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到半麻袋的食材后，符蘋和龍胤一起回了小院。

此時，天已經黑了，符蘋感覺心里有點忐忑。

“雪絨，你今天晚上是打算跟我一起休息嗎？”

她略帶期待地開了口。

“嗯。”

龍胤微微頷首。

“那你是打算睡覺還是修煉呢？”

符蘋必須先確認一下，才好決定該怎么準備晚上的休息。

“都不是，我是想跟你聊聊。”

龍胤直截了當地回答。

“哦。”

符蘋木然地眨了眨眼，沒有流露出“空歡喜一場”的情緒。

“你應該還要洗漱吧？”

龍胤的言外之意是他可以不用洗漱，因為他會清潔術，可以先去房間里等她。

“我馬上去。”

符蘋立馬麻溜地去漱了口洗了臉，進了房間。

“雪絨”正盤腿坐在床尾，安安靜靜地等著她。

符蘋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坐到了床頭。

“你想說什么就說吧。”

此刻氣氛有些尷尬，“雪絨”又半天不說話，她只好主動遞話茬。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小肚雞腸，容不得你跟別人關系好？”

龍胤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開了口。

“怎么會呢？”

符蘋的回答幾乎是下意識的。

“真的不會嗎？”

龍胤到現在都記得她在那個月夜跟他說的那些意味深長的話。

“雖然你有時候確實有些過于敏感，但我知道你只是容易吃醋，并不是真的不想要我跟別人交朋友，也不是真的對別人有那么大的惡意，我為什么要怪你小氣呢？”

符蘋哭笑不得地道。

“那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那樣的話呢？”

龍胤不太相信她的解釋。

“哪樣的話？”

符蘋感覺有點迷，完全不知道“雪絨”指的是哪句話或哪些話。

“就是你在五天前的晚上跟我說的話。”

龍胤將時間具體到了那天晚上。

“五天前的晚上……”

符蘋開始仔細回想。

“你是指我跟你說的想要你改變自己，學會跟人交朋友的那些話嗎？”

她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

“嗯。”

龍胤輕應了一聲。

“我當時是有感而發，想到了自己的過去，才會那么說，其實你不聽我的也可以。”

現在回想起來，符蘋忽然有種她說的是心靈雞湯的錯覺，自己都覺得有點尷尬。

“那你說的會一直留在我身邊是真的嗎？”

龍胤更在意的其實是這個問題。

“當然，只要你不離開我，我肯定是不會主動離開你的。”

符蘋毫不猶豫地回答。

“就算是……”

龍胤猛地停了下來。

“就算是什么？”

符蘋頓感疑惑。

“如果我要離開無妄宗，你會跟著我離開嗎？”

龍胤連忙找了個借口出來。

“肯定會啊。”

符蘋的回答沒有任何遲疑。

雖然留在無妄宗的好處有很多，但比起跟“雪絨”在一起，無妄宗的好處還是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如果無妄宗的人希望你留下來呢？”

龍胤沒想到符蘋會對無妄宗毫無留戀，但這并不代表她真的能說走就走。

“看是誰吧，不過不管是誰，只要不是你，我都會跟著你離開的。”

符蘋目光灼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