后,飛在獸籠里的一處架子上,不住的仰著脖子高叫,臉色都古怪了起來。
“這怎么就這么想公雞打鳴啊。”她很心虛,這自古公雞打鳴的自然習慣該不會有她的功勞吧,那她還真的可以載入史冊了。
“好了,毛也拔了,咱們走吧。”眼看短時間內是不能把這只炸毛的綠毛雞給安撫下來,柳舒抱著小白拿著雞毛決定現在還是算了吧,等它叫好了就自動回去了,別瞎操心了,估計這雞看她也有陰影別添亂的好。
回去后柳舒就開始做鵝毛筆……不對是雞毛筆,這個制作方法其實很簡單,看著從雞身上拔下來的毛根部很粗,很羽毛也很美觀,的個做筆的好材料,當即就拿出她現在唯一的一把工具……瑞士軍刀。
方法的確是簡單,拿著刀在雞毛根部快刀削出個斜面來就成了,這樣就可以蘸著墨水寫字了,弄完后柳舒簡直是迫不及待的拿出一塊獸皮,標準寫字方法握著筆,蘸了蘸墨水開始寫起來。
寫的感覺有些像鋼筆,不過沒有鋼筆寫的舒服,但瞧著獸皮上清晰的字跡,真的已經很不容易了,柳舒特滿足,然后就繼續蘸著墨水寫字,似乎要把這段時間缺的都給補上似得,寫自己的名字阿維爾的名字,麗斯凱西的,然后寫著寫著就把認識的人名字都給寫了出來,還把關系圖給描出來了,看著她很無語,自己真的是很閑啊。
正坐的小白默默瞧著自家主人犯二,看著看著,似乎是感覺到什么,猛地的就跳下桌子往外走,柳舒一驚:“小白你干嘛。”
還想追過去,可是當聽到屋外小紅鳥的叫聲后就什么都知道了,笑了笑,整理了一下就快步出去,果然一出門正好看到巫醫從小紅鳥身上下來,還沖她點點頭。
“我正好有空,就來看看你。”今年部落就柳舒一個有身孕,族長巫醫都很重視。
“您也不用每次都親自跑,我可以自己過去的。”大家都對她這么照顧柳舒還很不好意思呢,說著就給巫醫讓進屋,眼角看到小白跟小紅鳥湊到一塊,覺得也不會出什么事就也沒提它。
進屋后就給巫醫端上一杯水,家里也沒茶葉,只能招待白開水了,好在大家都一樣。
“這說什么話呢,你可千萬別一個人去啊,不小心摔在怎么辦。”巫醫還記得柳舒第一次去找她的時候,是自個兒一個人爬上她那小屋的,現在還讓她記憶深刻呢,生怕她又犯二,是說什么也不會讓她一個人去找她,決定一有時間她還是勤快的往這邊跑好。
“來,給我看看。”巫醫也不把自己的想法跟柳舒說,伸手拉過柳舒就好一頓看,看完之后還摸著柳舒的肚子瞧:“你這幼崽養的好。”巫醫看了這么多孕婦,也看出心得了,只是望著柳舒比別人都較為大一些的肚子,只當養的好,很欣慰。
“孩子很好,不過你也別吃太多。”瞧著肚子,巫醫都有些擔心,生怕幼崽太大,到時候不好生。
柳舒再次黑線其實她真心想說,她吃的一點都不多,為毛每個人都說她肚子大啊,對于從來沒有經歷生產這一遭的她,真心不知?...
道真正的孕婦這個月份該是多大的肚子,她覺得自己這個很正常啊。
巫醫也就是點到為止,話也不多說,反而打量起柳舒家里來,從交換日回來,帶回來不少東西,屋子又被柳舒裝飾一番,現在是很有味道,巫醫是一邊看一邊點頭,然后看著看著就看到桌子上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墨水和雞毛筆。
“這是什么?”巫醫很好奇,想拿著看看,但又不好意思,所以只看卻沒有動。
“我這不閑著沒有事嘛,這是我做出來的筆,還有墨水,您看……”柳舒很得瑟,當然也有把好東西分享的緣故,給巫醫實驗了一把什么叫筆墨。
“原來如此。”了解全過程的巫醫滿眼驚嘆,然后是贊賞,拿過柳舒寫的字的獸皮,疑惑道:“這個是什么?”
“咳咳。”有些不好意思:“我們那的文字,只是瞎寫而已。”
“我從沒有見過這種文字。”一個字一個字的看,巫醫臉色都嚴肅了:“小舒你怎么會你們部落的文字,這種傳承不應該由巫醫繼承,難道你是……”獸人之間也是有文字的,只是這種文字都是由巫醫來承載。
“巫醫您別想太多了,我們和這兒不一樣。”柳舒搖搖頭,帶著點回憶道:“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學習文字,并不是指定某個人,巫醫你難道不覺得只有你繼承了文字,部落里其他人卻對于這種文化漠然不知,是一種限制獸人的發展嗎?”
一整個部落都是文盲,真的不要太落后。
“這個……”巫醫從沒有聽過這種言論,一時間都愣住了,可還是道:“這自古就流傳的,巫醫溝通天地,有權掌握。”如果她的聲音不是很吶吶就更有說服力了。
柳舒也知道這個世界很多都不能以常理來推論的,比如就說這些,她也不想為難巫醫:“對不起巫醫,這話我不該說的,部落有部落的規矩。”
“沒事。”搖搖手,巫醫嘆口氣:“其實還有一方面,獸人的文字很特殊,我們巫醫可以通過此,溝通天地,感納獸神,一般的獸人是無法掌控的。”
就說這沒這么簡單,柳舒也不糾結,反而笑嘻嘻:“那我可以教其他人我的文字嗎?”也不要學的多好,認識幾個字而已。
“這個自然是可以的,你們的文字雖然我看不出其中的特殊來,但也是難得。”巫醫并沒有反對,點頭同意了,然后指著桌上的墨水和毛筆道:“這個可以送給我一份嗎?我覺得這個寫字方法很不錯。”
“當然可以了,墨我還有給您幾塊,回去自己磨就成。”說著就拿著獸皮給巫醫包好幾塊,完了還把怎么研磨一一細說,最后是雞毛筆,這個更簡單:“這筆用的很費,您要寫的話多準備幾只,我覺得小紅鳥身上的毛就不錯。”
剛才看到小紅鳥,柳舒眼睛就放光了,那一身油光水滑的毛,真的是制作筆的絕佳好材料,這個時候建議巫醫,她的小心思一覽無遺。
巫醫無語,好氣又好笑的拍了她腦門一下,很護犢子笑罵:“你就知道欺負它。”
“哪有……”柳舒裝無辜,眨巴下眼睛,真誠道:“我很好心建議啊,小紅鳥的毛一定非常耐用,您回去后要做的話,給我留兩根啊。”
“……”巫醫徹底沒話說。
屋外跟小白鬧騰的小紅鳥突然打了個鳥式噴嚏,靈敏的它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