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下三濫師父學了半宿的功夫,江絲雨累的躺在床上睡到了日上三竿,阿俏則和春綠坐在殿門口繡著花。
“絲雨……”商洛妤跑進院子,不等阿俏和春綠迎接,人已經沖進了殿中,跑到她的床邊。
“哎呀,你別睡了。”商洛妤揪起她搖著。
“我好累啊,你讓我睡一會吧。”江絲雨求著。
“絲雨,快帶我逃出宮吧,冀北世子進京娶我來了。”商洛妤喊。
冀北世子,完然釗。他來了,江絲雨頓時清醒,看著她說:“他怎么來了。”
“我娘當初騙我回來,說冀北節度使取消婚約了,哪有啊。就是騙我回來,那個世子都來了,她們就是想拖住我,絲雨,快點幫我逃吧。”
“洛妤,女人早晚都要嫁人的,逃什么啊。”
“那我也不能嫁給他啊,你忘了,那個人可是滿臉長膿包的傻子啊。”洛妤比劃著自己的臉,夸張地說。
“洛妤,我和你打保票,他本人絕對不是宮里人傳的那個樣子,等你見到就知道了。”江絲雨說,她又想了一下問:“誰告訴你那世子是傻子的啊。”
“就是以前在麗妃娘娘宮中伺候過的太監說的啊。”
“太監的話你也信,你用腦子想想,那世子真是傻子的話,他爹敢和皇帝攀親,他不要命了。”
“對啊,也是啊。”商洛妤反應過來,可還是有些擔心地說:“那萬一……”
“放心,沒萬一,我保證你見到這個人以后,一百個滿意。”江絲雨笑。
“你認識啊。”
“你也認識。”江絲雨神秘地說,完然釗,沒想到我們真的這么快又見面了,想想,他和洛妤還真是配啊。
冀北節度使攜子進京,皇帝為了以示親恩,派賢太子和德太子帶領四品以上的官員在皇宮外迎接,晚上,皇帝又設宴為父子二人接風,后妃和公主們都沒有參加。
半夜,一個黑黑的人影順著宮墻邊,溜到了完然父子住的文懷閣外面。
商洛妤搬來一塊石頭,墊在腳下,她今天一直沒看到那個世子長什么樣子,她想偷偷瞄一眼,如果真是傳說中那樣,她可以趁著天黑跑出宮去。她又墊了一個石頭,踩上去,沒等她翻進去,墻里卻爬上一個人來,兩人正好打個照面。
“完釗,是你??”商洛妤看到一身便裝的完釗,十分意外。
“洛妤,你干嘛?”完釗也很吃驚,知道她在皇宮,但沒想到會半夜趴在墻頭上。
“喂,你怎么在這里啊?”洛妤問。
“我……你先告訴我,你要干什么?”他問
“我想偷偷看一下那個世子啊,要是真像傳言中的那樣,我好逃出宮啊。”洛妤看看他后面的院子,小心地說。
“你還逃?逃得出去嗎?”
“逃不出去,我就殺了他。”洛妤目露兇光,看得完釗一身冷汗。
“你就那么想讓我死啊。”完釗問她
“誰讓你死啊,如果那世子有你一半,我還樂不得的嫁了呢。”商洛妤笑:“你還沒告訴我,你怎么在這呢?”
“笨蛋,我,我就是……完然釗。”完然釗說。
“啊……你是完然釗”洛妤瞪大眼睛,嘴張的大大的合不上。
“有那么驚訝嗎?聰明的話,猜你也能猜出來。”
“完然釗,你想挨揍是不是。”商洛妤伸手要打,完然釗抓住她的手說:“別忘了,在楓榆你答應我的條件,在我面前,不吵架,不發脾氣,不打人,反悔者,嫁不出去。”
“你……哼。”商洛妤生氣地從石頭上跳下去,完然釗也跳出來。
“如果你不想嫁的話,我就和我爹回去,省得皇上說我們完然家抗旨了。”完然釗站在她身后說。
“你想得美,完然釗,本公主這輩子跟定你了,我怕你不成。”
完然釗笑,商洛妤看他笑,心里早就喜出望外,自從完然釗那次救她起,她已經芳心暗許,沒想到,竟然夢想成真了。
“喂,你是要溜出來看我的嗎?”她問。
完然釗遲疑一下,商洛妤一嘟嘴說:“是不是想去找我四哥啊。”
“嗯”完然釗應付地一點頭。
“以后你們就是妹夫和大舅子,一家人了,想見面還不容易,你回去休息吧,我先回宮了。”商洛妤說。
“好吧。”完然釗點下頭,商洛妤三步一回頭的看他,美滋滋地走了。看她走遠,完然釗望著夜幕中的宮闈,她還好嗎?
冀北節度使只在京城停留兩天,明天一早就要帶公主回去了,洛妤一早就跑來告訴江絲雨,原來冀北世子竟是完釗,她很驚喜也很滿意。
下午,江絲雨一個人走到了文懷閣外,這完釗來了兩天,也不見他來看自己,聽洛妤說,商楠葉都和他在一起,明早他就要走了,畢竟相識一場,也應該說幾句話啊。
江絲雨站在文懷閣不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對啊,這是古代,完釗是以后的駙馬爺,自己是太子的寶娣,來這找駙馬,好像不太妥,萬一被人看到,不好解釋,算了,還是回去吧,江絲雨轉身要走,轉過身,看到了對面走來的完然釗。
“你還真是忙啊,想見你一面都這么難。”江絲雨很開心地笑說。
“完然釗見過江寶娣。”完然釗一作揖。
江絲雨給一拳說:“這么熟了,你假惺惺的干嘛。”,那抬起的手臂,袖子滑下去,完然釗一眼看見了她手腕上方,那醒目的守宮砂,他一驚,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仔細地看著,沒錯,是守宮砂。
“喂,你干嘛啊。”江絲雨往回拽著胳臂,這是皇宮,他以為是她家嗎。
“你怎么有守宮砂?”他問。
“進宮的人不都是點這個嗎?你看它干什么。”
“原來,他沒碰過你。”完然釗驚訝地說
“誰啊,碰我?你想的也太多了。”江絲雨笑,完然釗看著她,原來她還是清白之身,那商楠葉為什么要那么說,他看著江絲雨,幾個月來的誤會,怨懟頓時都煙消云散了,深深的悔意排山倒海的向他襲來。
突然,他伸出手,把江絲雨拉進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