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整天看起來樂呵呵的虎梅梅,竟然曾經遭受過這樣的待遇。
蘇樂覺得虎落天死得著實太輕鬆,便宜他了。
“那尤巫知道這件事嗎?”
“都已經是陳年舊事了,現在哪裡還提這種傷心事?”
虎梅梅如今已經不介意了,對現在的生活也比較滿意,她曖昧的給蘇樂塞了個果子。
“只要你和尤巫能抓緊生個崽崽,我這一輩子也知足了。”
蘇樂頓時覺得手中的果子不香了。
她眨了眨眼,覺得有福既然能同享,那有難必定一起同當不是?
“婆婆,其實這件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著急就行的。”
她愁眉苦臉的模樣立刻唬住了虎梅梅,她頓時瞪大眼,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如晴天霹靂閃過她的腦海。
“崽崽媳婦,你這是啥意思?”
“其實,我也很想要崽崽,但我一個人……不行啊。”
蘇樂原本是想把責任推給尤巫,但虎梅梅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不行”兩個字眼上。
“這不能吧,尤巫看起來挺正常的啊。”
虎梅梅滿臉的難以置信,她本來以爲是蘇樂不願意要崽崽,完全沒想到問題竟然出現在自己兒子身上。
搞了半天,竟然是尤巫不行?!
虎梅梅既慌又亂,蘇樂沒預料到虎梅梅完全想歪了,乾脆破罐子破摔。
她垮下臉,一副“備受委屈卻又不敢說”的模樣,委屈兮兮。
“我們嘗試了很多次,但我的肚子一直都沒有動靜。”
爲了求真,她還故意描述了一些細節的真相,虎梅梅更加深信不疑,對蘇樂也更加感到愧疚。
“崽崽媳婦,你可別怪婆婆害了你。尤巫是個好孩子,但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個毛病……”
虎梅梅爲自己可能沒有機會謀面的孫崽崽感到一陣心痛,她腦子裡瞬間閃過老祖宗留下的衆多求子的偏方。
“你放心,這件事就包給婆婆,我肯定會讓尤巫儘快能生崽崽!”
一見虎梅梅這個架勢,蘇樂已經能夠預見尤巫接下來水生火熱的生活。
她在心裡默哀,畢竟死貧道不死道友,禍害尤巫總比禍害她強。
爲了能增加說服力,蘇樂親熱的挽住虎梅梅的胳膊,滿臉的熱忱。
“婆婆,崽崽的事就辛苦你了。都說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我會和尤巫一起努力的。”
看到蘇樂這麼乖巧聽話,虎梅梅內心更是一陣愧疚。
都怪尤巫不爭氣,身爲雄性,怎麼能這方面不行呢?
難怪之前她給崽崽物色了這麼多媳婦,尤巫都不願意,原來“隱情”竟然在這!
“崽崽媳婦,都怪尤巫,讓你受了這麼長時間的委屈。”
“您這是說得哪裡話?尤巫是我的雄性,我還能嫌棄他不成?就算他不行,我也會一直陪著他的。”
蘇樂“深情款款”的表現自己的深情,但餘光不經意掃過門口,她瞬間凍結在原地。
修長的身影靠在洞穴門外,不知道已經聽了多久。
尤巫狹長的鳳眼掃過蘇樂僵硬的軀體,意味不明。
“我不行?”
蘇樂心虛的閉上嘴,沒有膽量接話。
“只有累死的牛?”
“……”
蘇樂再一次感受到社死現場,她掩飾性的看似在“解釋”。
“既然婆婆問了,有什麼話不能老實交代的?”
見她說瞎話當場被抓包,還死不悔改的繼續編造謊言。
尤巫危險的瞇起眼,大步上前強行把人給扛在肩上。
“尤巫,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蘇樂嚇了一跳,慌亂的踢著腿掙扎。
虎梅梅以爲他們倆鬧彆扭,也急著讓尤巫千萬別衝動。
“崽崽,這可是你崽崽媳婦,你千萬別做傻事!”
“我們回去做‘該做的事’。”
尤巫意味深長的話瞬間讓蘇樂汗毛倒豎,她拼命地踢著退,大喊著讓虎梅梅救她。
虎梅梅被夾在中間,左右爲難。
尤巫擡手警告性拍了拍蘇樂動彈不停的身體,從來沒被人觸碰過如此隱私的部位。
蘇樂臉頰充、血,一時間也不敢再動了。
“既然‘我不行’,那多試幾次不就行了?”
尤巫刻意在“我不行”三個字加重讀音,蘇樂更是覺得心虛,在被抗走的那一刻,她聽到尤巫和虎梅梅說道。
“晚飯不用喊我們。”
虎梅梅愣愣的看著尤巫高大的背影,突然覺得自己的孫崽崽又有了希望。
“哎喲——”
被尤巫重重的摔在獸皮上,蘇樂面部誇張的“痛叫”出聲,意圖引起對方的憐憫。
“我的傷口好像摔裂了。”
尤巫冷眼旁觀的看她演戲,眼神幽邃。
“要不要我幫你解開看看?”
“不用,不用!”
蘇樂如臨大敵的揪緊獸皮,眼神滴溜溜往門口撇。
“哎,你來找尤巫首領?他現在正好有空!”
她趁機貓著腰想從旁邊溜走,卻被人攔腰抱起,凌空頂在牆上。
蘇樂猛地瞪大眼,直勾勾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
完了,她不乾淨了。
不對,按照尤巫的顏值,她應該是佔了大便宜了纔是!
腦子裡面亂七八糟的雜念如潮水般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急促的呼吸才逐漸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現在,還覺得行不行?”
尤巫一貫冷靜沉著的眼神逐漸染上其他的色彩,蘇樂一陣臉紅心跳,覺得異常的口乾舌燥。
她腦子一抽,完全沒有過大腦的脫口而出。
“還沒試,怎麼知道行不行?”
尤巫的眼神驀然沉了下來。
那一瞬間,蘇樂突然覺得自己彷彿淪爲了獵物,而尤巫就是伺機蠢蠢欲動的猛獸。
她的一句話,徹底將猛獸釋放出籠。
“很好。”
喑啞的嗓音夾雜著沉沉的慾念。
蘇樂神智還沒有回覆,緊接著就被拖入另一股癲狂的浪潮中。
她就像巨浪中的一葉扁舟,無力承受著陌生的浪潮與一次又一次的起起伏伏。
在陌生的漩渦裡,蘇樂只能緊緊攀附住唯一的依賴,任由對方帶著她一次次造訪陌生的殿堂。
直到徹底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她彷彿還能聽到對方一聲聲的質問“行不行”。
行——
簡直不要太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