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身的四王離開后,天已經變得晴好,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進煙雨樓,樹葉上的水滴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雪收斂了自己的心情,清淺地怡笑把主位讓與柳玉蝶,柳玉蝶堅決不肯,依舊按照君臣之禮依次就坐。
“用膳吧。”雪笑笑,在主位上坐定,既然自己暫時決定留下幫蘭蝶衣,再推遲恐引人懷疑。
“陛下,不用重新熱過嗎?”柳玉蝶問到,擺上的菜肴早已經冷了。
“不用,還沒有冷。”雪說完暗中使用了仙術讓菜變熱。
柳玉蝶舀了一勺湯嘗了一口,果真還有點燙嘴,心下暗自奇怪,但卻又不知道哪里有古怪。
唐言夫婦也嘗了口,果然沒冷,感覺皇宮就是不一樣,連那菜肴也不容易冷。
只有雪旁邊的柳青藤注意到了雪的動作,因他的兩眼一直未離開雪。
“雪兒。”柳青藤露出了狐貍般的笑顏,他知道如今的雪可能已經不同一般。
“呵呵,來吃魚,味道不錯。”雪知道他想說什么,趕緊夾了一夾魚給他,并又為柳玉蝶等人布菜,幾人都感動莫名,而雪自己卻吃的異常的少,其實她并不太餓,再加上心情的緣故,勉強喝了一碗湯,另外,她喊擺午膳全然也是為了唐言夫婦。
“雪兒,你不是說餓了嗎?怎么吃好少?菜不合胃口?”不明狀況的柳青藤有些不解,在玥國那會兒她可是吃的不少。
柳玉蝶也滿是疑問地看向雪,難道她安排的膳食不合她的口味?
雪見眾人都看向她,有些尷尬,真想用線縫住柳青藤的嘴。
“古人云:食不語,寢不言。你好好吃飯就是,那么多嘴干什么?”雪訓斥道。
“皇上那句話不知是哪個古人說的?臣等竟然未曾聽過。”柳玉蝶看著吃癟的兒子,心里喜悅異常。
她常對自己兒子感到無力,從小柳青藤就不同于一般的幽蘭男子,竟然建立什么青衣宮,如今有人能夠制住他,怎不叫她高興?
“呵呵,丞相,我也不記得在哪里看到的了。”雪聽了柳玉蝶的話,一愣,這才想起,藍月大陸是個被架空的大陸。
“本宮要見皇上。”忽然煙雨閣外傳來了一陣爭吵聲。
雪心下奇怪,誰要見她?在這里除了面前的幾人,她不再認識別的能夠自稱本宮的人。
“下面之人是誰?”雪望向柳青藤。
“云貴妃。”柳青藤陰沉了臉,仿佛并不喜歡那人。
“你們繼續用善,我下去看看。”雪的話未說完,人已經到了樓梯口。
下了樓的雪,正好看見門口那自稱本宮的男子囂張地一掌打在一阻攔他的宮女的臉上。
“是誰要見朕?”雪有些微怒,竟然有人如此囂張。
“蝶兒,是我。”那云貴妃嬌聲叫著,撲向了雪,雪趕緊閃開身子 ,云貴妃撲通一聲摔到了地上,宮女們暗暗偷笑。
“大膽,竟敢叫朕的名諱。”雪冷冷而威嚴地說。
“蝶,皇上饒命。”云貴妃,名叫蘭水云,蘭蝶衣姨母和順王爺蘭英的兒子,從小嬌生慣養,蘭蝶衣對他既是反感又無可奈何,見了他有多遠躲多遠。
可惜他現在遇到的是雪而不是蘭蝶衣,雪并不賣他的帳,見他倒在地上不但不扶他,反而還冷冷地訓斥他,讓他本欲大聲哭叫,如今見雪那威嚴之態,卻不敢再放肆,只得大叫饒命。
雪最討厭的就是那仗勢欺人的人,于是拿出了皇帝的威嚴:“來人,把云貴妃送回娘家,讓其母親好好教育,未經朕允許,永世不得進宮。”
“是。”宮女們平日里都受夠了云貴妃,這會兒誰也不愿意為他求情。
“皇上,請收回成命,否則……”云貴妃身邊的侍從趕緊跪在地上,仗著自家主子的母親是和順王爺,皇上的姨母,平日里蘭蝶衣要敬她三分,所以眼下并未把皇帝放在眼里。
“否則怎樣?小小的一個奴才竟敢威脅朕。來人,拉下去重大四十。逐出皇城。”雪不屑地道。
“皇上饒命啊。”那侍從見如今的皇帝發了威,哪敢說后面的話,只得大叫饒命,重打四十,誰受的了?何況他也只是個弱男子。
“是。”宮女們一擁而上,把蘭水云拖出了皇宮,派人遣送回他母親家里,又有幾人把那侍從拉下去重打四十,逐出了皇宮。
一時間消息傳遍了皇宮,很多人拍手稱快的同時,都不免為皇帝的前途擔心,包括柳玉蝶也是如此,心里憂慮雪捅了馬蜂窩,接下來她應付得了那許多的麻煩嗎?
只有柳青藤心里樂開了花,有些崇拜地望向雪,因雪做了他想做而未敢做之事,畢竟他也只是個皇后的身份,而蘭水云是皇帝蘭蝶衣的姨母和順親王的兒子,如今的和順親王可是攝政王,掌空了整個幽蘭國。
雪并不清楚這一切,但就是清楚她也要去捅捅那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