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時刻,既然林骕蕭不還手,那么她也不會心軟,會一鞭一鞭將他打死在這冰面上。***[****$百*度*搜**小*說*網(wǎng)*看*最*新*章*節(jié)****]**
但今日她不想這樣做。
這句話讓林骕蕭有些激動,她的退讓就是他的機會,讓她認識真實的自己的機會。對上蘇棯煜冰冷的雙眸,笑道“好。”
林骕蕭話音剛落,蘇棯煜便將軟鞭甩了過來,速度快力道恨,有那么一瞬軟鞭在空中成了一道直線。
沒想到她說做就做,沒給他半點緩和的余地。他腳下生風,向左踏出一步,而后彎腰,動作極為流暢。等他直起身來鞭子又從另一邊甩過來。這次他向上躍起,躲開極速運動的軟鞭,喝道“你真要殺死我?”
兩鞭下來甚至沒碰到他的衣角,蘇棯煜斗志漸起“既然是比試,那么就沒有生死之說,我只不過是拼盡全力打敗你而已。”話落她向上躍起,披風在空中抖動,手臂完全伸展掄起一個完美的弧度,軟鞭甩向剛剛落地的林骕蕭。
看著從天上落下的沾著自己血液的鞭子,林骕蕭只好停止躲避,準備迎擊。將煉魂送到手臂,手臂上散出橙黃色的光芒,向上一擋,將軟鞭彈開。
蘇棯煜落在林骕蕭背后,在他還未轉(zhuǎn)身前手中的鞭子再次甩出,直擊他露在空氣里的脖子。
林骕蕭察覺到背后的空氣被軟鞭抽成兩半,猛地轉(zhuǎn)身再次用小臂將軟鞭擋住,軟鞭碰在衣袖上而后彈回,而他的袖子卻沒有任何損傷。“你分明是在拼盡全力殺死我,我是傷患,怎么能這樣欺負我?不公平!”
“我若想殺你,那么軟鞭上就會淬毒,顯而易見這條軟鞭上沒毒,所以很公平,而且你應(yīng)該慶幸。”她的準則都是自己創(chuàng)造,若軟鞭上有毒,她會有其他的說辭,總之會將自己置在有理的一方。
蘇棯煜話畢,薄唇向上彎起,手中的鞭子再次揚起,同時腳下快速運動向林骕蕭移去。
林骕蕭知道蘇棯煜實戰(zhàn)經(jīng)驗比他豐富太多倍,因此她的每個動作都足矣引起他的重視。她習慣用最少的力氣最簡潔的方式達成目的,而殺死自己就是她現(xiàn)在的目的。
林骕蕭瞬間明白蘇棯煜之前說的“你和我好好比試一次,我就和你談。”是什么意思了,她嫌打死一個不還手的人不過癮,因此提出這個建議。他若被她打死了,那還有什么能談的?
不愧是蘇棯煜!
看來想要和她談話的首要條件是在她手里活下來。
在蘇棯煜軟鞭落下的瞬間,林骕蕭抓起腰間的短笛迎上去,擋住軟鞭。
但這次蘇棯煜的軟鞭只是起了引開他注意力的作用,此刻她距他只有一臂的距離,將煉魂運到手掌,向林骕蕭拍去。
林骕蕭早有防備,左手與她對掌,二人的煉魂在互相較勁。
突然蘇棯煜向后退去,嘴角流出鮮紅的血。那一剎那,林骕蕭的目光中清晰的流露出后悔與擔心,他清楚蘇棯煜的驕傲,因此什么都不能說,手臂僵在半空。
他全心投入戰(zhàn)斗,一心想著從蘇棯煜強勢的攻擊中活下來,卻忘了控制煉魂的強度。
他擁有十級煉魂,而蘇棯煜煉魂才剛到八級,單是比較煉魂她怎能抵得住他。
蘇棯煜完全不在意,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目光十分明亮,眼里的得意一閃而過“我之前一直在懷疑你到底有幾級煉魂,但現(xiàn)在我知道了,你煉魂是十級。”
林骕蕭聽到后心跳咚咚咚的加快速度,他是想將自己的心意告訴她,希望最后的日子與她在一起,無論二人是怎樣的關(guān)系,他希望在最后的四個月能常常見到她。
但他沒準備將自己死期將至的事情告訴她。
但她僅僅通過一次對掌她能斷定自己有十級煉魂?以雨堂二堂主的身份她一定知道練成十級暖性煉魂之人會在二十四歲死去的事實。
一瞬間,林骕蕭只覺得天地所以的光亮都被抽走,只剩下黑暗,他的希望如潮水般來的猛烈退的洶涌。
但是,她應(yīng)該不知道自己的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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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桎一知道自己的年紀是因為他查出自己是麥國的世子,但蘇棯煜并不知自己的身份,因此還有機會。
原本暗淡下來的目光再次光亮起來“不要胡說,你知道我是暖性煉魂,暖性煉魂最高可以修習到九級,這個常識你不該不知。”
蘇棯煜下巴一揚,笑了起來“笑話,你騙別人或許可以,騙我,不可能。”
林骕蕭疑惑的看著蘇棯煜,十級煉魂是在他之前從未出現(xiàn)過的存在,她為何能這樣肯定?
“你或許不知道,宇文墨是暖性九級煉魂,而且早已到達巔峰。”
她前幾日去宮里,專門和找到宇文墨比試過,她清楚暖性九級煉魂是怎樣的程度。今日與林骕蕭對掌,明顯感覺到他的煉魂明顯比宇文墨的強而且高了一個層次。
林骕蕭眼里剛剛閃爍的亮光霎的熄滅“三皇子煉魂極強,我自是知道的。”
今日的林骕蕭與以往不同,既不與她斗嘴又不嘲諷她,她覺得奇怪,但與他對掌后才明白其中的緣由。將鞭子一尺一尺折起,捏在手里,指向林骕蕭“你快死了吧,還有幾個月?”
林骕蕭原本白如的沙宣臉竟又蒼白了幾分,最后的底線也被挖出來,他即便再鎮(zhèn)定也無法在這件事上淡然,畢竟對方是蘇棯煜。他顫聲道“你怎么知道?”
林骕蕭的笛子蘇棯煜很早前就注意了,兩次被他惹火后都讓南喬去查這個笛子的出處,但他的一直云游不定除了宇文乾沒有固定的朋友。就連南喬也沒找到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因此這件事不了了之。
看到林骕蕭的表情,蘇棯煜很滿意“普通的笛子怎能擋住我一鞭?而能擋住的的鞭子的笛子據(jù)我所知也就那么兩只,一只在華國皇宮,皇上將它賜給了皇后。另一只在麥國,雖然不知它現(xiàn)在在誰手里,但今**的短笛擋住了我的鞭子,證明它就是麥國皇族的祖?zhèn)髦翆殹!?
林骕蕭笑了笑,蒼白的臉上展現(xiàn)出的笑容與這雪景格外和諧“麥國?麥國祖?zhèn)鞯闹翆氃趺茨茉谖疫@樣一個流浪的書生手里?蘇棯煜,你一貫聰慧卻在這件事上蠢了點。”
此時此刻,他準備將真實的自己遮掩,穿上那厚厚的盔甲。
蘇棯煜似乎也注意到他言語中細微的變化“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實話實說,麥國皇族離我似乎遠了點。”才幾句話的時間,肩頭便落滿了雪,他伸手去拍,卻將雪黏在手心未干的血跡上。雪hua一片一片在手心化掉將傷口融濕。
見此蘇棯煜的頭微微斜了斜,將發(fā)上的雪hua弄掉,她可不想讓融化的雪弄濕了頭發(fā)“你就是麥國當朝世子,所有人都以為你被藏在宮里,沒想到你卻云游四國,到處享樂。”
修煉十級暖性煉魂的秘籍在麥國皇族,這是她一個月前才知道的。麥國祖先用占卜之術(shù)搶來了這個秘籍,藏在皇宮,一傳便是上百年。這樣珍貴的東西,當然只能由麥國皇室最重要的人看,而修煉它的不是世子便是皇子。
麥國皇室與林骕蕭年齡相近的只有那個多年不曾出現(xiàn)過的世子。但蘇棯煜也沒想到,麥國皇上竟然真舍得讓自己的世子修習十級暖性煉魂,畢竟練成后二十四歲便要離世。
林骕蕭知道瞞不了了,便不再說反話,不再爭論,而是輕輕點頭“一輩子待在皇宮有什么意思?你不也讓白酥替你去做王妃嗎?同樣的道理。”
林骕笑哭笑不得,短短兩日,三個人依次知道他隱瞞了這么久的秘密。
先是蘇桎一,他僅僅聽了自己與蘇棯煜白酥去救甘棠的經(jīng)歷便斷定了自己有十級煉魂的事情。然后是何迆一,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卻通過那只臭銀狐得知十級煉魂,而且利用小手段挖出了自己四個月后要死的事情。最后是蘇棯煜,憑借一次對掌便確定了所有的事情,他的秘密通過一次對掌全部泄露。
蘇棯煜完全不理會他的話,她既然說出來,那么這件事她已經(jīng)認定了,而且這就是事實,并不在乎林骕蕭的認定。
“殺死一個十級暖性煉魂的人一定很不錯,我愿意試一試。”說著話,他左手微動,指尖捏著一枚銀針。
“知道我是將死之人還是不愿留我一條生路嗎?”看到針,林骕蕭連忙擺手,他沒想到蘇棯煜殺他的心愿這么強烈,而且是在他以為二人已經(jīng)結(jié)束剛才的比試時發(fā)出進攻。
他雖然煉魂是世間最強,比拼煉魂沒有誰能比得過他,但是他實戰(zhàn)經(jīng)驗明顯要比蘇棯煜少,說的通俗點就是他殺的人比蘇棯煜少。她有很多種方法讓他死,這是他最不愿想的一件事。
蘇棯煜手起手落之間,十余枚銀針向林骕蕭飛去。
林骕蕭拿著短蕭上下敲打,將銀針打落,被打落的銀針都深深的刺入冰里。趁著蘇棯煜沒發(fā)起第二輪進攻,他趕忙問道“針上有毒嗎?”(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