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知居住的地方顯然是要比縣令居住的地方要大的,而且寧波這個地方要比海曲好很多,所以這里的宅院都是要好上一些。
明妤和謝昀在寧波居住的地方是一個三進的院子,古香古色,透著濃郁的江南風格,白墻青瓦,小橋流水,亭臺樓榭,雖然面積不算是多么大,但著實是有一番心思的。
謝昀對明妤說道:“朝廷給建造的宅院是有一定的規(guī)制的,所以也不過就是那樣而已,看來這個宅院的前任主人是個喜好風雅的,倒是便宜了我們,不用再去收拾了。”
明妤淡淡一笑:“倒是居住在這樣的地方也是會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他們都是的大家子弟,自小錦衣玉食,因為生活環(huán)境的原因,其實很是講究的,就比如在海曲,雖然不過只是生活兩年半的時間,可是謝昀還是講那個時候他們居住的院子抽空好好的折騰了一番。
并非是矯情,其實只是對生活的一種態(tài)度而已,在可以的情況下為什么就不能夠講究一下呢?有有條件的情況下為什么不去活得精致一點呢?
謝昀說道:“雖然說這樣,但是有些地方還是應該收拾一些,后面的個小花園有奇山怪石,卻缺少一株老梅樹,還有那亭子也應該再修繕一番,還有要種上一些花草,如今將將春天,正好做這些的時候。”
明妤抿嘴笑:“這些你可是要比我知道的多,所以自然還是聽你的。對了,只是說院子,我們都過來兩天了,可是還沒有去知府那里呢!”
寧波知府有一個庶女是二皇子的侍妾,就算是寧波知府和二皇子一直沒有什么聯(lián)系,但是在外人看來寧波知府就是二皇子的人。
謝昀作為寧波同知,是要聽寧波知府的,但是這其中的度應該怎么把握就是有些難了。所以現(xiàn)在其實算是有些尷尬,謝昀一直都沒有過去,其實在一定程度上面也算是在劃開距離吧!
謝昀說道:“我們離著正式上任還有三天時間呢!所以三天之后在過去便是。”
明妤說道:“知府夫人給我送過來了帖子,明天是她女兒十歲生辰。”說實話,這樣的帖子讓明妤有些奇怪,在京城,只要孩子不滿十五歲都是不會正經(jīng)的過生辰的,過也不過就是家中的人而已,吃上一碗長壽面,然后家中的人送上一點禮物而已,一般說來是不會大辦的。
但是現(xiàn)在知府府中卻是來了這一出,明妤一時之間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這到底是知府夫人那里為了讓她和謝昀過去才弄出來的這一出呢?還是一直以來都有的?目的就是為了收好處。
畢竟既然是過生日了,要是不送點什么禮物過去怎么都是不合適的吧,而到底是慫什么禮物這一點上面也很是值得說道。
謝昀微微挑眉,對明妤說道:“你是怎么想的?”
明妤笑道:“倒是有很多想法,只是不知道哪一個是對的,我其實更加想要知道的是知府是不是真的和二皇子有些什么關系呢?”
謝昀說道:“沒有,什么關系都沒有,知府的那個庶女成為二皇子的侍妾之后知府才知道,而且,知府和知府夫人感情不錯,那個庶女的生母倒是有些本事,家中的人和二皇子有點很遠的關系,然后庶女的生母擔心自己的女兒被正妻胡亂嫁人了,所以就通過關系將庶女弄到了二皇子府。當初知府知道了,其實很生氣,到現(xiàn)在那個姨娘還被禁足當中呢!”
明妤有些驚訝,這些她是現(xiàn)在才知道的:“也就是說這個知府是不愿意站隊的,可是也算是被逼著站隊的,畢竟現(xiàn)在的情況就算是他說他沒有支持二皇子,可是畢竟女兒在二皇子的身邊,所以相信的人就不會很多了。”
謝昀點點頭:“就是這樣,所以我們不適合過去,還是推了吧!”
明妤想了想,說道:“也好,家中的事情還是一團沒有理出來呢!讓我去弄那些事情我也不愿意,就送過去一份禮物吧,其他的就不用理會了。”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回屋子,明妤又問謝昀:“這個知府其實當時的反應是有些大的,所以,你說他是真的沒有站隊嗎?”
謝昀意味深長:“這些誰又能夠說得清楚呢,要是暗地里面站隊的話我們自然就是不清楚的。”
雖然說的很是含蓄,但是明妤知道謝昀這樣說就代表著其實那個知府在暗地里面已經(jīng)站隊了,只是對象并非是二皇子而已。
明妤默然,年少的時候除了四皇子其他的幾位皇子她都是接觸過的,當時真的沒有覺得里面有太多的彎彎繞繞,可是原來在不知不覺之間居然已經(jīng)有那么多她并不怎么清楚的事情了。
而那些皇子們應該是沒有一個是不聰明的吧,想到這里,明妤覺得心情無比復雜,以后奪嫡戰(zhàn)爭只會越來越激烈,恐怕是他們在什么地方都是沒有辦法避免的。
謝昀對明妤說道:“有些事情多想無益,倒是不如早早的做好準備,其實,無論如何,我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我們來寧波有我們的目的,這一點上面也不是他們能夠操控的。”
這倒是,有謝家和顧家在后面,想必那些人也是不敢明目張膽的。
只是,一想到其實他們兩家已經(jīng)開始被算計了,明妤有些不確定。
明妤看向謝昀:“一直以來我們都是把謝家和顧家當成我們的后盾,但是,謝家和顧家其實也并非就是堅不可侵的,我在想我們?yōu)槭裁床慌σ稽c以后讓謝家把我們當成后盾呢?”
謝昀微微一愣,然后笑起來了:“阿蔚,那我們就努力讓謝家把我們當成后盾吧!”這一句話聽著真的是那么誘人呢!然后心情久久激蕩不已。
明妤笑起來:“好!”
而此時,五皇子的臉色有些扭曲:“煙雨樓那里他們已經(jīng)開始查了?”
“早,早就已經(jīng)開始了。”回話的人穿著一身灰色的衣服,面容不顯,其實顯得有些唯唯諾諾。他們一直以來因為有大皇子在前面的擋著,所以很難被發(fā)現(xiàn),也就大意了,而等著他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qū)Ψ綉撘呀?jīng)查出來了一些什么事情了!
五皇子臉色難看:“你們一群廢物!”
底下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五皇子平時看著是很隨和的一個人,但是那也不過只是表象而已,其實,這些年五皇子越來越偏執(zhí),越來越陰沉,對于手下的那些人也就更加的苛刻。
他當年他通過自己大哥的手千方百計的控制住煙雨樓,然后通過煙雨樓給謝家和顧家有關的人送女子,這些年已經(jīng)頗具規(guī)模,但是卻沒有想到最終這些還是被謝昀給發(fā)現(xiàn)了,然后他布置的那些事情完全泡湯,如今,就算是將科舉舞弊的事情說出來也動不得謝家分毫。
相反,科舉舞弊的事情現(xiàn)在要是露出來什么眉頭的話他這里損失更大,原本這些已經(jīng)足夠讓他惱怒了,卻沒有想到謝昀那里居然和歷家聯(lián)合一起開始暗中查探煙雨樓,偏偏他手下的那些人還沒有什么反應,一直到人家差一點摸清楚老底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讓他不得不拋卻一些東西,以至于現(xiàn)在他根本就不能夠再去做些什么動作了。
這一次謝昀沒有發(fā)現(xiàn)他,謝家,顧家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可是下一次呢?
五皇子更加生氣的就是這一點,如今朝中他的那些兄弟們?yōu)榱嘶饰荒銧幬覔專切┤嘶旧隙际菍⑺粗谴蠡首拥娜耍瑳]有對他有太多的防備,然后他也借助大皇子的力量趁機發(fā)展了很多自己的勢力,其實暗地里面他的那些勢力已經(jīng)頗具規(guī)模了。
原本他也已經(jīng)掌握住了謝家的把柄,等著隨時放出來就能夠讓謝家傷筋動骨,這兩年聽著謝昀做出來的那些事跡他惱怒的簡直要死,一直都是想著如何能夠讓謝昀吃一個跟頭,曾經(jīng)看著謝昊讓外室生下孩子,看著謝昊科舉舞弊,他內(nèi)心中都無比的痛快,因為他想就算是謝昀再厲害又如何,還不是有拖后腿的,早晚還不是會落入塵埃里面去呢!
他一直都在無比期待著謝昀從云端跌落下來的那天,可是,那一天沒有來,謝昀還將他所有的布置以釜底抽薪的方式成為泡沫,他,怎么能夠甘心呢?
他真的恨透了當初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人嫁給別人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那一次的事情讓他明白了權(quán)利是一種好東西,有了權(quán)利,尤其是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真的能夠讓人掌握一切,想要什么就能夠擁有什么。
本來,對于大位他沒有什么特別想要的那種心思,可是那一次之后卻真的讓他發(fā)誓一定要得到大位,這些年他也一直都為了那個目標來做事情,但是現(xiàn)在卻被破壞了!
五皇子告訴自己現(xiàn)在生氣是沒有用的,他應該冷靜下來,然后好好的想一想到底是要做些什么才能夠挽回處于劣勢的情況。
畢竟除了煙雨樓他還有其他的后手。
想到這里,五皇子說道:“貴州那里可是有什么消息?”
灰衣男子看著五皇子冷靜下來,松了一口氣,說道:“明娟姑娘已經(jīng)聯(lián)系到了苗疆的人,并且從他那里知道他們的蠱蟲非常厲害,要比當初大金幫的好上太多,而且,明娟姑娘也知道了大皇子到底是將私兵藏在哪里。”
五皇子眉頭舒展,總算是有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五皇子說道:“苗疆人一定要拉攏,不惜一切代價的拉攏,至于私兵等著再說,現(xiàn)在讓顧明娟將大哥的兩個金礦和三個銀礦的位置摸清楚。”
灰衣男子應是。
五皇子擺擺手:“好了,你下去吧,煙雨樓那個地方不要放棄,受到懷疑的那些人都處理了!”
灰衣男子聽了這話一直平淡無波的臉上露出來了一點悲哀,這就是五皇子,從來都沒有將他們的人命放在眼中,要知道哪些被處理的人曾經(jīng)可是對五皇子忠心耿耿了,現(xiàn)在,五皇子放棄的毫不猶豫,讓人覺得心寒。
可是五皇子絲毫沒有在意過手下的那些人心中到底是怎么像的,他覺得忠心這樣的東西不是人為能夠控制住的,只要讓手底下那些主要的人吃下毒藥,就很容易控制住了!
寧波府的知府劉巖已經(jīng)在這里當知府六年了,這六年的時間他將寧波府治理的很好,其實在百姓眼中算是一個好官。
劉巖回到府中,問自己的夫人:“你可是將請?zhí)瓦^去了?”
知府夫人說道:“送過去了,今天和瑞郡主讓身邊的一個管事娘子過來,送了兩串珍珠手鏈說是給羽姐兒的生辰禮物,剛剛過來因為太忙,就不請自過來了。你說,他們明明已經(jīng)來了三天了,怎么還沒有過來呢?”
知府夫人有些嘆氣,人家雖然官職比自己的丈夫的小,但是家世上面實在是不能夠讓人忽視了,她也是擺不起來知府夫人的名頭,明明客客氣氣的送過去的請?zhí)思叶际峭凭懿贿^來,就算是送過來的那兩床珍珠手串顆顆圓潤飽滿,都是黃豆大小也是不能夠讓她不憂心,畢竟人家的態(tài)度擺放在那里,沒有親近的意思。
是因為他們現(xiàn)在站在二皇子的身后嗎?想到這里知府夫人就是苦澀無比,丈夫根本就沒有站隊的意思,陰差陽錯的卻是將庶女送到了二皇子那里去,要是說丈夫根本就沒有那樣的意思,誰相信呢?
劉巖有些失望,他接到上面的意思是對謝昀大開方便之門,和謝昀交好,可是人家謝昀卻是將事情分得條理清楚,根本沒有給他示好的機會,就比如現(xiàn)在,人家就是按照規(guī)矩來,不到正式上任的那一天就不過來拜訪,這樣他能夠有什么辦法呢?總歸是不能夠親自上門吧,那樣的話就太顯眼了!
最終,劉巖嘆了一口氣:“交好不是說干就能夠干好的事情,所以還是等著以后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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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這一章,大家就知道答案了吧,黑化的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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