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顧青問了一圈,走到了賣雞仔的人家,卻發(fā)現(xiàn)人家不在,便回頭去了,一路走就感覺這天氣要下雨,回頭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江巧和顧三妮已經(jīng)回去了。
趁著沒下雨還能看見路,一路往家裡跑去,一路上那風吹的大了起來,顧青慶幸,自己身上沒有帶著東西,要不然跑一路都要累死了。
也得虧了每天晚上都會去空間泡那個河水,身板倒是結實了不少,跑起路來也不覺得累。
眼看著還有十幾分鍾就到家了,突然天上一個響雷劈了下來,嚇的顧青一個哆嗦,趕忙舉手禱告,自己不是存心要編那些神仙的瞎話的,老天爺千萬不要劈自己。
一邊跑一邊小聲的禱告,又是一個響雷落下,差點留要打在她的腳邊了,下一秒突然就下起了傾盆大雨,嘩啦啦的落了一地,身上頓時被打溼透了。
這荒郊野外的哪裡有地方躲雨,心裡再害怕打雷,也要忍著趕緊往家裡跑去。
腳上的草鞋都被溼透了,身上的衣服也打溼了,頭頂上的雨一盆接著一盆倒下來一樣,完全沒有停的意思。
顧青雙眼模糊,看不清前面的路,雙手摸去連臉上的水。突然腳下一個石頭把自己絆倒了,一聲“哎呀”突口而出,自己也不知道撞到了什麼東西,疼的她直咬牙。
而顧青不知道,在她的身後司空長羽站在一邊,男人的臉上十分的白淨,一雙狹長的雙眼,被雨水打溼的,猶如長扇的睫毛,眼神帶著殺意,高挺的山根下,像是染了丹寇的脣瓣。
一個閃電落下,男人的輪廓若隱若現(xiàn),棱角分明的下顎,像是老天雕刻出來的容顏,即便是在雨中,男人的容顏也半分不減,渾身卻帶著剛烈的冷意,肅殺之氣!
在雨中,那一身挺拔和貴氣,也絲毫不減,一隻手垂在一邊,白皙的指甲有紅色的血跡滑落,跌落在雨中。
都是這個男人,這幾天自己的腦海裡面揮之不去,每當閉上眼睛就想起那個畫面。當日在寧安堂裡遇到伏擊,還有及時撤退,也只是腿上受了些傷而已。
沒想到一路回到客棧的時候,竟然會遇見顧青,那個男人竟然輕薄自己,想到那個畫面,就覺得渾身燥熱的很。
“殿下你找屬下!”綵衣是殿中唯一一個女子,是跟了自己幾年的屬下,長的很漂亮,是男人無法拒絕的美。
“親我!”司空長羽對著綵衣說了兩個字,讓綵衣頓時臉上修紅。
綵衣看著前面的人,眼前的主子十分的好,一雙丹鳳眼看她的時候,讓她都以爲殿下對自己有情。
見到殿下直白的看著自己,綵衣便大著膽子湊上前去,就在離自己還有一隻手的距離的時候,司空長羽頓住了,竟然覺得十分的噁心感。
他不懂,於是他去問了經(jīng)常在青樓打探消息的良玉,那個動作到底是什麼意思,良玉有聲有色的給自己說了一遍。越說他便越覺得燥熱。
再試一次,他就不相信了,竟然會對一個男人,有一種想法。也許再試一次就好了!他想上前拉起地上的男人,把他按到在地上!
“虎子,顧青是不是你!”還未等自己靠近,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男人頂著一定蓑衣,一個響雷下來,男人的臉上一臉的擔心。
“爹,我在這裡!”顧青疼的爬不起來,不知道怎麼剛纔摔了個跟頭,腦海就想起,有人掐著自己脖子的樣子,她苦苦哀求不要殺了自己。
顧忠發(fā)見顧青沒回來,突然下了大雨,心裡擔心的要死,趕緊讓江巧拿了蓑衣給自己,他要出去找一找,別在路上摔倒了都沒人知道。
老遠就看到一個黑影在雨裡走,還以爲是自己的兒子,這才大聲喊道。沒想到聲音是從地上傳來的。
“兒子你沒事吧,趕緊爬起來!”顧忠發(fā)見到地上的顧青,趕忙上前去扶著,也不管那個到底是什麼人了,找回自己的兒子要緊!
“我摔到腿了,有些疼!”顧青感覺腿疼的要死,猜測應該是膈到什麼東西了,這會疼的有些走不動路。
顧忠發(fā)見狀,擔憂的趕忙上前扶起了她,說著就要揹著她走,顧青忍著說,不用背了一會就到家了。顧忠發(fā)見狀,給他帶上蓑衣,二人趕忙往家走去。
男人的身影就站在雨中,一身的衣服都溼透,卻只是看著那個身影,上次是自己大意了,沒能殺了他。
“主子,事關你的安全,一定不能泄露半分,知道的人必須死!”耳邊回想的是這句話,上次自己不小心讓他看到了,思來想去,這個人不管是不是不記得,不能冒險!所以今天是最好的機會了!
“巧兒,快些打些熱水,這春裡的雨啊,最是傷人,可不能讓他傷到了!”顧忠發(fā)還沒進門就吩咐江巧打熱水了。
“爹孃,我....沒事,煮一些生薑茶我喝了泡個澡就好了!”顧青進了門,渾身溼透了,完全不知道剛纔發(fā)生的事情,就想著要趕緊煮一些薑茶喝,去去寒!
“你先去房間把溼透的衣服脫下來,這邊竈火上有水,我一會就給你打好。”江巧見到渾身溼透的顧青,也是擔心了起來,趕忙去準備木桶,讓三妮加大點火。
淋了雨顧青渾身冷,感覺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連小肚子都疼了。
一刻鐘後,顧青坐在了木桶裡面,渾身冰冷的進了溫水的桶裡,熱氣騰騰的頓時感覺到舒服無比,整個人埋進了浴桶裡面,也把自己的腦袋和頭髮都洗了洗,用布抱著放在木桶旁邊。
渾渾噩噩的泡著熱水,江巧端了一碗茶進來,就看到她不知不覺已經(jīng)長了很長的頭髮垂在一邊,說道:“青兒,快些喝了,喝了泡一下,早些上牀休息,還在春日裡,可不能落下病來。”
顧青也迷迷糊糊的,喝了茶就靠在了木桶裡,江巧看著顧青的模樣越發(fā)的心疼了,只有沒人的時候,纔敢喊她青兒,平日裡都是兒子兒子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