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仍在流逝,可后續的日子中,靈鷲宮已經沒有新的一流高手出現。
雖然靈鷲宮發展了很長一段時間,但好的苗子也不是很多。
而且成為一流高手,不僅需要極好的天賦,還需要良好的功夫底子。
不然就算有巫行云這種差不多觸摸到天花板的人物提點,也是無濟于事。
有些武學至理,需要武者自身達到一定程度,才能領悟。
不然就算知曉,也只是霧里看花,似是而非。
靈鷲宮的一流高手暫時只有8位。
不過只要巫行云存在,靈鷲宮不滅,再輔以包羅萬象的靈鷲宮武功密室,一流高手的誕生終究是時間問題。
江源也不再跟靈鷲宮的八位一流高手對戰,他察覺到自己短期內已經無法再有突破。
人的潛力也許是無窮的,但在每個階段或多或少都會遇到瓶頸。
目前對戰已經不能讓他再增長多少實力。
最后不動用能量的他,依舊只能跟五位一流高手持平,但略占上風。
雖然對戰暫時告一段落,但不代表江源不修煉了。
他每天還是會練體,但練體后的時間,都會用來盤坐冥想。
在腦海中模擬出另一個自己,自己與自己互相拆招。
他想通過這種方法進一步完善自己的武道,以此突破目前的瓶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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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每天服用江源的鮮血練功,巫行云的功力與真氣已經非常接近全盛時期。
90天的散功期限已經接近尾聲,全盛的她終將重現江湖。
當最后一天來臨時,江源放下了一切,提供鮮血給她服下后,便留在身邊,專心為她護法。
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刻,江源不想她再出現差錯。
一間密室內,伴隨著巫行云盤膝運功,她的呼吸逐漸濃重,周身更是處在一片白霧氤氳中,模糊不清。
片刻后,她的身體中突然傳出一陣嗶哩啪啦的響聲。
身處一旁護法的江源,睜開綠油油的魔眼,透過白霧氤氳,看到她的身體正在發生劇烈的變化。
她原本保持在18歲左右的體形外貌,正在快速扭曲變化。
整個人好像突然遭受了歲月的腰斬,在走向蒼老。
身體逐漸萎靡佝僂,皮膚也不再緊致水潤,其烏黑亮麗的發絲更是干枯發白,脫落下一大片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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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也是由粗重變為淺薄,甚至到最后,在江源的感知下,其體內的全部細胞都快寂滅沉寂。
毫無疑問,此刻,她已經萬分瀕臨死亡。
江源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焦急萬分,但也不敢前去干預。
這畢竟是巫行云的主導造成的,如果貿然干預,也許會讓巫行云萬劫不復。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巫行云的身形越發枯朽,低垂著頭,甚至有幾顆老化的牙齒從她口中掉落而出。
最后,在江源感知中,眼前已經沒有生命體了,察覺不到絲毫的能量氣息。
這讓江源感覺到驚悚,要不是巫行云的周身氤氳還保持著不散,他這時恐怕已經出手了。
這種糟糕的情況持續了一個時辰,轉機才發生。
在這過程中,江源一直開著魔眼,觀察著她。
他看到巫行云黑暗死寂的身體里,有點點星光在逐漸閃爍,這是她生命的星光之火要重新點亮的預兆。
很快,星光蔓延開來,遍布周身,生命之火重新點燃,蓬勃的朝氣再次出現在了她身上。
死灰復燃,她復蘇了!
她的心臟在微弱跳動,口鼻中也有了淺薄的呼吸。這時,其周身的白霧氤氳也在一點點的被她吸回身體。
巫行云的身體逐漸重新變得挺直,肌膚發絲等一切,都在轉向好的一面,她在變得年輕。
隨著她逐漸恢復,對白霧氤氳的吸入量也是逐漸增加。
當她身體各方面恢復到達中年之時,出現了一個問題,其周身的白霧氤氳已經快被她吸光了。
隨著白霧氤氳消耗殆盡,她的身體變化也在陡然降速,甚至是漸漸停止了,似乎就要停留在這中年模樣。
這危急時刻,巫行云嘴唇微張,口中隱隱約約飄出一個字:“血……”
不遠處的江源頓時明白,立刻劃破手腕,從中引出一道細小血線,流入巫行云的口中。
有了江源的血液支持,巫行云逐漸要停止的變化,又開始加速。
她的發絲重新烏黑亮麗,肌膚也是水潤有光澤,甚至連那口中脫落的牙齒,也是重新長出。
最終,她又是回到了18歲那亭亭玉立的清麗模樣。
“好了。”巫行云拂袖一揮,江源的鮮血頓時倒流,退回到他的手腕中。
又是盤坐了半個時辰后,巫行云睜開了清亮的眼眸。
“怎么樣?”江源急忙問道。
“非常好,這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我已經修煉完整了,實力更進一步!”巫行云興高采烈地回應。
江源欣慰地笑了笑,“那就好,你之前的情形看著太讓人驚悚了。”
聞言,巫行云的俏臉上也是浮現恐懼之色。
“我感覺意識曾在一段時間內,徹底陷入了黑暗。那種感受很恐怖,我不想再經歷了。”
“你是不是還可以變得更年輕一點?”
江源剛才觀察巫行云的變化,覺得她如果繼續服用自己的鮮血,應該是可以再變得年輕點的。
巫行云站起身來,扭動了一下腰肢,活動了一下筋骨。
“對,我可以變得更年輕,最小可以達到6歲的模樣。”
江源有些咂舌:“那不是你初練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的年齡嗎?”
“嗯,沒錯,極盡變化也只能到達那一步了。”
“但那不是我想要的模樣,我覺得如今18歲左右的體形模樣才是最好的。”
“怎么,你不滿意?”巫行云欺身上前,其玲瓏有致身體緊貼著江源,質問道。
面對她的舉動,江源連忙后退幾步,“你自己滿意就好,這種事情何必問我?”
巫行云眼眸微暗,嘆息了一聲:“難道你至今為止對我仍然是拒絕嗎?”
“我只是你漫長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罷了,你和我是不可能的。”江源回絕了她,走出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