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書桌前,皇后攤出兩張畫像,精美的畫軸畫著兩個不同年齡的兩個極及相似的人,皇后表情恬淡。
“伊兒你看。”
伊兒順著皇后攤開的畫軸,仔細打量著兩張畫,還有畫上的人。這兩名男的像極了一對父子。年紀較長者神情中有說不出的一種潛藏的圓滑狡詐,和顯現(xiàn)出來的略有謀略及頭腦。
這個人伊兒有點熟悉,但是她肯定她沒見過。再看年輕者,不過二十有餘,寬額濃眉,面上有不可一世的自信。
“金國太子?”伊兒猶猶豫豫的開口,這個人雖只見過一面,她卻因?qū)Ψ降膰虖埗洃洩q新。再望向較長者的畫像,“那這一定是金國皇帝了。”
此言出來,皇后笑而不言,輕輕搖著頭。伊兒就納悶了,“是他的皇叔?”
皇后把伊兒攬過懷中,和藹的笑容似也不捨得伊兒去金國和火國。
“伊兒,那個人是火國丞相。”
說完,就見伊兒捂著嘴巴不敢置信的看著皇后,以便確認。
金國太子居然不是金國皇帝親生的,若是被金國皇帝知道他唯一的帝位繼承者居然是別人的孩子,金國不就大亂了。
皇后看出了伊兒的震驚,解釋道,“伊兒不用怕,現(xiàn)在五國除了水國未加入到戰(zhàn)爭硝煙之中外,四國都處在爭戰(zhàn)。本宮告訴你這些,伊兒那麼聰明,應(yīng)該能猜到本宮的用意。到了火國和金國,那裡自然有人前來接應(yīng)你。到時候伊兒依計行事,便可以停四方硝煙,救四方百姓於水火中。”
我?伊兒用手指著自己,皇后的話顯然讓她難以消化進自己腦中。這麼重要的任務(wù),她怎麼可能很好的完成。
“皇后娘娘,我……。”
她的疑慮立刻被皇后打斷,“伊兒,本宮相信你,你一定能好好完成任務(wù)的。土國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燃眉之急的地步,再不出行,我怕兵權(quán)就要落入那些反叛之人的手裡。奪了國內(nèi)的兵權(quán),將來其狼子野心就會更大,眼光便會放到對周邊國家的侵略,周邊各國的戰(zhàn)爭就會更頻繁。爲了各國的百姓安生,本宮相信伊兒不會推脫的。”
“可是娘娘,我什麼都不會啊。”
伊兒不怕困難,不怕死,但是她的能力有限。
皇后像是對她極爲了解一樣,摸著她的頭髮,這孩子的聰明永遠不會掛在臉上,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但是她絕對能辦到。
“本宮見到你上次跟春梅玩過那個硬紙牌,伊兒可以從那裡做文章,或許做個“神算子”也何嘗不可?”
一席話,伊兒只是傻愣愣的看著這位平日平淡如水的皇后,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背後有著怎樣的故事,好像凡事都能夠通透。
土國和反軍及金、火反抗,六個月過半詢,木國與金、火對抗四月有餘,星辰驟變,天邊出現(xiàn)一道奇特罕見星象景觀,夜晚如白晝,一道星芒把整個黑夜變成白晝,時長大約半個時辰。各國皇帝皆被驚動,紛紛找星象師占卜國運,每日皆蒐羅得道星象師解此天象之意。
七(個)月中旬,金國退出金、火兩國聯(lián)軍在土國和木國的金兵。八(個)月初,火國亦退出土國和木國兵力,兩國紛紛書寫停戰(zhàn)協(xié)議,不再幹擾各國內(nèi)政,不侵犯他國。硝煙只剩土國內(nèi)戰(zhàn)。
金、火兩國退兵成爲一大謎團,同時金國和火國傳出“不幸”消息,傳金國皇帝令,金國太子“病重”,兵權(quán)交由兵馬大元帥負責(zé),太子“安心”太子殿養(yǎng)病,概不見客。至此,由金國太子強烈支持的對土、木兩國發(fā)動戰(zhàn)爭一事,全部不得重提。火國丞相“頑疾”困擾,“病死”丞相府,舉國哀悼。
土國內(nèi)戰(zhàn),由於土國有假公主欺騙木國一事,木國本來越漸強大的兵力只是座山觀火,並不相助土烈政權(quán)。反倒土國國內(nèi)有多支不似土隊的強大兵力悄悄潛入土國境內(nèi),配合土烈抗戰(zhàn)土卓反軍,及時解了土烈燃眉之急,皇城保住。並抓住了許多叛軍大將,反軍軍心動搖,逐步投降之勢蔓延。
戰(zhàn)火從開始打了八個多月的時候,五國戰(zhàn)火已經(jīng)漸漸熄滅,並再次五國一併寫下和平協(xié)議,永不再戰(zhàn)爭。除了土國處於重建之中,各國都已經(jīng)處於安生之勢,百姓居安。
硝煙停,邊關(guān)望山河,一縷憂傷動聽的簫音此起彼伏。孤獨的背影,在落寞簫聲裡顯得形單影隻,寂寥無數(shù)。
嚴霧天身穿威武鎧甲,臉上全是硝煙後的釋然。如今他已經(jīng)是一位受封的屢下戰(zhàn)功的將軍,可是他並沒有預(yù)想的開心。走近吹簫之人,這是一個讓他讀不懂的人。
“王爺,皇后娘娘已經(jīng)出來操持後宮兩月有餘,如今戰(zhàn)事已熄,娘娘一直催您回去,以前您不也一直想和娘娘見面嗎,爲何現(xiàn)在遲遲不肯回去?”
王爺變了,變得不愛多說一句話,也不愛笑,從重回軍營到現(xiàn)在半年多了,除了打仗的事,他幾乎都是一個人獨處。
嚴霧天的話沒有得到任何回覆,只有一聲又一聲的憂傷曲子在繼續(xù)。
“王爺,霧天明天就要回京城了,不管怎樣,我都要找到姐姐。”
這是嚴霧天現(xiàn)在最放不下的。王爺這半年下的通緝令一直都在執(zhí)行,但是他找到姐姐的話,一定不會讓王爺動她分毫,不讓她受哪怕一丁點的傷害。
姐姐……
簫音頓了一下,跟不上節(jié)奏。他知道嚴霧天沒有姐姐,除了,除了……,簫聲再起,綿延到祖國山河,到每個寂寞的角落。就這麼定定的哪也不去,呆坐看山河,看山河落寞,再不去觸及不願觸及到的心亂之所。
木國皇宮,早朝退去,衆(zhòng)人紛紛退朝。如今的木國太子木遠吉已不再是以前美酒佳人的處處留情,不理他事,隨和之中自有一份隱隱的穩(wěn)當。原先故意裝出來的平庸,在解決了原先想挑撥他和衆(zhòng)王爺皇子之間誤會的奸人之後,還得一個持重穩(wěn)當?shù)幕收咧L(fēng)的太子風(fēng)範。只顧貪玩的三皇子也一改往日懶散,丟棄暗中的山賊之舉,認真的做事。兩人閒散的邊走邊述著些什麼,似乎都是過多的無奈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