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一道血月掛上樹梢,漸漸籠罩了冷峻的黑鷹城,仿佛預示著將會有什么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
虎梅梅和怡月被掛上了城門。
只等候銳智下令,囚人就會把兩人放下去,被城外的的獸尸撕成碎片。
最近幾天,每天都會有獸人被丟下去喂城外的獸尸。
獸人們都怕了,他們被侯銳智的戾氣所攝,沒有人敢替別的獸說話。
候銳智在城下踱步,看著圍觀的獸人,一個個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他心情愉悅極了,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但是,這還不夠。
最有可能偷走小棉花的人,肯定是小棉花的阿爹阿娘。
想到這里,他吩咐一眾囚人:“去把小豆丁和他的伴侶給我抓來!”
“不用去了,我自己來了。”
小豆丁從獸群中走出來。
他一聽到虎媽和怡月被抓的消息就趕了過來,準備找機會救下她們。
可是城內四級以上的獸人都被候銳智控制了,他也毫無辦法。
他和鷹武商量了很久,也沒找到破解候銳智天賦的辦法,現在只能盡量拖延時間了,希望能拖到蘇樂回來。
候銳智陰狠的笑了笑,喝問:“來得正好,你把小棉花藏到哪里去了?快點交出來!”
他并沒有多么喜歡小棉花,只是覺得丟臉罷了。
“候……尊敬的城主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小棉花不見了嗎?”
小豆丁面色擔憂的反問。
“這可怎么辦,小棉花還那么小……如果城主大人能幫我找到小棉花,我以后愿意聽城主大人話。”
小棉花暫時安全了,小豆丁沒了顧慮,決定好好跟候銳智周旋。
這些天黑鷹城的死了太多獸人,他都不知道怎么跟蘇樂交待。
候銳智斜著眼睛看了看小豆丁,目光審視。
他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難道他真的不知道?
可是,這就不好玩了啊!
候銳智陰寒的眸子轉了轉,又問道:“你的伴侶呢?是不是你的伴侶把小棉花偷走了。”
小豆丁一臉無辜的回答:“怎么可能呢,城主大人,她一個弱小的雌性,怎么可能進得了城主府。”
候銳智當然知道不可能,他只是想找個人頂罪而已。
“去把小豆丁的伴侶給我抓來。”
小豆丁的臉色立馬變了,“不,你不能抓她,只要你不抓她,我愿意跟隨你,為你做任何事。”
候銳智狐疑的看著小豆丁,似乎是想看穿他有沒有說謊。
“真的?你愿意離開蘇樂,以后跟隨我?”
“是的,尊敬的城主大人。”小豆丁回答的堅定。
“蘇樂有什么好呢?她、她不過是個惡毒的雌性而已,跟您完全沒法比……”
他違心的說道。
“既然你這么識向,那本城主就好心收留你吧。”候銳智面色果然愉悅起來。
事實上,他也并不喜歡小豆丁。
但是這一句貶低蘇樂的話,讓他聽的很舒心。
一想到跟在蘇樂身邊的獸人,以后將會跟隨他,他就高興。
小棉花被偷的怒氣,也消減了一點。
他的臉上甚至出現了一絲笑意。
小豆丁以為安全了,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候銳智突然又變臉,“但是,你的伴侶還是要抓來。”
“……”
卑鄙的猴族獸人。
小豆丁氣的臉色發青。
真想撲上去把他暴打一頓。
但是很明顯,他沒有一點優勢。
“尊敬的城主的大人,我求你不要傷害她。”
小豆丁只能委屈求全。
他知道,這樣的尊稱能夠讓候銳智得到極大的滿足。
候銳智看著小豆丁憋屈的樣子,他很開心。
“放心,本城主不會傷害雌性。”
很快,聽蘭也被抓了過來。
她和小豆丁對望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關心和焦急,但是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小棉花呢?你怎么沒把小棉花帶來?”
候銳智陰冷的眸子盯著聽蘭。
“候……城主大人,小棉花不是在你那里嗎?”
聽蘭低著頭不敢看他,聲音有些顫抖。
小豆丁從家里出來之前,就猜到候銳智可能會來抓她。
所以,他們早就商量好了怎么說,但是聽蘭還是很害怕。
她不是怕死,而是害怕小棉花會被候銳智發現。
候銳智又怒了,找不到小棉花,讓他這個城主的臉往哪里擱?
“還是不說?來人!把這個雌性也給我掛上去。”
侯銳智揚手,指了指聽蘭。
聽蘭再也撐不住了,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小豆丁方寸大亂,趕緊上去護著聽蘭。
“城主大人,你放了聽蘭吧,你把我掛上去,讓我換她!”
候銳智詭異的笑了笑,有趣!
“你想放了她?今天我還偏就要讓她死!做我的手下,你竟敢違抗我的命令?”
他手一揮,立刻有兩個強壯的囚人把小豆丁拉開。
小豆丁心急如焚,他天生弱小,死命掙扎,也掙不脫囚人的控制。
圍觀的獸人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接著,候銳智又下令,“去把城里的雌性幼崽都給我找來。”
囚人隊伍又浩浩蕩蕩的出發了,不一會兒,抱回來十幾個小雌性。
小雌性們受到驚嚇,哭聲此起彼伏。
一些被搶了小雌性的獸人伴侶們跟了過來。
雄性們不顧一切的追上隊伍。
由于沒接到殺死雄性的任務,雄性們只是被打倒,然后爬起來,再追上去,然后再被打倒。
雌性們則一路追,一路哭喊。
“我的崽崽啊,她還那么小……”
“城主大人,求求你饒了我的崽崽吧!”
圍觀的獸人也變的亂糟糟的,議論紛紛。
“抓這么多幼崽,這是要干什么?”
“候銳智又發怒了,這些崽崽怕是活不了了……”
“這些可都是未來的雌性,他這么做,是要斷了我們的后啊……”
“他簡直是惡魔!尤巫城主回來不會放過他的!”
這些亂糟糟的聲音讓候銳智變的很煩燥。
他就近抓起一只幼崽,咔擦一聲扭斷了脖子。
“真吵,把他們都給我丟出去喂獸尸。”
三十幾只雄性獸人被囚人抓了起來,用藤蔓綁著,丟到了城外。
城外饑餓的獸尸一擁而上,雄性們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撕成了碎片。
眾獸人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
連被抓來的幼崽們都不敢哭了。
場面死一樣的沉寂。
候銳智得意洋洋將幼崽尸體扔到地上,“看到了嗎?這就是和我做對的下場。”
“你們不是一向喜歡保護雌性嗎?我給你們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