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都在想, 現(xiàn)在的芮安煜和以前的邱天,區(qū)別究竟在哪里,安煜自己認(rèn)為, 他, 打從內(nèi)心還是那個他, 只不過, 穿越了終究是要換個軀殼的吧!
到后來, 安煜漸漸覺得,好像自己又不是那個自己了,所謂的二代三魂之一…到底包含了多少糾結(jié)呢?如果說, 以前的邱天和現(xiàn)在的安煜都是殘缺的,那么完整的他又在哪里?那個完整的他是什么樣子的呢?為什么…好像身邊的人, 都是有所圖謀的呢?
好像, 都有吧!
就算是現(xiàn)在, 那位對他確實不錯的阿姐,也是存在著目的的吧!為了她父王, 為了她的祖國,為了她…也許還有別的,但是誰知道呢。
還有那兩位…據(jù)說是天使界之王的兩位,又是抱著什么樣的目的呢?摸不準(zhǔn),他們的態(tài)度總是那么怪異, 讓他難以捉摸。
做過好多次同樣的夢, 夢里那個與自己有著同樣面孔的人一再勸告自己要遠(yuǎn)離他們, 一再的警告自己, 再如此放任下去, 會后悔。
其實不用別人說,安煜也很清楚, 動機不純的兩人糾結(jié)在他周圍,究竟是為了什么,夢里的那位大概很清楚吧!
所以,當(dāng)安煜看著眼前那位如同前些天的那位一樣,正自顧自的翻著他書桌上的資料的時候,安煜再一次感覺到他非常的無力,為什么這兩個家伙就是不肯搬出他的府邸呢?而且還搞的好像是這宅子的主人似的,一點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
“我說,偶爾也有點自覺好不好?我真的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復(fù)那些。”
韶澤繼續(xù)著他翻來翻去的動作,無所謂的表情掛一臉,隨口應(yīng)著:“嗨~嗨!都說了沒關(guān)系的啊!我們還要什么見外吶!哦對了!你慢用哈!”
慢用…聽著兩人說的一樣話,安煜這下子不僅僅是完全沒脾氣了,他這次是連掙扎都不掙扎了。
感情~跟這倆人說什么自覺之類的,沒意義啊沒意義。
“我說,這好歹是我的府邸吧!你們稍微尊重一點點我這主人好不好?就算是做樣子,起碼問上一句…”
“是是~吶~請問這堆東西我看下行吧!”敷衍的應(yīng)著,韶澤完全沒有一點詢問的意思,“我說你別看著我,你不餓的么?”
完全沒有聽進(jìn)他在說什么,只是純粹的應(yīng)付而已,真過分啊!
“我說不行呢?我說我現(xiàn)在很累啊~麻煩你讓我安靜的休息行么?”
有時候安煜會覺得,其實看起來很小白的韶澤,遠(yuǎn)比外表很狐貍的明溪要難對付的多,安煜也想了很久,才忽然想起一個形容:扮豬吃老虎。
“喂~不要這么無情好不好?”韶澤不滿的回過頭,抱怨著,“我們又不是認(rèn)識一天兩天了,用不用這么無情的?”
“我有么?”
“沒有么?”
“那個…”
正在兩人糾結(jié)在究竟有沒有的問題上的時候,小菊小心翼翼的從門口探了個腦袋進(jìn)來,她可是清楚得很,自家這位殿下,自從這兩位住進(jìn)府邸,脾氣就沒好過,整天的那叫一個沖動啊!
“干嘛?”果然,安煜說話的語氣都沖的很,嚇得小菊狠狠的縮了縮脖子。
“呃…這個…殿下,有客,說是您的熟識…”小菊仔細(xì)的觀察著自家殿下的表情,發(fā)現(xiàn)她家殿下的心情貌似真的不怎么樣,“要見么?還是…”
他的熟識…安煜苦思冥想中…
“到底還是來了呢!我們還以為他們至少會在花都老老實實的再等些日子才會出現(xiàn),倒還真沒想到,她也會有這么沉不住氣的時候呢!”韶澤把安煜吃完的餐具收拾到餐盤上,塞給小菊,自作主張的說,“不見不見,當(dāng)然不見了,你忘記公主殿下說什么了?你家殿下要好生休養(yǎng),盡量避免見客了…”
安煜黑線,這家伙又在替他做決定,太沒自覺了。
“哦,知道了…”
當(dāng)然,最讓安煜憤恨的還有自家小菊,竟然真的就應(yīng)了,完全不在意究竟哪個才是她家殿下。
“喂!小菊你給我站住!”安煜忿忿的赤著腳就下了床,他一直都認(rèn)為他根本沒有怎么個虛弱,完全是其他人在危言聳聽,他的身子骨他當(dāng)然最清楚了,“誰說的不見了?我還沒說不見呢!小菊先去吧!別怠慢了客人,我這里收拾下馬上就去。”
憑什么他說不見就不見了?到底他芮安煜才是這府邸的主人好不好?
而且,既然明知道從這兩位這里掏不出什么東西來,那索性就去換個方向好了,指不定能掏出什么意外的東西呢!
“哦呀~你這是賭的什么氣啊!”眼看著備受驚嚇的小菊一溜煙就消失掉了,韶澤只好看向安煜——或者說是看向安煜站在石板地上的赤.裸的腳丫子,“對于對方的用意我們完全把握不到,不覺得你現(xiàn)在見他們還不是時候么?”(修文中的某桖望天:萬惡的。又被口掉勒。打點隔開先。)
安煜卻笑。感覺到腳底的寒氣,迅速爬回床上,不在意韶澤別有所指的言語。
所謂時機,并不是等就可以解決的問題。所謂時機,偶爾也是要自己來創(chuàng)造的。
“不是賭氣的問題…”安煜用錦被裹著自己由足底升起寒氣的身體,為自己辯解的時候看到韶澤鄙視的目光,只好嘆氣,“好吧我承認(rèn),確實有賭氣的成分,但是那并不是完全的理由,我只是想,現(xiàn)在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不能肯定的,不能掌握的,不確定的因素出現(xiàn),原本,如果他們還待在花都,那么什么都不影響,可現(xiàn)在人家找上門了,你們還真的打算讓我縮縮著不見么?”
還是你覺得,以那位小美女的智慧,只是這一句抱病休養(yǎng),能夠躲她多久呢?
緊緊的盯著安煜的臉,韶澤沉默了很久,他這會兒真的有點摸不準(zhǔn)安煜的思維方式了,不明白他到底在算計些什么。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的某人,干脆趕人,“你還不出去?我這要更衣,還要出去見人,你不是要在這看著我更衣吧?”
正常情況下,韶澤肯定狠狠的嗤他一聲,鄙視曰:“門板子,誰要看。”然后大咧咧的甩門走人。
也說是正常情況了,似乎今天,此時此刻的某只確實沒在正常狀態(tài),所以…
“想法很好,可以考慮。”斜倚在放了大堆資料的書桌上,完全沒有走人意思。
安煜又一次黑線了,這人果然不大正常,也或者應(yīng)該說,最近很長一段時間,這兩位都不大正常的說。
“你們到底什么意思,我發(fā)現(xiàn)我真的忍不住不問這個問題。”安煜抱著錦被,被疑惑深深的浸透了,他可真是沒少計算,思考,猜測,就是不明白。
低低的笑出聲,某位被質(zhì)問的同學(xué)很得意的笑啊笑,好像恨不得氣歪了安煜的鼻子才甘心。
“我以為,他有跟你稍稍的透露一些什么,真沒想過他還有這么守口如瓶的時候呢!難得,難得啊!”
安煜瞪著他。
說正題!不要企圖扯開話題!
“我們啊…只是想要人人都想要的,而已。你又何必在意那么多呢?反正啊~是二代欠我們的,既然決定要你代替二代,那么二代的債,自然也要你來繼承了,對么?”
這話說的…真是霸道啊!
話說,又不是他芮安煜非要代替那什么的二代,他明明是被逼無奈的好不好?對!就是俗稱的趕鴨子上架了!這好處還沒享受到,怎么著就先背個撈什子的債務(wù)?哪兒跟哪兒啊這是?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那位二代的債,跟我什么關(guān)系?又不是我要代替他?我是被你們硬推上去…”
“我們也是為了你的小命吧?可別說什么你已經(jīng)將生死置之度外之類的P話,雖然那并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但是被抹去自己的意識…換做是誰都不會甘心的吧!”
這…倒是事實…
不知道他們一再強調(diào)的意識被抹去是個什么概念,只不過這是個只要一聽就會覺得很恐怖的話題。
“被我說中了吧!那么要保護自己,必須付出的代價,你應(yīng)該有個心理準(zhǔn)備了。”
有時候安煜會覺得,扮豬吃老虎的韶澤,真的比有著“光明之魔”之稱的腹黑狐貍明溪還要可怕,他看人心好像比自己看的更清楚。
可他只能應(yīng),“那么,就直接一點,告訴我你們要什么。”
猜測過,他們要的究竟是什么。
金錢地位或者美女之類的,完全沒可能,堂堂天使二王會是缺錢缺權(quán)缺女人的么?那么又是什么讓他們死賴在他身邊的呢?
“我們要的…”又是那種低低的沉沉的笑聲,韶澤想起他們家父神說的某句話,于是他笑的更開心了,“是你哦!”
安煜愣到,電閃,雷鳴,他被雷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