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彩君,你,你這算是取巧么?"魏如華緊緊的咬著嘴唇,突然冒出了那么一句。
"你待如何?"王彩君笑著看著魏如華,她知道魏如華心中并不服氣,要是王彩君自己王彩君自己也并不服氣,可是卻也是沒辦法。
"若是,若是你能光明正大的彈奏一首,便是輸了,我卻也是認(rèn)了。"魏如華緊緊的咬著紅唇,泫然欲泣的樣子還真是讓人心疼。
"你說我是以小道取勝?"王彩君的臉色非常的難堪,甚至有暴風(fēng)雨來的前奏。
"你,你若是,若是能夠彈奏一曲的話……"魏如華連忙說道,語氣之中卻是步步緊逼,臉上卻是一副我全都是為了你好的樣子。"想來你王小姐也不愿意被人說出你的京城才女名不副實的吧?"魏如華鐵定的說道。
“魏如華,你真心的想錯了。”王彩君笑嘻嘻的說道。雙眼之中卻是充滿了無盡的戲謔。
“你,你……”魏如華睜大了雙眼不明白王彩君是什么意思。
“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才女不才女的虛名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我想得到的就是魏言,也就是你父親向我爺爺和那些曾經(jīng)浴血沙場的老兵們道歉。”王彩君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在乎京城才女的名聲,那是對你魏如華來講的,可我王彩君不在乎,我就實話告訴你,還真的就會這一首驚夢,別的我什么都不會,但是那又如何?并不妨礙我贏你的事實,你盡管說我名不副實,我也沒必要想要名副其實,我只在乎你爹是怎么嘲笑我爺爺?shù)模窃趺幢破任覀儬攲O的,今天我贏了,你說我名不副實,想要賴賬,但是今天我要輸了,我且問一句,你們父女倆個人會給我們爺孫一條活路么?”王彩君冷冷的笑道。
“更何況你,魏如華你是我的手下敗將,我憑什么聽你的,你贏了你就是名副其實的才女,我輸了,我就是投機取巧,事上哪有如此不公平的事情?”王彩君對著魏如華一陣?yán)涑盁嶂S,但是話里話外的意思卻是沒有半點的讓步。
“你,你……太子殿下!”魏如華轉(zhuǎn)過身來噗通一聲跪在了太子的面前,一雙杏核眼泛著點點的淚花,說不出來的楚楚動人,“太子殿下,我知道爹爹和王小姐打賭的事情,但是爹爹的年紀(jì)必然是大了,我愿意代替爹爹向王老爺子賠罪。王老爺子,您就原諒我爹爹吧!”魏如華說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轉(zhuǎn)身對著王飛遠(yuǎn)就磕頭。
“王飛遠(yuǎn)慢慢的將臉一轉(zhuǎn),臉色一片暗沉,卻是不言不語的將目光投向了王彩君。
“王老爺子,得饒人處且饒人,魏小姐已經(jīng)替魏大人賠罪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該饒過了魏大人。”一旁有和魏交好的好友連忙出聲助陣,魏言心中倒是大喜,自己的這個女兒還真是聰明,魏如華知道,如果她爹今天要是對著王飛遠(yuǎn)跪了下去,那以后魏言別想再王飛遠(yuǎn)面前抬起了頭來了,甚至在軍方面前也是難抬頭的,但是魏如華不一樣,她是晚輩,又是女子之身,替父親賠罪只能讓人稱贊她的高義,而且還能傳出去她孝順的美名,如果王彩君硬是不同意,則是落實了王彩君囂張跋扈的名聲了,若是王飛遠(yuǎn)受了這禮,卻是給自己留下了很多的余地。
王飛遠(yuǎn)若是魏了王彩君好,他只能受了這禮。
“爺爺,魏如華小姐給您行禮了,您怎么愣著不給紅包呢?她可是晚輩,您給個紅包也是應(yīng)該的。”王彩君笑嘻嘻的對王飛遠(yuǎn)說道。她可不像就這么放過了魏言。
“你知道爺爺不管內(nèi)宅的,這紅包你替爺爺給也就是了。”王飛遠(yuǎn)的嘴角流露出淡淡的微笑,順著王彩君的話就說了下去。
“如華小姐,既然你是第一次見我爺爺,又給我爺爺行了這么大的禮,我卻也不能虧待如華小姐呢,這支釵子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是卻是我娘當(dāng)年上疆場的時候帶的,也算是我唯一從侯府之中拿出來的東西,雖然是不值什么錢的,但是卻勝在了這份情誼上,還請魏小姐不要嫌棄呢。”王彩君走到了魏如華的面前講一支普通的銀釵遞到了魏如華的面前。
“彩君小姐,我,我已經(jīng)替我爹爹道歉了。”魏如華微微的合著眼簾,那媚人的神態(tài)讓身為女子的王彩君也是忍不住的心動的。
“魏如華,你還真是聰明!”王彩君的雙眼微微的一合,眼睛之中流露出淡淡的譏諷。
“彩君小姐,我不懂你在說什么,但是我卻愿意替我父親賠罪。”魏如華微微的避開了王彩君的目光,語氣無比堅定的說道。
“五百斤尚好的碧梗米,我就饒過了你父親。”王彩君突然說道。
“你,你說說什么?”魏如華一下子愣住了。
“三百斗尚好的碧梗米,什么時候米到了,你什么時候起身,我就原諒你父親,還有不要忘記了,還欠我五百兩的雪花銀子呢。”王彩君說完以后再也不看魏如華,反而去了王飛遠(yuǎn)的身邊坐下,慢慢的品茶卻也不再說什么了。
“你們還等什么?還不趕緊的去將碧梗米全部給老夫買了回來。”魏言立刻對著身邊的下人大聲的怒吼。
“是!”跟著魏言來這些人本來是以為大小姐贏了比賽他們個個都能有賞的,卻沒想到如今卻成為了魏言的出氣筒,這些下人也是有眼色的,見了魏言如此的氣急敗壞,立刻做了鳥獸之散,霎時間跑的無影無蹤。
“魏兄,碧粳米可是貢米,大臣之間尋常也只有個一二十斗已經(jīng)是多的了,除了權(quán)貴人家誰家能有那么多的碧粳米?”有和魏言交好的人連忙勸著魏言說道。
“是呢,多謝老兄提醒我都急糊涂了,沒辦法為了我的女兒卻也只好豁出了這張老臉,請老友們誰家有這米或賣我一些,或者借我些吧。”魏言連忙和他的同僚低聲下氣的說道。
“那是自然,怎么會讓老兄難做。”那個同僚微微的一笑立刻胸有成足的說道。
果然一會的功夫,那些子下人都跑了回來和魏言說京城米店之中一共有這些米的也不過是一百來斗,再也沒有多余的了,魏言連忙向他的同僚求救。
“魏兄不用如此,若是買的話,我卻是能買到一百斗只是價格貴了些,那人家的母親最喜愛吃此米,可是錢多時間那老太太去世了,這米就在他家糧倉放著,原本是要留給自己吃的,我若是豁出了老臉,應(yīng)該還是能買到的。”一個和魏言關(guān)系不太好的人突然出來對魏言說道。
魏言聽聞大喜,連忙道謝。
那人卻也不說什么,只是讓魏言拿了銀票,魏言連忙派了下人跟去。然后又求人借貸了一些米,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這三百斗碧粳米也倒是湊齊了。
“王彩君,米已經(jīng)湊齊了,一會子你直說要送到何處就是了,另外這是五百兩銀票,我女兒該起身了吧!”魏言氣憤的將五百兩銀票拍在了桌子之上,恨恨的說道。
“想必魏言大人是要臉的,定然不會再米里摻雜了什么,或者是弄虛作假糊弄小女子呢。”王彩君伸手拿過了那五百兩銀票淡淡的笑道。“既然如此,我是多謝如華小姐了。”王彩君微微的一笑,扶著王飛遠(yuǎn)站了起來。
魏如華臉色鐵青,卻也不好再說些什么,只是在小丫頭的攙扶下起了身,那蹙眉的樣子卻是更是讓人增添了幾分憐惜。
“既然事情都完了,本太子也告辭了。”太子殿下和三個老家伙意味深長的看完了這場戲后也都同時起身往外走去。
“哎呦!”太子剛走到魏如華的身邊,魏如華竟然一個沒站穩(wěn)往太子的身上摔了過去。
王彩君雖然是先走的,但是耳朵卻是時刻留意著魏如華的動靜,嘴角淡淡的笑著。
太子見有人摔在了自己的身上,竟然手一抖,直接將東離春拽到了自己的面前擋住了魏如華。
“啊……”魏如華就覺得自己被一雙溫暖的雙手給抱住了,粉嫩的臉龐流露出無比的嬌羞。
“多,多謝!”如蚊子一樣的竊竊私語展露出魏如華的萬種風(fēng)情,太子站在一旁一邊意味深長的笑著,一邊搖著自己的折扇,而孫老學(xué)士和秦老丞相兩個人則是像是看戲一樣看著東離春,雙眼之中竟然流露出了萬般的同情。
“你這死老頭子抱著人家大姑娘干什么?莫非你閑我老婆子老想找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納妾么?”突然如同母老虎的聲音直接傳到了魏如華的耳朵之中。
王飛遠(yuǎn)聽了這聲音也是忍不住的好笑,到也站住了身子,回望了回去,跟隨在王飛遠(yuǎn)身邊的三個丫鬟倒是同時都站著了,這三個丫鬟惜花是捧著銀票,惜月則是和碎玉在竊竊私語些什么。
“我……啊!”魏如華一抬頭卻見識一張橘子皮一樣的老臉在看著自己,魏如華大聲尖叫,雖然她知道眼前的人是琴家大師東離春,但是卻是一點都沒給眼前的老人的面子,她只想成為這老家伙的徒弟,這樣出去好友炫耀的資本,而不是成為這老頭的小妾。
“不是,不是,老婆子,你聽我說。”東離春一張老臉漲的通紅的,口舌笨拙的似乎想解釋些什么。
“唉!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東籬先生,可憐了魏小姐對你的一片真心呢,真是令人感動。”王彩君笑眼微微的一合,笑嘻嘻的說道。
“王彩君,你,你這個死丫頭片子!”東離春氣的差點吐血了,這個死丫頭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呢,竟然這個時候給自己添上了這個亂子。
“噗嗤!”太子和孫老學(xué)士以及秦老丞相和王飛遠(yuǎn)等人在也是忍不住了齊聲聲的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