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給呆呆和丫丫送吃的。”蘇樂解釋道。
“這東西也能吃?”
尤巫嫌棄的瞥了眼門口的兩只小獵物,眉頭緊皺。
這種東西,也好意思拿給蘇樂?
“噗嗤……”
蘇樂忍不住笑出聲,好笑的說道,“不是所有獸人都像你那么厲害,城里好多獸人都吃不飽呢,他能分出這些給呆呆他們,已經(jīng)很好了。”
尤巫不再說話,他對(duì)其他獸人的事情不感興趣。
“轟隆。”
兩頭如牛似的獵物重重放在地上。
蘇樂這才想起來,哪里不對(duì)勁。
“尤巫,你下午不是去巡視的嗎?怎么又帶了兩頭獵物回來?”
還這么大。
尤巫拿出獸皮,擦拭著手,淡淡道,“看到了,就順便帶回來。”
蘇樂啞然。
炫耀!赤果果的炫耀!
這要是讓城里捕不到獵物的獸人看到了,不得氣死。
看來不光是人比人氣死人,獸人比獸人,也是不能比的。
……
五天后。
天邊露出微微的白光,一個(gè)黑鷹獸人火急火燎的沖進(jìn)黑鷹城。
“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這么著急?別急,你慢慢說。”守門的獸人扶住他。
黑鷹獸人一手抓住他的胳膊,邊大口喘氣,邊急忙道。
“快、快去通知城主大人和尤巫,城外有、有大量獸尸正朝黑鷹城走來……”
此話一出,守門的獸人臉色瞬間一變,急忙趕往城主府。
城主府內(nèi),得知消息的候銳智驚得手里的石杯直接摔落在地。
待他見到那黑鷹獸人時(shí),臉色更加陰沉了。
“城主大人,我是第一批出城巡邏的獸人,我們這一隊(duì)獸人飛了很遠(yuǎn),路上的獸尸比以前增加了很多……”
“我們飛了三天三夜,在那邊看到了無數(shù)獸尸,太多了,等他們走到黑鷹城,我們就都死定了!”
黑鷹獸人驚恐的描述著他所見的場(chǎng)景。
盡管獸人不善言辭,但僅從這些話里,也能聽出來,獸尸的數(shù)量有多么龐大。
“獸尸是從哪個(gè)方向來的?大概還要多久會(huì)到達(dá)黑鷹城?”
候銳智沉著臉問。
黑鷹獸人驚恐的搖頭,“不知道,獸尸太多了,密密麻麻的都是獸尸,完全看不出來是從哪里來的……”
他當(dāng)時(shí)太驚慌了,看到獸尸后,甚至同行的幾個(gè)獸人都被獸尸發(fā)現(xiàn),吃掉了。
他一路不敢休息,飛回來稟告。
黑鷹獸人匆忙回來的事情,很快在黑鷹城傳來,不多時(shí),大家便都知道了獸尸要來的消息。
眾獸紛紛來到城主府。
“城主,這下我們?cè)撛趺崔k?”
“獸尸一來,大家都死定了,不如我們逃吧?”
“逃?外面都是獸尸,出去也是死,難道你要讓伴侶跟崽崽和獸尸一起過日子嗎?”
眾獸七嘴八舌,吵得候銳智頭都大了。
沒想到還真被尤巫說中了,黑鷹城外,竟然還有那么多獸尸。
他冷著臉,“大家都靜一靜,我會(huì)想辦法的。”
豈料,面對(duì)生死危機(jī)的眾獸根本冷靜不下來,才安靜了幾秒鐘,又再次七嘴八舌爭(zhēng)論起來。
“城主大人,你有什么辦法?”
“那么多獸尸,不逃,我們是不是得留在黑鷹城等死?”
候銳智能夠護(hù)住獸人的時(shí)候,他們自然簇?fù)碇蜾J智,可如今,生死難料,自然更多的是為自己打算。
看著面前聒噪的獸人,候銳智沉著臉,沒有回答,而是吩咐身旁的護(hù)衛(wèi)。
“去,把消息通知尤巫。”
讓獸人巡邏,是尤巫提出來的。
既然他那么有本事,就讓他來解決好了。
不過是一個(gè)黑鷹城,他有那么多囚人,護(hù)著他安全離開,還不是問題。
至于這些愚昧的獸人們,就留下來等死吧!
說罷,直接關(guān)上城主府的大門,把獸人們關(guān)在外面。
“城主不是說要想辦法嗎?為什么要去找尤巫?”
“城主,你開門啊,為什么把我們關(guān)在外面……”
城主府外,亂作一團(tuán)。
要不是候銳智命囚人在外攔著,他的囚人又都是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強(qiáng)者,城主府的大門早就被擠破了。
狐苒苒一大早被吵醒,心情不佳的找到候銳智。
“城主,外面的獸人好吵,你快去把他們趕走!”
“我都不能好好睡覺了!”
狐苒苒近來跋扈慣了,和候銳智說話,也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
正在氣頭上的候銳智哪里還管她能不能睡覺。
“不睡覺就起來。”他冷冷道。
“我不管,你必須讓他們安靜下來,你快去,不然我不走了!”
狐苒苒臉一拉,就地撒潑起來。
反正她懷著崽崽,候銳智得聽她的。
誰知,候銳智陰騭的眸子忽然看向她,抬手。
“啪!”
“賤貨,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你不知道嗎?滾,別來煩我!”
要不是她肚子里還有他的崽崽,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掐死她。
這么一個(gè)蠢雌性,除了吃和睡,什么也不會(huì),他當(dāng)初怎么會(huì)選了她做伴侶。
若是蘇樂做他的伴侶,他好歹還能接觸上尤巫,把他變成自己的囚人,甚至還能擁有蘇樂那數(shù)不盡的果子食物。
狐苒苒被一巴掌甩到地上。
“你、你竟然敢打我!”
她捂著刺痛的臉頰,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看向候銳智。
被雄性打,還是自己的伴侶,這是何等屈辱的事情。
“我肚子可是有你的崽崽,你打我!”
“呵,打你又怎樣,打一下,崽崽又不會(huì)出事。”
候銳智也懶得再裝,厭棄的甩甩手,冷漠道。
聞言,狐苒苒嗔目結(jié)舌。
看著候銳智陰騭恐怖的嘴臉,她終于明白過來,手腳并用從地上爬起來。
“我要出去告訴大家,你居然打你的伴侶,我看大家還會(huì)不會(huì)尊重你這個(gè)城主大人!”
只有被部落拋棄的流浪獸人,才會(huì)做出打伴侶這種可恥的事情。
誰知,還未走出兩步。
“啊!”
候銳智一把扯住狐苒苒的頭發(fā),往身上一拽,到手擒住她的脖子。
“你敢!”
“你以為,你還有機(jī)會(huì)出去?”
陰冷猙獰的表情,猶如地獄里走出來的魔鬼。
狐苒苒痛得眼淚直流,脖子處傳來的窒息感,又讓她臉頰漲紅。
她雙手死死扣著候銳智的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卻撼動(dòng)不了分毫。
“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