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天佑鬧了個大紅臉,芳姐兒調了一盤子醬汁放桌子上,劉強看著芳姐兒這般能干心里很有些‘我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張氏邊吃著餃子邊笑著看著晨曦,麗娘替晨曦擦了嘴角小聲哄著,武哥兒見麗娘如此寵愛兒子道“你別管他,小子家的你別慣了他。”張氏聽了很是不愿意道“他一點點的,不管他會行?”說罷抱著晨曦笑的眉開眼笑,芳姐兒看著笑了笑,是呀這就是一家人,團團圓圓的一家人。
飯罷,大家拉起家常,又少不得哭了幾場,不管怎么樣到底在一起,晚上巧巧哄了兩個哥兒睡了,趴到床上笑著看著芳姐兒,芳姐兒被巧巧看的心里直發毛,詫異道“嫂子這般看俺作甚?”
巧巧脫了大衣裳拱被窩里問道“你看俞天佑怎么樣?”
芳姐兒邊收拾好自己身上的項圈,首飾,邊笑道“嫂子說這話真是稀奇,他怎么樣管俺啥事兒?”
巧巧見芳姐兒脫了衣裳拱被窩里幫著掖了掖被子笑道“那個俞天佑家里是個很是了不得的士族,這小子也長得也是明眉大眼的很是氣派,要是以前也是想不到的好親事。”巧巧見半晌沒人回話,回頭一看芳姐兒已經睡著了,氣的巧巧狠狠的捏了捏芳姐兒的鼻子。
大家歡歡喜喜的過了個除夕,初一大清早被巧巧拽起來,芳姐兒揉揉眼睛,叫道“嫂子,弄甚呢俺都快乏死了。”
“呸呸呸,大過年的什么死呀活呀?快打打你的嘴巴。”巧巧拿了衣裳過來罵道。
外頭小丫頭問道“二少奶奶和大姑娘可是醒了?”
巧巧應了一聲打開門讓小丫頭進來,到了熱水,伺候芳姐兒和巧巧洗臉,收拾妥當了小丫頭替芳姐兒帶上項圈,梳了頭。芳姐兒看著忙忙碌碌的小丫頭心里有些恍惚,這是進入小姐時代了,以后不用養雞,洗衣服,做飯了,愣愣的坐在那里,直到巧巧喊了自己才醒了過來,笑了笑對巧巧道“嫂子,以后咱們可是要當個雙手不占陽春水的小姐,少奶奶了?”
巧巧點了芳姐兒的腦袋笑道“以后有你享福的時候,好了趕緊的收拾妥當了咱們該拜祖宗了。”
祖宗牌位放在大廳中間的,先是巧巧端了一盤豬頭肉遞給麗娘,麗娘遞給張氏,張氏放到牌位前的桌子上,依次放了全羊,大魚等,放好了張氏和劉強帶著兒子媳婦閨女等放在牌位前,隆重的陳述了幾年來的功績和成績。
巧巧聽著這哥哥地功績。想起了曾經哥哥說地話。希望成為像關公那樣地成名武將。如今雖然并沒有如關公那樣地成就。但也是個武將。當時大家只是當成笑話如今卻成了事實。人生真是無常。誰能想到以后。如今只能珍惜眼前地了。
拜完祖宗。吃了午飯。開始裝箱上路。驛站地主事點頭哈腰地送出了驛站。巧巧看著那些個人巴結地嘴臉道“這些個當官地。見了老百姓一副大爺地嘴里。如今這般。真是讓人看不上眼。”
芳姐兒邊斗著大哥兒笑。邊道“人呀就是這個地。”
“姑姑。姑姑。”小晨曦被小廝抱到車里。巧巧拉著晨曦笑問“你咋來了。你娘呢?”
晨曦看著芳姐兒懷里地大哥兒很是稀奇。也難怪他稀奇因為這兩個小子睡地時候正是大家一起說笑地時候。沒人了才醒了過來。也就沒有見過。小晨曦趴到大哥兒面前拉了拉他地小手。大哥兒反抓這晨曦地手往嘴里送。巧巧這才掰開小手。小晨曦稀罕地跟個什么似地。芳姐兒笑著他“你可是知道他是誰?”
晨曦挺著小胸脯道“可是知道。這是我地弟弟。我娘都給我說了。”
芳姐兒看著他的小樣子喜歡的拍拍他的頭,這晨曦本來長得就虎頭虎腦很是可愛,這個時候張氏上了馬車,見里頭的小家伙高興的抱到懷里,巧巧見人多伸不開腿,就抱著小哥兒要去麗娘的車上,張氏見了忙攔著道“你在這里吧,一會子俺去你爹的車里,陪著你爹說說話,你也別抱著孩子亂跑了仔細著了涼。”
來的管家見東西收拾齊整,主子也上車的上車,騎馬的騎馬,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滄州去。
張氏招呼著劉強坐好,又給他蓋了蓋被子,劉強拉著張氏的手嘆息道“真是委屈了你了,這幾年也是不好過吧?”
張氏給劉強倒了杯茶,抹了抹淚笑道“也沒有什么,俺在家能咋作難。”有看了看劉強的腿哽咽道“你受了這么大的罪,是咋熬過來的?”說著又哭了起來。
劉強替張氏擦了擦淚嘆息道“俺想著俺這輩子是見不到你們娘幾個了,如今老天憐惜,又活了過來,見了你們也就如意了,今個兒俺給你說個事兒。”
張氏擦了擦臉,紅著眼睛看著劉強問道“啥事兒?”
劉強嘆息道“俺娶了個妾,如今·····。”張氏沒聽劉強說完就往外頭跳車,劉強眼快手快的抱了住,張氏哭鬧道“那讓俺去死吧。”
劉強緊緊的抱著張氏叫道“你聽俺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