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揚聞言不由點了點頭,“旭哥,你們有跟伯父說明靜姐是被人盯上了嗎?”
梁旭搖了搖頭,道:“具體的情況我們也沒有詳細(xì)的跟我父親多說,主要是怕他擔(dān)心,只是說小靜遇到了些不干凈的東西,幸好有高人出手救了小靜,并告訴了我們關(guān)于小靜身體的問題。至于我父親是不是完全相信,這就不能確定了。”
“不過我父親卻是要小靜留在家里,暫時不給她過來h市這邊了。”
趙揚點了下頭,道:“這樣最好。靜姐不在h市,上次的那個神婆再想找到靜姐就更沒什么可能了。”
“不過,以后靜姐也得要盡量的小心一些。上次那個神婆能夠發(fā)現(xiàn)靜姐的特殊體質(zhì),難保下次不會再有什么人發(fā)現(xiàn)。”
頓了頓,趙揚接著道:“旭哥,你轉(zhuǎn)告一下靜姐,讓她以后盡量不要跟陌生人握手或者是有肢體接觸之類的,尤其是那些看上去有些古怪的人更要小心謹(jǐn)慎。靜姐身上有符文咒印封印著體內(nèi)的‘玄陰之氣’,除非真的是遇到那些實力強得可怕的人,不然只要不被人觸碰到身體,用真氣查探,單單從外表上是很難看得出什么端倪的。”
聽到趙揚的告誡,梁旭不由點了點頭,鄭重的應(yīng)道:“嗯。我會轉(zhuǎn)告小靜的。”
趙揚點了點頭,想了下又道:“旭哥,等過兩天我抽空弄個護身符給你,你到時替我轉(zhuǎn)交給靜姐吧。雖然那東西對一些厲害點的人物用處不大,不過多多少少還是稍微能起到有一點作用的。”
梁旭雖然不知道趙揚口中的‘護身符’究竟有什么作用,不過還是點頭說道:“好,小揚,那我就替小靜多謝你了!”
“呵呵。旭哥,你還跟我客氣什么。”趙揚笑了笑。
兩人又在車內(nèi)聊了一會兒,梁旭道:“好了小揚,要沒其他什么事的話咱們就進去吧。老鄭也該等了挺久了,等哪天有空咱哥倆再好好的聚聚,坐著喝幾杯。”
“嗯,好!”趙揚應(yīng)了一聲。隨即便與梁旭一起下了車,又走進了酒樓內(nèi)。
走進酒樓后梁旭就給鄭武打了個電話,得知他已經(jīng)直接去了包廂后,便與趙揚道別了一聲。也走去了鄭武訂好的包廂。
而趙揚則又走回了大堂。
看到趙揚走回來,最先發(fā)現(xiàn)的不是別人,而是一直沒有走的李睿!
見趙揚走來,李睿趕緊笑臉迎了上去,一副親熱的樣子說道:“哎呀。趙揚老弟,跟梁叔聊完了?剛才實在是對不住。是我一時糊涂。說了些不著邊際的胡話,老弟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要不就我做東,請老弟你吃個飯,給你賠罪怎么樣?”
看著眼前態(tài)度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一臉殷切的李睿,趙揚嘴角不禁微微上翹。勾出了一抹淡淡的譏誚之色,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吃飯賠罪什么的就算了,這我可當(dāng)不起。我可不想這邊剛吃完飯。那邊一出門就立馬挨了悶棍,躺著進了醫(yī)院……”
李睿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他之所以這么久都沒急著走,一直等在這,就是為了想辦法跟趙揚把之前的事情給揭過,不然的話要是因為之前的那番威脅的話,讓趙揚記恨在心上,難保什么時候他會因此遭殃。
雖然趙揚的語氣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不過李睿深吸了口氣后還是一副笑臉的道:“老弟說哪里的話。哪個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打老弟你的悶棍,那不是活膩了嗎?嘿嘿……”
李睿干笑了兩聲,又接著說:“老弟你看,之前的事情的確是我不對,糊里糊涂的就說了些不知所謂的話,我在這鄭重的給你賠罪你看成不?還請老弟不要把我剛才的那些胡話放在心上才好。”
李睿如此的低姿態(tài)對于熟悉他性格的何振柯來說是吃驚不已的。不過,一想到趙揚跟剛才那位才年僅三十多歲就已經(jīng)是上校軍銜的軍官那么相熟,看起來交情非同一般,也就不難理解李睿為何會如此的放低姿態(tài)請求趙揚的諒解了。
這會兒看到這一幕,包括陳奇在內(nèi),跟趙揚關(guān)系還不錯的那幾個同學(xué)此刻心里都忍不住一陣暗爽。
叫你丫的剛才那么囂張,威脅要對付趙揚,現(xiàn)在看你還囂張得起來不!
相對心中暗爽的陳奇等人,從趙揚走進來開始就一直死死瞪著眼珠的陳雯珺此刻可謂是嫉妒不已,同時充滿怨恨和不甘等等情緒。
為什么那個一無所有的混蛋居然能夠跟一名上校稱兄道弟?他憑什么?憑什么!還敢打我,他憑什么!我不服,不甘心。他明明就是一個‘窮叼絲’,可是現(xiàn)在,連何振柯的那個表哥李睿都得要奉承討好他,我不甘心啊!
陳雯珺咬牙切齒的暗想著,嫉妒得幾乎要抓狂。也難怪她會如此,從一開始她就看不起趙揚,對趙揚很不屑一顧,覺得趙揚是個‘叼絲’屁民,要錢沒錢,要身份沒身份,就是一個人見任踩的窮光蛋。
可是,突然間趙揚就如此的華麗轉(zhuǎn)身,變成了一個連市公安局長兒子都得要奉承討好的存在,連上校級軍官都跟他稱兄道弟的。這樣的巨大落差和轉(zhuǎn)變,她有如此嫉妒不忿不甘的心態(tài)也就不足為奇。
如果一開始趙揚在她面前就是個‘高富帥’之類的,陳雯珺恐怕絕對不會有半點嫉妒不甘的情緒,就比如李睿,她只會極力的巴結(jié)接近討好。
只能說這世上很多的人就是如此,見不得身邊原本跟自己一樣,或者是比自己還差的人,突然間‘咸魚翻身’,變成了所謂的‘高富帥’或者‘白富美’之類的身份,內(nèi)心極度的不平衡,于是就會產(chǎn)生深深地嫉妒心理。
且不說其他人心里的種種想法。趙揚看著李睿刻意的討好賠笑,也就沒有了什么興趣再跟他浪費精力。對他來說,一個李睿根本就不值得去在意。如果他真的敢來招惹自己的話,趙揚肯定也是不介意出手給他一個狠狠地教訓(xùn)。
不過。既然他沒有付諸什么行動,現(xiàn)在又這么低姿態(tài)的賠罪討好,趙揚也就懶得再跟他計較。
揮了揮手,淡淡的道:“得了,你也不用一直在我這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我沒那么多閑工夫跟你計較那么多。只要你別來惹我,我也懶得管你說過什么。”
“當(dāng)然,如果你還想給你表弟撐腰,替那個女人出頭的話,我也不介意,盡管找人來對付就是。有什么招我都接著。不過,那后果嘛,呵呵……”
趙揚只是淡笑兩聲,卻把李睿驚得趕緊賠笑著道:“不敢,不敢。老弟說笑了。老弟你能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哪里還敢再找老弟你的麻煩?”
趙揚看了他一眼。沒再搭話。隨意的聳了聳肩,便直接朝陳奇他們走了過去。
李睿見狀不由暗暗松了口氣,看樣子這事算是就這么揭過了。
擦了擦額上隱約冒出的一絲虛汗,李睿又瞥了眼自己身邊的表弟何振柯,還有那邊坐著的陳雯珺,心里不禁暗道:今天差點就平白的豎了一個強敵。好在對方比較好說話。沒有怎么計較,不然的話,說不得就因為今天這事會給老頭子帶去很大的麻煩。甚至搞不好會讓老頭子落馬都有可能!
想到這,李睿心里也忍不住有些暗惱。尤其是對陳雯珺。要不是她口無遮攔的胡亂拉仇恨,自己怎么會卷進這事里來,差點惹上了大麻煩?
至于何振柯……那是他表弟,是一家人,只要不是真的出什么事,李睿自然不太可能會遷怒到他身上,于是這惱怒自然而然的就全怪到了陳雯珺頭上。
看著趙揚走過來,陳奇等人臉上都是一副興奮的樣子。而張馨蘭望著趙揚的目光則很是復(fù)雜。尤其是看到趙揚被陳奇等人眾星拱月般迎著坐到了另一邊的位置,心里頭更是有點不是滋味。
她也說不清楚自己此刻是什么樣的心情。既有為趙揚高興,也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至于旁邊對趙揚妒恨交加的陳雯珺,張馨蘭此刻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心情再去理會。
莫名的愁緒和煩躁感讓張馨蘭拿起了面前只喝了一小口的那杯白酒,然后想也沒想的就直接仰著脖子一口把酒杯里剩下的那些高度白酒灌了下去……
烈酒十分的燒喉,一入腹中,張馨蘭立刻就感受到了熱力升起,一下子涌向全身。這一次她倒是并未再被白酒給嗆到,只是俏臉上卻是一下子升起了兩抹醉人的酡紅。
張馨蘭的舉動并沒有人注意到,這會兒大家的注意都放在趙揚的身上。尤其是陳奇等人,在趙揚走回來坐下后,紛紛七嘴八舌的跟趙揚扯著,要不就是跟趙揚敬酒。此時的趙揚儼然已經(jīng)完全的成了所有人的中心。
趙揚微笑著與周圍的同學(xué)閑扯喝酒,對于另一邊張馨蘭不時抬頭朝他望過來的異樣目光,他自然有所察覺。
只是……趙揚卻并未理會。只當(dāng)是沒有看到。過去的就是過去,當(dāng)初那份朦朧的感覺,在‘地元仙陸’那漫長的修行歲月中早已消磨掉。
時間最是無情,也最有情,只有最深刻的感情才能夠經(jīng)受得住時間的消磨和沖刷,就比如趙揚心底對爺爺?shù)哪欠萦H情和想要盡孝的情感,即便是‘地元仙陸’幾百年的時光也從未讓趙揚忘卻。
只是,趙揚當(dāng)初年少時對張馨蘭的那份朦朧情愫的感覺顯然并不屬于此列。那份感情是十分青澀脆弱的,并不是刻骨銘心的‘愛情’,還經(jīng)不起漫長歲月的洗禮。
于是,也就只剩下了記憶中的那么一段想起時或許會淡淡的會心一笑的回憶罷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