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鼠輩,是爺們就給爺出來,堂堂正正一戰?”丁友全叫囂,長劍指天。
月上柳梢頭,星空閃爍,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周邊除了喊打喊殺之聲,竟無人回應丁友全的挑釁。
爆裂符連綿不絕,那人簡直和吃了炫邁口香糖一樣,根本停不下來,丁友全邊躲邊氣得牙根癢癢,罵不絕口,卻翻來覆去,只那幾句,毫無新意。
“鼠輩就是鼠輩,根本見不得光,有本事出來!你家丁大爺接著!”
……
“偷偷摸摸,不是好漢,你法術都是你師娘交的吧!無恥之徒,給爺滾出來!”
……
沒了對手的杜逸塵從懷中掏出瓶瓶罐罐,揀出一黑一白兩個瓷瓶,手中丹火起。
歸山派有兩個年輕弟子見沒人對付杜逸塵,竟不自量力的沖了上來,換得杜逸塵爽朗一笑,隨即,一腳一個都給踹趴下了。
開玩笑嘛?兩個連練氣六層都沒有的廢材,居然想襲擊筑基修士,哪怕是戰斗力比較低的丹修,都是純粹妄想!
杜逸塵手速極快,手法輕盈,法決連轉,擺了十二中不同手決之后,雙手一合,黑白瓷瓶中的丹藥混在一起,丹火燃起,藥丸成灰。
微風起,東南向。
杜逸塵速度快,轉眼奪了個上風口,雙手一揚,白灰飄灑。
那邊夏七,陣成。
夜黑如墨,無朗月高懸,無繁星閃耀,沒了田園,陣中人只能感覺自己是踩在地上,如此孤獨,寂寥,身畔無人,無聲,獨獨留了自己,寂靜得讓人發瘋。
思想仿佛停了轉動,迷失在時間的長河之中,停了下來,眼皮發沉。
陣中人,一個,一個,接二連三,無論之前什么狀態,都陸陸續續倒了下去。
丁友全捏著眉頭,暗罵:md,又是上次那小子!跟著,思維一滯,整個人像只蛤蟆似的,極其失態的趴在地上。
夏曉雪這倒霉孩子,主動自覺的跑去救人,還應了杜逸塵的要求,幫忙拖住了丁友全,現在卻落了昏睡不醒的局面。
最倒霉的是,她身上有隱身符,目前沒有人能看見她。
噗通一聲,夏家五小姐掉落在地,打了幾個滾方才停住,摔了個四仰八叉,毫無形象可言。
但她身上的隱身符又成了最幸運的事,托這寶貝兒的福,她的失態沒人能看見,也就不會成為黑歷史掛她身上一輩子。
得說,有時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在于怎么看這事的角度。
杜逸塵站在上風口,目瞪口呆看著眼前詭異的倒了一片,敵人倒了,自己人也倒了!
自己配的毒,自己清楚。杜逸塵配的是能迷倒金丹真人的迷藥,但藥性發作沒這么快,怎么可能見風倒?
有人和自己一樣,對所有人下了手?
一時之間,不知對方是敵是友?白衣丹修墨色長刀在手,低聲喝問:“哪位朋友?可否出來一敘?”
夏七也驚了!
她的小幻陣只能單純讓人產生幻覺,可沒有迷暈人的功效。怎么了?大家就都趴下啦!
熊孩子剛剛倒是看見杜逸塵占了上風口撒什么東西的樣子,聯系現在的狀況立馬就明白了。
那首歌怎么唱的來著:軍功章里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人家杜逸塵是丹修,誰說丹修不會使毒來著?那只是人家顧忌身份,不屑一用而已!
熊孩子夏七也是好運,她布陣的最后一處站位,恰在上風處,所以未受杜逸塵毒藥影響,又在站位,她自己倒是活蹦亂跳,啥事沒有。
取了手帕掩住口鼻,夏七順風而動,出現在杜逸塵十步之外。
“杜師兄好厲害!早知道夏七就不出手了。”雙方勉強算是熟人,之前打過交道,夏小魚兒恭維話說得自然,脫口而出。
扭臉看著陣里的溫卿卿三人,夏七就一陣說不出神煩。
wlgq,怎么每次出點什么事都會和她們有關呢?這三倒霉孩子是受了掃把星的祝福嗎?還是像柯南一樣“到了那里,那里就必定出事”的麻煩體質?
“原來是夏師弟出手了,多謝!”杜逸塵隨手扔給夏七一只羊脂玉瓶,又道:“杜家獨門解藥,夏師弟只需放鼻下聞一聞就好。”
夏七依言做了,咳咳,這個味道吧,只覺比那時嬌小女修給的解藥還要難聞些,微微有點惡心的感覺,但精神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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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振奮莫名,顯然是有了作用。
“歸山派這些人怎么處置?”夏七問,素傳丹峰杜逸塵宅心仁厚,夏七表示考驗人品的時候到了。
“他們心懷不軌,都已經暗算了宗中十幾位同門,不能輕易饒了他們!”
這句信息量略大!
“他們之前還干過這事?”夏七表示自己真是消息不靈通人士,完全不知道。
“恩,聽說三天前,雛鳳閣有女修被襲擊,被搶了儲物戒。虛峰還有弟子更可憐,不光財務被搶,連衣服都給扒光了!”杜逸塵說著,面上已帶了怒色。
夏七覺得自己躺槍了!強搶儲物戒,扒衣服這種缺德事,自己也干過的!錯,不對不對,都是路子游的錯!是花美男那個渣男干的!
“所以,杜師兄就和雛鳳閣三位師姐一起出來,以身為餌?”夏七純屬猜測。
她甚至還有些惡意的想,都知道對方人多勢眾了,居然五個人就敢跑出來誘敵,真不知該說他們是膽大包天好呀,還是愚蠢透頂好了。
杜逸塵臉色一紅,卻道:“非也,只是溫師妹說是山下不太平,她想去仙緣小鎮逛逛。”
夏七,默:直說嘛,你們就是倒霉!溫卿卿就是個大坑,逮誰坑誰!
好吧,夠倒霉的了,夏七忍住沒吐槽,依舊保持著標準面癱臉,沒好意思給他們往傷口上撒鹽。
“恩,夏師弟把陣撤了吧,我的藥,便是金丹修士聞了,也要暈上兩個時辰才醒,對方最高不過是筑基而已。”杜逸塵覺得差不多收手好了,畢竟自己同門重要。
三十六展陣旗好收,夏七揮揮手的事。
可這群倒霉孩子是中了混合雙打,又是小幻陣,又是能迷倒金丹真人的迷藥什么的。
黑燈瞎火,夜半時分。
夏七黑衣還好,藏在夜色之中,不明顯。
杜逸塵白衣脫塵,那是白天,飄逸瀟灑,可現在是夜里,黑漆漆一片,放誰在這兒,看見白色忽隱忽現不害怕呀!
天朝大華的凡人子民,怕鬼!
修士們呢,知鬼,敬鬼,天道給眾生留一線余地,鬼有鬼修!
“恩,杜師兄,他們中了我的幻陣,又中您的毒。要不然先送回宗中吧,遲則生變!”夏七心里琢磨著連人家衣服都扒走呢,自然不能讓傳說中宅心仁厚的家伙壞了自己的好事。話說要是路子游在這就好了,連動手都有阿貍幫忙。
她這番忽悠,落在杜逸塵耳中卻是中肯之言。
可杜逸塵平時飛來飛去,靠的是御劍飛行之法,沒有別的運輸工具,只得無奈道:“夏師弟所言極是。只是,我最多只能帶走三人!”
“無妨,師兄先帶溫卿卿,侯師兄和穿素衣的那位師姐走。”夏七面顯愁苦,道:“和我同來的還有一位師姐,不過她用了隱身符,怕是還得片刻才能顯身出來。”
“可是暗中用爆裂符助我之人?”方才杜逸塵就覺得奇怪了,他在陣中沒發現暗地給他幫忙的人,如今知道確實有這么個人,便誠懇道:“是哪一峰的師姐?逸塵回去之后,自當登門道謝!”
“你熟她們峰頭,雛鳳閣,雪師姐。”夏七挑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溫卿卿,暗示簡直不要太明顯。
杜逸塵臉紅了,一直紅到耳朵尖兒,溫卿卿都成他心病了,真心在這個地方待不下去,求不提倒追女。
夏七用嘴炮擠兌走了杜逸塵,看著滿地人形“儲物戒”心情極其愉悅。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這回沒路子游頂缸共同犯罪,夏七沒好意思連衣服都扒光,只取了對手儲物戒。
她折騰了一會兒,隱身符失效,夏曉雪現身,躲在地上,雙目緊閉。
打完收工,夏七取了云籮毯,把余晚晴,夏曉雪都抱了上去。
回頭看看地上二十多口子,熊孩子夏小魚兒真心覺得這么走了,簡直太對不起自己了。
熊孩子太壞,數數地上有五位女修,一手一個,挑了兩個相對丑的,老的,扔到丁友全身邊,又擺出曖昧姿勢之后,拍拍屁股跑路。
上了云籮毯,夏七覺得不過癮,又想起路子游來了,發信息:“仙緣小鎮東百里,歸山派上次那群倒霉孫子,又讓我給敲暈了!”
對方秒回:“阿貍去了!”
咦?好像哪里不對?算了,不管了,夏七匆匆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