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掠過了樹林到了山頂我找了一處地方將干娘埋了進去。曲莊的人不見得會埋葬她特別是曲驚天被我羞辱了之后。雖然沒有棺材沒有一個好的墳冢但比拋尸荒野好得多。我插了一個樹樁在墳頭用劍尖一筆一筆刻下“娘親宋氏亦柔之墓”。我跪下磕了一個頭。即使是沒有血緣那也一樣是對我好的人。
她才三十一歲就這么走了。我嘆了口氣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座墳墓。從這里可以看見整個半山腰的曲莊她念念不忘的曲莊。
那些賓客6續地從曲莊走了出來一個個搖頭嘆息。曲葉觴的新婚就以曲驚天的悲劇收尾。我站在山頂風吹起我的白衣。
“若流泉衣如蝴蝶。”一聲清利的聲音喚醒了我的凝思。
我掉轉過頭看見一名男子站在身后不遠處。赫然就是酒館中那名青衣佩劍的少年。他一身正氣已全然沒有了酒館中相遇的青澀。五官清秀豐神俊朗氣度非凡。他看著我的臉微微一愣。
“姑娘可與山下曲莊有什么關系嗎?在下看著姑娘凝視著曲莊莫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我冷哼了一下:“曲家大公子曲葉觴大婚此等大事我怎能不看呢?”
他皺了皺眉“姑娘是不是與曲葉觴有什么難言之隱所以在他大婚之時才如此悶悶不樂?”
“不是。”我直截了當地堵住了他的話。“哼哼曲莊怕是再也成不了什么氣候了。曲驚天成了廢人曲莊的頂梁柱塌了。呵呵這場婚禮真是好看啊賓客為什么都走了呢?”
“姑娘何出此言?”他怔住了。
我朝他微微一笑不再言語揮袖掠下了山頂消失在他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