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yún)飛微微搖頭:“這話,不好說啊!”
瘦子聽的是心急不已,順勢又從衣袖中逃出了一把銀子,這次足足有五兩之多,還是一把塞到趙雲(yún)飛手中,口中說道:“但說無妨!”
趙雲(yún)飛當(dāng)然是來著不拒,在這招搖撞騙的爲(wèi)的是什麼,爲(wèi)的就是銀子啊!
趙雲(yún)飛收下了銀子之後,先是腦袋亂轉(zhuǎn),四下裡瞧了瞧,見沒什麼人注意這裡,這才把頭伸到了瘦子耳邊,低聲說道:“你肯定是沒孩子,就說說,你下邊不行!知道麼,也就是因爲(wèi)你下邊不行,所以纔沒孩子的!”
說完這話,趙雲(yún)飛唯恐這老小子有什麼過激的反應(yīng),猛然收回了身來,可是他想象中那惱羞成怒的表情並沒有出現(xiàn),趙雲(yún)飛看到的是瘦子那滿臉讚歎的笑臉!
那瘦子拱手衝著趙雲(yún)飛說道:“這不人不鬼的毛病,已經(jīng)纏繞我了大半輩子了,沒想到今日在此地竟然能夠遇到神醫(yī),您要是治好了我這病,來年真生個一兒半女的,那我一定虧待不了您!”
說著話,那瘦子又伸手掏出了一把銀子,這下,好像是身上帶著的所有碎銀子都給掏了出來,也不知道有多少,全部遞給了趙雲(yún)飛,口中說道:“這銀子您先收著!”
趙雲(yún)飛再次把那些銀子收入懷中,拱手說道:“謝了,您這病其實也並不難治,只要到城北的秦淮河邊,找一個叫劉老六的——那是我?guī)煾福兴o你看病,保管是藥到病除!
瘦子又是連聲稱謝,客客氣氣的和趙雲(yún)飛說了兩句話,就急急忙忙的跑去找掌櫃的結(jié)賬去了,至於要去幹什麼,那就不言而喻了吧,劉老六這次真的有的忙了。
趙雲(yún)飛再次挺起了胸,昂起了頭,這次收穫頗豐,看起來起碼有二十來兩的樣子,他恢復(fù)了剛纔的神態(tài),趾高氣揚的走了掌櫃的面前,他準備用錢砸死這個狗眼看人低的!
可是還不等趙雲(yún)飛說話呢,掌櫃的突然瞪大了眼睛,望向門口,直接對趙雲(yún)飛和他手中的二十幾兩銀子視而不見了!
咦,這可真是奇了怪了,按照這掌櫃的性格來說,按照這掌櫃的性格來說,看到銀子應(yīng)該比看到他親爹還要親吶,現(xiàn)在這是什麼情況,到底有什麼事情竟然值得他如此驚奇。
趙雲(yún)飛好奇的轉(zhuǎn)過頭去,這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只見客棧門口突然呼啦啦的衝進來了一大幫人,一眼望去,黑壓壓的全是人頭了,起碼得有一二百人左右,這些人有的直接衝進了客棧,有的擠不進來的,乾脆直接在外面圍著,反正是把客棧給圍的水泄不通。
趙雲(yún)飛凝神望去,其實只要他隨意的掃上那麼幾眼就行了,可是大家也知道,這是趙雲(yún)飛的習(xí)慣,只要一出現(xiàn)人多的地方,他就喜歡凝神,這樣比較有高手的氣勢!
結(jié)果果然不出趙雲(yún)飛所料,在人羣的最前方,赫然便是剛纔被陳尕澀和他的一干兄弟嚇跑的阿谷和張馬騷兩兄弟,現(xiàn)在二人又恢復(fù)了剛出現(xiàn)時那種兇神惡煞的神態(tài),目無一切,趾高氣揚,比手中拿著銀子的趙雲(yún)飛甚至還要囂張幾分。
依舊是阿谷率先站了出來,他臉上帶著兇狠的表情,緩緩的掃視著整個客棧,在看到陳尕澀的時候,目光停留了下來,臉上展現(xiàn)出濃濃的恨意,把手一揚,衝著陳尕澀說道:“你,過來!”
陳尕澀見他指向了自己,不禁搖頭失笑,他同樣用手指了指自己,然後緩緩的衝著阿谷就走了過去。
這時,陳尕澀的一幫兄弟們早就意識到事情不對了,剛纔被他們欺負的那兩個人帶著那麼多人突然要找澀哥,就算是傻子也會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們唰的一聲站了起來,齊刷刷的擋在了陳尕澀的前面,充滿敵意的看著阿谷,其中以個身材高大之人站出來說道:“有什麼事,儘管來,別整這些虛的!”
阿谷呸了一聲,指著這人的鼻子罵道:“還敢在老子面前耍橫是吧,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什麼情況,老子這麼多人在這呢,你們最好識趣點,要不然一會下起手來沒輕沒重的,可就怨不得我們了!”
這是來報剛纔的一箭之仇來了。
趙雲(yún)飛呵呵一笑,這下有熱鬧看了。
客棧中的客人早就被這麼一幫流氓給衝擊的七零八落了,他們想要奪眶而出吧,可是大門口又被張馬騷的人給死死的堵住了,所以只能盡力的向後靠攏,離那幫流氓是越遠越好。
掌櫃的早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你說好好的做著自己的本分生意,怎麼一不留神,就招惹了兩個大煞星呢,哎,過了這次的事情之後,如果這客棧還能繼續(xù)開下去的話,看來這陳尕澀是真的不能用了,就知道給老子找事!
再說陳尕澀面對突然衝進來的這麼一幫人,臉上卻並沒有任何的畏懼之色,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嘲諷,他輕輕的推開了擋在自己前面的兄弟,面對面的看著阿谷和張馬騷,不輕不重的說道:“兩位兄弟,剛纔好像是我放了你們一馬吧,現(xiàn)在你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地道了?”
阿谷見剛纔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人就在眼前,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放你碼的狗屁,剛纔你們把老子打的可是慘的很,現(xiàn)在我們就是來找場子來了……”
“阿谷,不要這麼說話!”張馬騷出聲打斷了阿谷的話語,隨後衝著陳尕澀淡然道:“剛纔你打我的那一拳讓我流了那麼多的血的事,我也不打算計較了,但是我兄弟阿谷的賬可沒那麼容易了結(jié)!”
陳尕澀不耐煩的擺手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直接劃出個道來就是了,老子要是不接著,陳尕澀這個名字就倒過來寫!”
這還是在被圍的情況下,竟然還有膽子這麼囂張,這陳尕澀如果好好培養(yǎng)一下的話,倒也可以是個人才!
張馬騷拍了拍手,渾然沒有了剛纔的那種低眉順眼,儼然就是一派江湖大佬,等拍夠了手,他這才衝著陳尕澀說道:“好,既然如此的話,那咱們還是到外面安靜的地方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