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揚的‘前術’力量性質的變化同樣也被張顯圣所察覺。當張顯圣感覺到趙揚的‘前術’力量中突然涌現出了一絲絲雖然微弱,但卻極其恐怖、霸道的氣息后,整個人都不由悚然一驚!
“這、這是……天、天罰的力量?!”
張顯圣雖然是‘末法時代’的修煉者,加之原來他一直都在閉關,但是,當初地球上的‘天罰’法則回歸時所引起的漫天狂雷,他在閉關的洞府內同樣有所察覺。
如今,感覺到趙揚的‘前術’中所蘊含的那縷恐怖之極的氣息與當日所感應到的‘天罰’力量如出一轍后,饒是張顯圣再如何的鎮定,此刻也按捺不住感到一陣駭然!
那可是‘天罰’之力啊!
這小子究竟是什么來頭,怎么可能會擁有‘天罰’之力!那‘天罰’的力量也是能夠被人力所掌控的?這怎么可能!
張顯圣心中無比震驚。感到不能理解,不可思議,不敢置信……
從古至今,無論是‘天師教’的典籍中還是傳聞,他都從未聽聞過有人能夠掌控得了‘天罰’的力量。
‘天罰’代表著什么?那是天地間最至高的一種力量。代表著天地對世間萬物萬靈的至高的懲戒。是整個天地意志的體現……這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夠觸及的,更何況是掌控這種力量為己用了!
可是現在,這一切卻切切實實的發生在了張顯圣的眼前。趙揚所施展的前術中所蘊含著的那一絲充滿毀滅氣息的力量絕對是‘天罰’之力無疑!
張顯圣堅信自己的判斷不會有錯。可是,這一刻,張顯圣心中卻又十分矛盾的希望是自己感覺錯了,判斷錯了。因為他實在無法相信居然有人能夠將‘天罰’之力納入體內,掌控。
甚至,張顯圣都有種認知崩塌的感覺。
且不說張顯圣與趙揚之間‘前術’對決的僵持。另一邊,張師道以及天師教的那兩位太上長老此刻已經重新的返回了‘清羽觀’的上空。
三人踏劍而立,靜止在籠罩著‘清羽觀’的護山大陣之外。
看著下方籠罩著‘清羽觀’的護山大陣,張師道不由微皺了下眉,道:“想不到這小小的‘清羽觀’居然能將護山大陣的力量發揮到這等地步。”
感應了一下籠罩著‘清羽觀’的護山大陣的防護強度,張師道微微有些驚訝。在他看來,即便‘清羽觀’的護山大陣是上古時代遺留下來的,但就憑一座小小的‘清羽觀’怕是也不可能發揮得出幾分的威力。
畢竟,在這個‘末法時代’,靈石這種東西基本上已經是屬于‘傳說’中的東西了。縱然是一些大門派中可能還留存有些許的庫存,卻也絕對不多,尋常情況下也不可能隨意的消耗這種已經算是‘不可再生’的修行資源。
更何況,‘清羽觀’從古至今就不是什么鼎盛的大派,張師道根本就沒想到過‘清羽觀’中會有靈石留存。
所以,他下意識的就以為‘清羽觀’的這護山大陣完全就是依靠人力來催動維持的。
而‘清羽觀’在張師道的認知中只是道門中的一個微不足道的三流小門派而已,就算如今多了一位金丹期的了塵道長,但,張師道也不覺得憑‘清羽觀’的力量能夠將護山大陣發揮出如此強度的威力來。
不僅是張師道感到驚訝,‘天師教’的那兩位太上長老在感應了一番‘清羽觀’的護山大陣的強度后,也同樣感到頗為吃驚。
“怎么回事?這小小的‘清羽觀’怎么有足夠的實力將這護山大陣的力量發揮到這等程度!”
“是啊,這‘清羽觀’中不是就只有那個觀主是金丹期的修為嗎,單憑他一人之力,就算還有一些化元期的人輔助,怕是也遠遠無法將護山大陣的力量發揮到這樣的地步吧?以這護山大陣的防御強度,金丹期級別的力量根本就沒有攻破的可能!”
張師道微皺了下眉,沉吟道:“或許是這‘清羽觀’中留存著有一些靈石吧。不過,也不要緊。就算‘清羽觀’中留存著有靈石,也肯定不會多。咱們直接讓‘清羽觀’交出那小子的女人,若是‘清羽觀’肯乖乖的交出那就最好。”
“如若不然……哼,那咱們再全力的攻擊這大陣,我就不信這小小的‘清羽觀’能夠有多少的靈石供大陣消耗!”
兩名太上長老聞言,紛紛贊同的點頭,“不錯。若是‘清羽觀’老老實實的把那小子的家眷交出來的話咱們可以考慮考慮放過‘清羽觀’一馬,既往不咎。若是他們敢不交!哼哼,一旦攻破了他們的大陣,我要血洗了整座‘清羽觀’,徹底斷絕了‘清羽觀’的道統,雞犬不留!”
天師教的兩名太上長老言語間煞氣騰騰,一臉兇惡的戾氣,縱然是魔道人物怕是也不過如此了。
當下,張師道吸了一口氣,接著開口朝著下方的‘清羽觀’喊道:“‘清羽觀’眾人聽著,本座乃是‘天師教’當代掌教‘張天師’張師道。現在本座命爾等速速將我‘天師教’仇敵趙揚的親眷交出來。否則,休怪本座不念及同為道門之誼,破了爾等這護山大陣,血洗整座‘清羽觀’……”
張師道如今也是絲毫都不加以掩飾,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因為張師道在說話之際灌注了丹氣,是以他的聲音傳遍了整座清羽觀,每個人都聽到了他的這番威脅。
原本那些還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的‘清羽觀’一眾弟子,在聽到張師道的這番威脅后,頓時一個個慌亂了起來。
這些普通的弟子也是知道‘天師教’的大名的,更加清楚‘天師教’乃是如今道門中的三大教派之一,實力底蘊遠勝過‘清羽觀’。以‘天師教’的實力,恐怕對方所說的‘血洗’整座‘清羽觀’并非只是說說而已。
一時間,整座‘清羽觀’上下頓時慌亂了起來。
甚至,就連那些‘清羽觀’內化元期的長老們都緊張了起來,紛紛開口向了塵道長問道:“了塵師兄,這、這是怎么回事?那位趙揚道友怎么會與‘天師教’是仇敵?而且,天師教還直接追殺到了我們‘清羽觀’來!”
事實上,整個‘清羽觀’中除了梁靜她們幾個之外,也就只有了塵道長大概的明白事情的原委。這還是因為趙揚臨走之前傳音給他簡略的說了幾句。
此刻聽到幾位長老緊張忐忑的問詢,了塵道長只得開口說道:“此事我也是方才趙揚道友傳音與我后才知曉的。他與‘天師教’的確是有著不死不休的仇怨,只是趙揚道友也沒想到‘天師教’居然會在這個時候追殺到‘清羽觀’來。”
了塵道長并沒有把‘天師教’的來人之中有一位‘元嬰期’的人物的事情說出來,不然的話,怕是‘清羽觀’的這些長老直接就得被嚇呆在當場。
不過,饒是如此,那幾名長老此刻也是變得緊張不已,急聲道:“了塵師兄,那我們該怎么辦?若是不交出那位趙揚道友的親眷,搞不好‘天師教’的人真的會血洗我們‘清羽觀’啊……”
也難怪這些長老會如此的擔憂。‘天師教’那可是道門三大教派之一,底蘊深厚,教中更是有多位金丹期的人物,遠遠不是他們一座小小的‘清羽觀’所能夠抵擋抗衡的。
了塵道長搖了搖頭,道:“趙揚道友于我有恩,當初我之所以能夠窺破‘金丹大道’的奧秘還是全得益于趙揚道友的點撥。而今趙揚道友將親眷托付于貧道,我又如何能夠為了自身安危出賣趙揚道友,將他的親眷交出去給他的仇敵呢?”
說罷,了塵道長又瞥了眼面前‘清羽觀’的護山大陣的陣眼核心處那堆滿的靈石,接著淡淡的道:“何況,有護山大陣守護,‘天師教’就算再厲害,怕是也不能奈何得了我們!”
那幾名‘清羽觀’的長老都注意到了了塵道長的眼神,紛紛都往陣眼處的那堆靈石瞥了一眼。
“了塵師兄說得不錯,就憑那位趙揚道友當初幫助了塵師兄凝結龍虎金丹,我們就不能背信棄義的將他的家眷交給他的仇敵,那樣我們又與那些邪魔歪道何異?更何況,就算我們真的交出了趙揚道友的親眷,恐怕那‘天師教’也未必就不會遷怒于我們。”
“話是不錯,可是……若是‘天師教’真的鐵了心,那咱們的護山大陣究竟能夠支撐得了多久?一旦對方開始攻擊大陣,靈石的力量就會被急劇的消耗,這些靈石恐怕未必能夠支撐得過一兩個月吧?”
之前清羽觀的這幾位化元期的長老在合力開啟了‘清羽觀’的護山大陣后,看到趕來的了塵道長拿出了一大堆的靈石也是吃了一驚,他們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清羽觀’內有靈石。
雖然他們當時好奇之下也詢問過了塵道長這些靈石從何而來,不過當時了塵道長卻并沒有多說什么,這讓‘清羽觀’的那幾位長老只得是猜測這些靈石可能是‘清羽觀’先祖們留下來的,或許也只有觀主才知曉。不過留存的數量肯定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