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頭不動聲色的看著我繼續(xù)說道:“蕓兒回來的路上,葉捕頭已將畢公子營救她的事情說了一遍,老夫本有意讓蕓兒與畢公子結成連理之好,不過蕓兒說沒見過畢公子所以纔沒答應,而且還說如果今曰這席間肯於畢公子舉碗喝酒便是相中,想來小女蕓兒定是相中畢公子了!”
我聽著王老頭的話,頓時暴汗,我靠,只聽說過杯酒釋兵權,沒聽說過碗酒結連理啊,再說她不是在送親的路上被擄走的嗎?那她那個悲催的原配怎麼辦?“不行不行不行……!”我忙擺手說道。
王老頭差異,“難道說蕓兒長相醜陋,不得畢公子入眼?”
“不是,蕓兒姑娘長相俊美如若天下?!蔽颐φf道。
“那又是爲何?”王老頭看我,就連一旁的葉捕頭也等著我說點兒啥。
我看著他們二人,正色說道:“其實……我已經是有妻之人了!”
“有妻?”王老頭看我,臉上倒是沒有一絲多餘的驚訝,“有妻又如何?小女絕不會因爲畢公子有妻而心生不滿!”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忙擺手,“我是說我有內人,而且我很喜歡我的內人,絕不會再娶!”
“難道是畢公子的內人不讓再娶?”王老頭看我,眼神中神情複雜。
我靠,老頭兒,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肯定是以爲我是一個懼內的男人吧,切,這羣腦袋腐朽的古代人,還真以爲我是嗎……呃,就算我是又怎麼了?
王老頭打量著我的眼神,片刻後才似有深意的微微笑道:“既然如此,那讓老夫來勸說畢公子的內人,如何?”
“別別別……!”我忙擺手。
我這一擺手倒是不要緊,不過倒是更讓王老頭以爲我是個懼內的人了,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就這麼一直看著我。
我暴汗,這叫什麼?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是說叫弄巧成拙?反正都差不多。
王老頭見我沒再吭聲,便以爲我默認了,擡手舉起面前的酒碗端到我面前,“來,畢公子,男人就該乾脆,喝了這碗酒!”
我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這酒香四溢的酒碗,接過來,在衆(zhòng)人的眼光中喝了下去。
就在酒碗碰到脣邊的一剎那,我似乎看見一旁的莫陸和王五笑吟吟的看著我,一點兒要幫我的意思都沒有,靠,兩個敗類!
剩下的時間裡我不時的被周圍見過的或是沒見過人上前來敬酒,一碗接著一碗的喝,喝到最後我感覺到自己都快變成一條被淹死的魚了,徜徉在浩瀚的酒碗裡。
我連自己是怎麼睡下的都不知道,只感覺耳邊似乎不停的有人在說話,可是說得什麼我卻又都不記得了。
……
早上醒來的時候是被射進窗子的陽光給刺醒的,緊閉著雙眼就感覺到了熾熱的光芒。我睜開雙眼卻發(fā)現自己身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裡,看擺設就知道這絕對不是在客棧,打量四周卻沒發(fā)現有什麼異樣,不過房間裡倒是瀰漫著絲絲縷縷說不出名的香氣。
我一骨碌爬起身,卻發(fā)現自己的衣服不知道去了哪裡。
房間裡沒有我的衣服,不過我身上的畢燃劍和畢燃刀倒是好好的放在一旁。我頓時鬱悶,我靠,不是吧,喝頓酒睡個覺就能把衣服給誰沒了?難道……,我遇上劫色的了?
我隨手扯過牀單就披在了身上,接著躡手躡腳的朝著門口走去。
現在我這身行頭絕對跟燕紛飛老前輩有得一拼,要是牀單上再扣幾個窟窿門那可就更像了,可就在這一瞬的工夫,房間的門就被人打開了,迎面走來一個柳葉彎眉烏髮齊肩的美女,身上穿著的就是一層朦朧誘人的薄紗,看上去倒是古裝氣十足,正是蕓兒姑娘,蕓兒一擡頭便看見了身披牀單的我,臉頰一紅朝著我微微一笑便放下手中的東西便轉身走出了房間。
我看著她放下的東西頓感大窘,這分明就是我的衣褲。
那換句話說,我身上的衣褲……就是被她給扒下來的?
我靠,這算什麼事兒?。??
我慌忙關好門窗,將身上的破牀單隨便一扔,接著抓起衣褲就套在了身上,背好我的畢燃劍收好我的畢燃刀,接著推門就走出了房間。
屋外的陽光正好,空氣之中都透著些許的溫暖。我打量四周,好一會兒才分辨出自己身在何處,現在自己所站的位置正是之前王家下人引著我們來時的廂房,換句話說,自己應該在這廂房之中睡了一夜,只不過,莫陸和王五呢?
我心裡想著,忙打量四周,兩旁都是招待客人的廂房,但卻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在哪一間。
“莫前輩……,王哥……!”我邊四處走著邊輕聲喊道。
周圍沒有動靜。
“我靠,不是昨天都喝醉了現在都沒醒酒呢吧?”我低聲咒罵著。
須臾間我感覺到周圍有人,再看時卻發(fā)現一個身影正朝著自己緩步的走了過來,那身影腳步輕盈落腳無聲,仔細看時卻發(fā)現是蕓兒!
偶買噶,這咋怕啥就來啥呢?沒辦法,我只能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畢公子……!”蕓兒嬌柔的聲音傳來,倒是讓人的心中多了幾分舒坦。
“允兒姑娘!”我擡起頭看著她迴應道,卻發(fā)現她身上依然還是剛纔的那件薄紗,只不過又披了一件小外套而已,頓時我便感覺有些尷尬,“剛纔……!”
“剛纔?”蕓兒看我,“剛纔沒事?。 ?
我看著蕓兒的眼神,心裡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讓我把這頁掀過去不提,這樣也好,免得兩個人尷尬?!笆|兒姑娘這是打算去哪兒?”
“咯咯咯……,來看看畢公子醒沒醒!”蕓兒眨巴著兩隻眼睛看我。
“醒了醒了,剛醒不久!”我忙回道。
“咯咯咯……!”蕓兒也看出了我心裡的緊張,嬌笑聲乍起。
讓她這麼一笑,我的心裡頓時放鬆了許多,“蕓兒姑娘,昨曰多有冒犯,還請原諒!”
“畢公子哪裡冒犯小女子了,爲何如此說?”
“這……?”我看著蕓兒略顯天真無邪的臉,真不知道是該說還是不說,要不是昨天王老頭和葉捕頭一唱一和的告訴了我事情的真相,我還真不知道蕓兒跟我喝酒是什麼意思。
蕓兒見我有些不知所措,咯咯咯的嬌笑起來:“沒想到畢公子會如此認真,小女子不過是在逗公子而已!”
我一聽她說是在逗我,頓時長舒了一口氣,既然眼前這丫頭姓格倒是蠻開放的,那我還不如實話實說好了。我看著眼前這個略顯頑皮的丫頭,故意笑著說:“蕓兒姑娘,在下知道你的心意,只不過我跟王老爺也講過了,在下已有結髮妻子,不可再娶!”
蕓兒聽著我的話,輕聲問:“那畢公子的妻子爲什麼沒跟在身邊呢?”
我幽幽的嘆了口氣,“唉,遇到點兒事兒,沒跟在身邊!”
蕓兒看著略顯失落的表情,也沒多問,片刻之後突然問道:“姐姐一定很漂亮吧?”
“姐姐?”我不解的看著她,片刻就知道了她的意思。我看著她,輕輕的搖頭道:“如果我當初真的是因爲她的美貌才娶她,那現在對我來說,美貌已經不重要了,她已經成了我命中不可缺少的人了!”
蕓兒看著我略顯迷茫的雙眼,羨慕的說道:“姐姐可真幸福!”
“呵呵呵呵……!”我一陣笑,看著眼前這個略微有些泛起花癡的小丫頭,我的心裡還真有一種說不出的憐愛。
片刻之後蕓兒擡起頭望著我,淡淡又略顯倔強的說道:“畢公子,若是他曰見到了姐姐,一定幫我告訴她,如是有一曰姐姐不想再要畢公子了就告訴我,我要!”
我頓時暴汗,眼前這小丫頭絕對可以匹敵上輩子見過的那羣九零後,簡直是太……匪夷所思,太容易說話不經過大腦了,這些話說出來連我這個本來的八零後都頓感大窘,可這小丫頭的臉上卻絲毫沒有顯現出一分的羞澀,難道她也聽說過‘只要鋤頭舞得好,哪有牆角挖不倒’這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