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算完了,這期間有人發現陳玉蘭和田大亮關係曖昧,二人眉目傳情,陳玉蘭還送了田大亮一個荷包,這就被人抓住了當場、
這一出鬧的就更不得了了,說是陳玉蘭不守婦道,死了男人耐不住寂寞,勾引男人,那些髒話腌臢的話統統都罵到了陳玉蘭的身上。
田大亮倒還是個男人,說自己就喜歡陳玉蘭,說要娶陳玉蘭,這不知道就懂了誰的牌坊了,硬說陳玉蘭死了男人,就該立個貞潔牌坊,還想嫁人,連著田大亮一起要沉塘。
顧青回到村裡的時候,這事情已經過了三天了,顧青擔心那些人真的把陳玉蘭和田大亮沉唐了,下了馬車就趕忙往村子裡面跑去。
只見村裡平時勞作的日子,一個人也沒有,工廠裡的人也都跑了出去,顧青見狀,心覺不好。怕是他們耽誤了行程,這會可能準備淹他們二人呢。
周子言也聽說了這件事,趕忙跟著顧青往村後那條深不見底的水潭爬去。
而此時,只有顧文才和田大有站在一邊,其餘的人都站在一邊看著,他們都在等著將人淹死。
“顧文才,今日你攔著也沒用,這對狗男女就該淹死!”人羣中帶頭的是一個長相有些刻薄的女子,一臉的橫肉,看著就很不舒服。
“郭大娘,他們二人有什麼錯,非要去沉唐?”顧文才面上冰冷的看著那些人,那些人都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田大有拉著陳玉蘭的兒子,而陳玉蘭的兒子已經是個八歲的年紀了,卻要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要將自己的母親沉唐。
陳玉蘭的兒子看著被人綁起來的母親,哭的眼淚縱橫,滿臉都是淚眼,可即便是這哭聲,也沒讓在場的衆人又側影之心。
“娘,你不要死啊,娘!”丁淘哭著想求母親不要死,可是陳玉蘭卻只能眼喊著淚水,嘴裡被人綁著布條勒住,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能不停的磕頭,對著大傢伙磕頭,去他們放過自己的兒子,不要讓自己的兒子來看著。
“好了,時間到了,沉唐!”郭梅猶如一個帶頭者一般,一聲令下,讓身邊的幾個人擡著二人,往大河裡丟去。
“不要,不要,求你們放過我娘吧!”丁淘大哭起來,想去救自己的孃親,卻別身邊的人拉著不讓動,於是只能奮力的動手拍打田大有的手。
“大亮,我的兒啊!”一個行動不便的婦人,在旁人的攙扶下,往這邊跑了過來,嘴裡面唸叨著我的兒,原來這是田大亮的老母親。
而朱家村的人卻只是看著這一幕,看著河裡的那一堆鴛鴦沉唐,他們的眼神裡露出滿意之色。
漸漸的河水沒過了二人的頭,二人被綁著手腳,不能掙扎,只能任由水淹沒頭頂。
顧青趕忙跑來,就看到那些人都圍在了一起,有人甚至在拍手叫好,
顧青撥開人羣,站到前面,就看到水淹沒了二人的頭頂。
田家村的人見到了顧青,臉上露出驚喜之色,紛紛喊著:“顧里正回來了?顧青回來了!”
顧青卻一點也不關係其他,趕忙對著一邊喊道:“愣著做什麼,把人拉上來!”
“不準拉出來!”郭梅沒看到這突然之間出現的是誰,但是顧里正的名字她是聽說過的,聽說還是個女子,小女子而已,能上什麼檯面。這會還想違抗自己。
剛纔將二人往河裡送的二面面相窺,一時間不知道該聽誰的,還是田家村的人,一聽顧青說拉上來,熟悉水性的人,紛紛上前,將二人從水裡撈了出來。
“喲,我當時誰呢,原來是顧里正啊!”郭梅見到了顧青一臉的不屑,原來是個小丫頭片子,還敢和自己叫板,還不是分分鐘拿捏她的事情。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夫家朱有全是吧,好像是你們村的村長,也是說你是村長夫人是吧?”
顧青看著眼前這個身形有些肥胖的人,上前一步直視她的雙眼。
“算你有見識,你要是將二人沉唐了,我可以不計較你的錯!”郭梅高傲的態度,連正眼都沒有看顧青一眼。
“我的錯?”顧青有些好笑,對著眼前的女子有些厭惡,當初看到朱有全的時候,就覺得這媳婦可不是什麼善茬,沒想到還真給他找事做。
“朱家村的人誰去請朱有全來一趟!”顧青對著那女人的身後喊了一句,卻見一個都不敢動彈。
顧青見狀,便也不生氣,既然人家不去請,那自己只能按照自己的方法了。
顧青轉頭看著二人已經被拉了上來,田家村的人女人上前批衣服,還有人給他們鬆綁。
陳玉蘭抱著自己大哭的兒子不鬆手,眼淚就這麼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
“顧青,當初就不該同意讓他們朱家村的人進來!”這時候有人站起身來說話了。
“說的是啊,自從他們來了,什麼東西都要搶,不是搶地就是偷雞的,這些人跟一些賊似的!”
“說的是啊,雞鴨什麼的都不放過,我種地上的菜都沒了,這些個賊,當真是可恨!”
一個人開始訴說,接著就開始十個人抱怨,他們抱怨自從這些朱家村的人來了之後,他們在上游洗衣服,就被朱家村的人趕到了下游。
原本有幾個婦人被惹毛了,就跟他們打了一架,沒想到郭梅那個人壯實的很,打不過不說,她沒收什麼傷,硬是賴著他們家不走了。訛錢,不給錢就不走了。
這一鬧,誰也不敢得罪朱家村的人,大家見到朱家村都遠遠的,誰也不敢去招惹,以至於朱家村的這些婦人就圍在一起,天天想著怎麼從他們手中奪地盤。
原本整個村都能活動的,現在卻進不得他那邊,她那邊人卻可以隨意踐踏他們的糧食等,搞得大傢伙都是又怕又氣。
顧文才替村名出頭,找過朱有全,可朱有全卻是避而不見,顧文才算是明白了,就是因爲朱有全的授意,他們這些人才這麼明目張膽的。
這一次事發突然他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著急寫信給了顧青,讓顧青回來看看該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