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傷成這樣了還沒事?
“真是愛逞強的老爺子。”久南彌一搖頭道。
古館市之進身上的傷非常嚴重,骨頭斷了十幾根,內(nèi)臟也是破裂出血,換成普通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了。
還好他用靈力控制傷勢,才撐到現(xiàn)在。
“那老爺子在多支撐一會,我送你去醫(yī)院?!本媚蠌浺坏?。
古館市之進的意志很堅韌,撐下去沒問題。
久南彌一也就不消耗血液,而是選擇將他送往醫(yī)院。
老爺子身上的傷要治療需要不少血。
箱根這地方很危險,他想盡量保持全盛狀態(tài)。
刷!
這時,山根加津終于趕到,他氣喘吁吁。
在崎嶇黑暗的山林中奔跑,完全比不過飛行的速度。
“終于趕到了?!彼h(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面具人全都倒在了地上,“什么?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
他抬頭,看到懸浮在空中的兩人。
他小時候曾經(jīng)見過古館市之進,一度視他為偶像。
三十多年過去,容貌已經(jīng)記不清,但是他記得老爺子手中的雙刀。
“那雙刀的形狀我記得很清楚,虎牙疾風,不會錯的,那個老爺子就是曾經(jīng)的狂人,古館市之進?!?
“山根部長,古館老爺子傷勢很重,我先將他送去醫(yī)院?!?
久南彌一打了個響指,除了攜帶老爺子的影子化身外,其他化身全部消失。
他指著北方道:“你的女兒在北邊兩百米左右的地方。我先走一步?!?
說著,久南彌一身形一動,朝著山林外飛去。
“誒?這就走了?”
山根加津看著兩人的身影從空中消失,一瞬間,有些懷疑自己進山干嘛來了。
“跑進來溜達一圈,啥也沒干!”
……
香織溫泉旅館。
青山劍道部的學生們吃飽喝足,溫泉也泡了,徹底爽了,此刻正走向各自的房間,準備休息。
“舒坦!明天離開箱根,我可以不留一點遺憾!”三橋依舊情緒高漲。“就是時間短了點?!?
“好了好了,快點進屋。”大竹推著三橋進入房間,進去之前囑咐道:“一年級們,明天七點起床,八點準時集合,聽到?jīng)]?”
“知道。”
山田禮奈和長谷部智惠也來到走廊盡頭。
準備進入房間的時候,她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人偶,背后汗毛頓時豎起。
“智惠你看,我記得之前人偶朝向正對著走廊,怎么現(xiàn)在對著我們的房間?”
“哼,這還用問,肯定是那些男生的惡作劇?!?
長谷部智惠抓住人偶,啪的將它轉(zhuǎn)了個方向,重新對著走廊。
“搞定?!?
山田禮奈想想也覺得是男生搞的鬼,畢竟人偶總不可能自己移動吧?
她打了個哈欠,“今天發(fā)生了太多事,好困?!?
“嗯,睡覺睡覺?!遍L谷部說著露出邪邪笑容,抱住了山田禮奈,到處摸,“那個男人不識貨,來,讓我來品嘗品嘗我們禮奈的nice body。”
“哈哈哈,癢,智惠,別鬧了。”
啪嗒,房門關(guān)上,走廊空無一人。
這時,走廊盡頭的木頭人偶娃娃突然間動了。
她的脖子咔咔咔扭動,呈一個詭異角度看著山田禮奈的房間,然后她好像藝伎那般,一點點挪動雙腳,不多時,又變成了剛才的角度。
與此同時,旅館的一間休息室當中。
一個身上僅穿著內(nèi)褲的禿頭中年男人倒在地上,他身體不停顫抖。
“殺了……我,你殺……了我吧?!蹦腥颂撊醯陌蟮?。
男人身上全是血。
“殺了你?可以,不過不是現(xiàn)在,在我的作品完成之前,我不準你死。”
旁邊,體態(tài)豐滿的女人對男人的哀求充耳不聞,手中拿著一把刻刀,聚精會神的在他身上劃動。
刻刀劃過皮肉,男人身體抽動。
這種折磨從下午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近過去了六個小時。
男人一開始不停求饒,但是到了現(xiàn)在,他只想快點解脫,離開這個地獄。
撲打撲打。
一只拳頭大小的蝙蝠飛入休息室。
“二號,你又在作畫了?”蝙蝠口吐人言道,“這禿頭男人是誰?這么倒霉被你盯上了。”
“這間旅店的老板,你不覺得他的禿頭禿的恰到好處嗎?讓我忍不住想要在他身上創(chuàng)作?!倍枦]有停下作畫,一臉沉醉的模樣。
禿的恰到好處?蝙蝠盯著那顆禿頭,腦袋歪了歪,他不理解。
“五號,你過來干什么?”二號問道。
五號說道:“又有人闖入津衫村,這次不光邪鬼面的手下,連邪鬼面都被驚動了?!?
“邪鬼面動手了?原來如此,所以才會妖氣暴動,導(dǎo)致箱根下雪。這次的闖入者很強嗎?”
“實力倒是一般,但是其中一人的身份你聽了肯定會嚇一跳?!?
“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
“第十九代鬼姬!”
“哦?還有其他鬼姬存活在世上?”
“一個七老八十的女人,已經(jīng)被抓住了,不過和她一起的老頭逃了出去,邪鬼面派人去抓捕,應(yīng)該很快就能抓回來?!彬鹄^續(xù)道,“說起來,二號,先是東京三人組,再來是鬼姬,現(xiàn)在津衫村已經(jīng)徹底暴露了?!?
“沒關(guān)系?!倍栒f道:“邪鬼面的轉(zhuǎn)化工作只剩下一點點。加上入住這個旅館的兩個女生,應(yīng)該就可以徹底完成?!?
二號刻下最后一筆,然后將刻刀放下,點點頭,“我的畫作也完成了,你覺得怎么樣?”
“這是……”
五號感覺到震撼,那血痕連起來,赫然是一幅扭曲的怪物圖。
那怪物無法用語言形容,沒有手臂,身軀細長,張大嘴巴在吶喊。
整幅畫都透著詭異氛圍,尤其是畫作在禿頭中年男人身上,更是加重了它的怪異感。
二號拿出手機,拍攝自己的杰作。
禿頭男人一動不動,只有胸口在起伏,他只剩下最后一口氣。
拍攝完畢后,二號的視線從男人身上移開,然后投向窗外,“接下來,該處理一下外面的小老鼠了?!?
藏在樹林間偷窺的荻尾裕和二號的視線對上,心頭一驚。
“被發(fā)現(xiàn)了?!?
他沒有繼續(xù)躲藏,而是從身體當中拿出骷髏面具戴在臉上,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