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各個版本的大宋式過家家讓我看了個飽,當(dāng)然,肚子也笑抽筋了。
看著這些可愛的異族孩子,我笑道:“呵呵,聽你們的意思,那些乾親都成了泰坦聯(lián)邦國的大人物吧?”
“他們是啥子大人物哦。”
“小時(shí)候還不是跟我們哥們兒一起尿尿和泥……”
“放屁蹦坑兒……”
“一個被窩尿炕……”
汗……原來這是杏花村的傳統(tǒng)節(jié)目。等等,一路上我發(fā)現(xiàn)各族的小孩兒都挺多,可是熊貓寶寶反倒是最少的,這是怎麼回事?
我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來後,雙棍兄弟笑答:“呵呵……”
“這很簡單……”
“小孩子多了……”
“大夥兒就懶得生咯。”
“所以嘛……”
“一般我們到四五百歲時(shí)……”
“才結(jié)婚生子。”
“我們的口號是!”
“晚婚晚育!”
“只生一個好!”
我的個老天,熊貓夠少了,你們還提倡晚生晚育?暈死……
不成!我要改變這種狀況!等著吧,憑本少爺?shù)暮鲇疲易屇銈內(nèi)兂尚茇埌娉螕絷?duì)!
兩兄弟把我?guī)У揭蛔瞄T式的建築前,雖說像衙門,可連個看門的都沒有。倒是有不少小孩子跑進(jìn)跑出的玩鬧著。唉,連議事堂都成了小孩兒捉迷藏的地方,真強(qiáng)!
擡頭看去,匾額上寫著——杏花村議事堂。不過是兩種文字書寫的,漢字和異界通用字。有趣的是,匾額上還刻著個鬼臉,下面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小明是大壞蛋!以後不跟你玩了!”
呵呵,那個淘氣包乾的?看那刻痕,有年頭了。要不是我眼力好,還真不容易發(fā)現(xiàn)。
兩兄弟見我看著那刻痕,鬼頭鬼腦的看看四周,笑嘻嘻的小聲道:“霍小哥……”
“你猜這是誰刻的字?”
“誰?”我笑道:“不會是村長吧?”
“不是。”
“不過……”
“這個小明是村長的乳名。”
“刻這個字的是……”
“當(dāng)年的泰坦國兵馬大元帥。”
我頓時(shí)一驚,而後不禁莞爾一笑,同時(shí)也泛起了一種莫名的感懷之情,儘管當(dāng)時(shí)人不是我,但這行字,讓我很喜歡。等我老了的時(shí)候,若是看到當(dāng)年小夥伴刻下的……呵呵,這是一種幸福啊。
我們走進(jìn)院子,讓過幾個瘋跑的小鬼,他們玩鬧著,甩了一句:“大叔好!”
“村長在不?”狀元紅吼了一嗓子。
衙門後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哪一個?我在給小娃兒換尿布,你等一哈……”
村長的一句話,頓時(shí)讓我愛上了這個地方!親切,樸實(shí),自然,感覺這裡像……天堂!沒錯,這裡是真正的樂土!
“是我們!”
“紅花雙棍!”
“您老快點(diǎn)哈!”
“有貴客!”
“急啥子嘛!來嘍!”隨著聲音,一個穿著儒服的老熊貓走了出來,他身高兩米左右,神采臃腫。至於爲(wèi)什麼說是“老”熊貓,因爲(wèi)他長著人類一樣的長長的白鬍子,好玩,熊貓的鬍子還能長成這樣,有意思。他懷裡抱著個胖娃娃,正咿呀咿呀的揪著他的白鬍子。
“哪個是貴客?呵呵,兩個女娃子,長的真俊。”然後老熊貓看了看我,笑道:“這位就是你們說的貴客吧?老夫杜念宋,未請教,小哥尊姓大名?”
“您老客氣了,晚輩姓霍名悠閒,晚輩給您老見禮了。”
“活活,不要客氣哈……嗯?你會說漢話?”村長忽然詫異的上上下下打量我:“你是……”
雙棍兄弟插話了:“哈哈!”
“村長!”
“告訴你個好消息!”
“霍小哥是咱們大宋老鄉(xiāng)!”
村長目瞪口呆:“你們說啥子!?這話……當(dāng)真?”
“當(dāng)真!”我抱拳道:“老前輩,晚輩正是從中華而來!”
村長眼淚毫無徵兆的落下,淚水和著微笑:“好!好!來了就好!想不到我一把老骨頭,還能見到故鄉(xiāng)人!霍小哥,來來來,跟我這老頭說說故鄉(xiāng)的事。啊,等一哈,雙棍棍啊……”
“是雙棍!”
“不要加個棍嘛!”
村長抹著眼淚笑道:“兩個小鬼頭,去!叫大廚們做菜,做家鄉(xiāng)菜!招待貴客嘍!把你們的叔伯們也叫來,開會!”
一聽做菜,我的嘴角不禁抽了抽,心說又是竹子啊,但願是炒竹筍,要不那味我可受不了。不過熊貓用的著吃炒竹筍麼?唉,啃吧,反正我身體好,不會消化不良的……
村長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親切的拍了拍我肩膀:“小娃娃,呵呵,放心吧,不會讓你啃竹子。看到這些小鬼了麼?他們又不是熊貓,能啃竹子長大麼?我們奶媽熊貓不會做飯?jiān)觞N當(dāng)奶媽?哈哈,走,咱爺倆喝一盅先。”
這時(shí)樂樂和小囡囡已被雙棍兄弟抱下地,樂樂和小囡囡圍著村長轉(zhuǎn)了幾圈,小囡囡先道:“熊貓爺爺,你的鬍子好長哦,我能摸摸麼?”
樂樂舉手道:“樂樂也要摸!”
村長笑呵呵道:“好好!都摸都摸!後生仔,跟我來。”
經(jīng)過庭院時(shí),我忽然看到杏花村後山升騰著青煙,不禁問道:“老前輩,伙房在後山麼?”
村長搖頭道:“不,後山的是鑄劍山莊,那是鍊鐵爐冒出的煙霧。”
“鑄劍山莊?”我疑惑道:“那裡住得是什麼人啊?”
“那裡住的也是奶媽熊貓。”村長解釋道:“哦,村裡有喜歡打造兵器,一來刀刀劍劍的不能讓小娃兒玩,太危險(xiǎn)。二來乒乒乓乓的吵死個人!所以在後山建了個鑄劍山莊,敲打個痛快。”
他這話讓我非常好奇:“老前輩,奶媽熊貓不是喜歡用竹棍當(dāng)我武器麼?”
“呵呵,幾千年前是這個樣兒,但是後來就不一樣嘍,發(fā)生了好多事……”村長忽然衝我笑笑:“後生仔,你對奶媽熊貓知道的很多嘛,是不是因爲(wèi)傳承魔法?”
我登時(shí)一驚,他怎麼知道的?
村長笑道:“你屁股蛋蛋上的魔法烙印,我老早就感覺到嘍,老頭子還沒老糊塗哦。”
“是的。”我坦率承認(rèn):“我是接收了傳承魔法,老前輩,您既然早發(fā)現(xiàn)了,爲(wèi)什麼不懷疑我是冒充的大宋老鄉(xiāng)?”
“呵呵,傻小子,鄉(xiāng)音可以學(xué),但是你的模樣,絕對是漢人,莫得錯!”他忽然伸手摸摸我的頭髮,感慨道:“除了大宋老鄉(xiāng),這世界上不會再有全系魔法師了,沒有竹葉青系魔法,你傳承個啥子喲。”
我訕笑一下:“老前輩,我沒說出來是怕您誤會,事實(shí)上,我是因爲(wèi)得到了一件裝備……”
“一件刺客套裝對吧?”
我驚道:“您又知道?難道這衣服是……”
村長點(diǎn)點(diǎn)頭:“莫得錯,那是杏花村流落出去的裝備,它的名字叫做‘幸福小杉杉’。”
“啥?我聽說這個叫做‘金風(fēng)’啊。”
“鬼扯,那肯定是外人取的名字。”
此時(shí)我們已經(jīng)走進(jìn)了一間客廳,村長示意我坐下,他單手抱著那胖娃娃,右手一揮隨手招出個竹酒罈,接著又一揮手,幾個竹杯子出現(xiàn)在桌子上:“呵呵,這個世界沒有茶,我們以酒代茶,來來,莫得客氣。女娃子喝不喝得酒?不喝酒老頭我還會變甜甜水,要不要啊?”
我莞爾一笑,人家是以茶代酒,杏花村是以酒代茶,真逗。
“要要!”樂樂和小囡囡齊聲道。
村長又變出個竹酒罈,拔開塞子給樂樂和小囡囡各倒了一倍,他見我疑惑,便笑道:“奇怪麼?呵呵,這個竹葉青系魔法是老頭自己發(fā)明的,就是把酒換成了甜甜水,沒啥子大用,哄娃兒開心的。”
唉,爲(wèi)了哄小孩兒而發(fā)明的魔法,果然是專業(yè)奶媽……嗯,男的應(yīng)該是奶爸。
村長正要倒酒,我趕忙攔道:“老前輩,晚輩無以爲(wèi)敬,剛好身上帶著些家鄉(xiāng)酒,您嚐嚐。”
“好好。”村長樂了,老懷大慰。
我把茅臺拿出來,斟酒兩倍:“請。”
村長抿了口酒:“嘶……哈,好酒!這就是故鄉(xiāng)的酒啊……只在夢裡見過,老夫運(yùn)氣好!”
然後他衝我笑笑:“霍小哥,著急了吧。好,我給說道說道。‘幸福小杉杉’是一位熊貓前輩製作的,也就是你能變身的哪一位。呵呵,他是把自己的肉身融入了裝備中……別急,他當(dāng)然不會自殺嘍,因爲(wèi)他本來就擁有自然系魔法能力,機(jī)緣巧合,又學(xué)會了德魯伊變身。加上這個傢伙的興趣就是做裁縫,所以就製作了這件裝備。當(dāng)然,他不是給自己做的,而是打算送給他的暗夜精靈乾兒子。因爲(wèi)他醉心於裁縫,所以實(shí)力提升的不高,所以到死那一天,他也沒有進(jìn)入帝級。既然他死了,自然也就沒有這些信息嘍。”
我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啊,想來這件‘幸福小杉杉’,是從他乾兒子手裡流落出來的了。”
“不錯。”村長點(diǎn)點(diǎn)頭:“可惜了,他乾兒子畢竟只是個暗夜精靈,不會竹葉青系魔法,自然也就無法傳承醉八仙,後來,戰(zhàn)死嘍。當(dāng)然了,如果暗夜精靈能夠傳承醉八仙,那位前輩也不會把自己把融入到裝備中。”
我忽然想起個問題:“老前輩,那您知道‘幸福小杉杉’中的另一個變化是怎麼回事麼?”我把變身海族的哪一部分講了出來。
村長搖搖頭:“不曉得,因爲(wèi)那不是前輩加上的,事實(shí)上,那位前輩只加了一個變身能力,就是他自己。你說的海族,應(yīng)該他乾兒子做的,畢竟那位前輩把裁縫手藝都傳給了他乾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