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國民政fu已經從大陸徹底的敗退,但誰也不能否認他們情報系統的能力,當年老蔣統治大陸的時候,可是十分重視情報的,這才有了軍統、中統、軍事情報局等情報機構。甚至當年戴笠活著的時候,軍統的情報人員有幾十萬人,遍布世界各地。就算他們敗退到tai灣,也沒有人能夠懷疑他們收集情報的能力,就是現在他們在大陸還“潛伏”著數不清的特務,而gd時不時來一次的大規模反特行動,也沒有將他們徹底消除。他們除了將自己的精力放在大陸之外,就是在世界各地也有著一定的關系,對于他們這樣的情報組織來說,調查一個中國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可是面對宋ai齡的提問,小蔣卻只能回答三個字:不知道。
“這人的來歷到現在仍然是一個謎。我們查不到,gd也查不到,同樣的美國中央情報局也查不到,而且據我們的情報部門得到的情報,蘇聯的克格勃和英國jun情六處也在調查他的身份,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和咱們差不太多,同樣是一無所獲。”小蔣又補充了一句。
對于林子軒的來歷的調查,在他領導下的情報部門曾經有過這樣一個形容: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從林子軒進入他們的視野到現在,他已經派了不下十幾撥的人去對此進行調查,其中不乏王牌情報員,對林子軒進行了可謂稱得上是地毯式的調查,可每一次都會很快的得到答案,而且這個答案都是驚人的一致:無從下手!
林子軒,就像是一個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這個人沒有過去!
“情報部門有一個美國教員,他曾經就林子軒的情況向我形容說,林子軒如果真的有什么來歷的話,那么只有可能是在非洲的大沙漠或者南美洲的原始叢林內才能找出來,或者說他是來自另一個我們未知的宇宙。可他接著又推翻了這個論調,因為從林子軒與人相處的表現可以看得出來,他是一直生活在人群中間的,并不像是在沙漠或者叢林里的土著那樣。而且他能夠聽懂我們的語言,甚至說的比我們還好,他更不可能是來自外星。除非。。。。。”小蔣又道。
“除非什么?”孔祥xi頗有興趣地問道。
“除非沙漠、叢林或者那個未知外星里有一個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的城市,或者國家,而且他們的文明發展程度比我們都高。”小蔣笑道。
“你們這個美國教員是不是很喜歡看探險?按著他這種說法,我們都應該去非洲或者南美洲探險。至于外星,我們這輩子恐怕都沒機會上去了。”宋mei齡笑問道。
“他是有這個愛好,而且十分的癡迷。”小蔣也笑著答道。
“哈哈哈”孔祥xi等人都是一陣大笑。
“好啦,林子軒是什么樣的來歷,現在都跟我們無關。只要我們知道他現在愿意跟我們進行合作,并且將這種合作擴大就行了,其他的都無所謂。哪怕他真的是魔鬼,只要能夠幫助我們,我們也會和他合作。”老蔣打斷了眾人的調笑,“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想辦法確定林子軒所說的是不是準確。經國,你說林子軒的情報顯示艾森豪威爾有意加強日本的國力,那就要在最短的時間內予以證明。”
“是,父親。”小蔣正色答道。
“看來,我也可以通知子文,讓他多找幾個人打聽打聽消息,看看那些美國的大財團最近是不是跟共和黨聯系的比較多。”孔祥xi也道。真正掌握美國權力不是那些個政客,而是那些大財團,這些政客只是他們推出來的代言人而已,這一點普通人或許意識不到,卻瞞不過他們這些曾經的大佬。
雖然民主黨在美國執政幾十年,問題頗多,尤其是杜魯門發動的朝鮮戰爭更是讓美國人失望到了極點。可如果那些大財團依舊在支持民主黨,支持杜魯門,共和黨就算再怎么折騰,也沒法翻出大浪來。當然了,能夠成為大財團的掌舵人,就代表這個人很聰明,他們比誰都明白怎么選擇新的代理人。
“大哥這幾年在美國清靜慣了,這回可有些為難他了。”宋mei齡嘆道。自從宋子wen到美國之后,一直都是深居簡出,很少跟外界聯系。雖然他在美國朋友很多,卻過得像個隱士一樣,可這一回他們卻不得不借助對方在美國的那些關系了,因為他的那些關系中有很多都是大財團的大人物。
“亨利。凱波特洛奇雖然是共和黨的著名領袖,可共和黨畢竟不只是他一個人。還要看看其他有影響力的共和黨人有沒有找其他候選人,而且民主黨那邊也要注意。共和黨可以找艾森豪威爾出來,他們說不定還能把喬治。馬歇爾也弄出來呢。這個喬治。馬歇爾不僅在美國,在歐州,就是在亞洲都有著極高的聲望,艾森豪威爾都是他親手提拔起來的,如果聽說自己的老上司也要參選,恐怕你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會和自己的恩師同臺競爭。”宋ai齡此時也在一旁插嘴道。
“這個可能性不大,馬歇爾雖然功勞顯赫,還當過國務卿,無論軍政都是一把好手,可最近這兩年被那個麥卡錫搞得名聲很臭,就算民主黨想讓他出來,他也不會出來的。而且他的身體一直都不很好,出來競選的可能性可說是微乎其微。”小蔣說道。
“不管怎么樣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車子小了好轉向。林子軒只得到了一點兒還沒有證實的情報就敢把寶壓在日本人能重新伐展上,那是因為他是孤家寡人,而且自己的本錢足夠,就算是欠了銀行四千萬英鎊,也有足夠的能力償還,而且憑借他手里的鐵礦股份,用不了三年這筆貸款就會還錢,甚至用不了三年。可我們卻做不到這一點,我們一旦輸了,這一億多美元就能拖累tai灣好幾年,反攻大陸說不定也就會成為泡影,不能不慎之又慎啊。”老蔣又道。
“是,父親。我一定把該調查的都調查清楚。”小蔣拍胸脯保證道。
“嗯。”老蔣點了點頭,又提醒道,“也別忘了香港,那里是林子軒的大本營,毛人鳳被林子軒的狂風驟雨擺了一道,損失了慘重,讓我們對香港的影響力減弱了許多。雖然表面上這些事都是因為林子軒被刺殺才引起的,可也不能排除林子軒為了進一步掌控香港,跟gd的合作之舉。所以,即便是林子軒決定跟我們合作,也不能對他太過信任。你們也要多派人手到香港,將該做的事情做起來,將該打的基礎打起來,以免gd趁機發展勢力。”
“是,父親。”小蔣又應道。
“經國,另外你還要仔細調查一下,看看這一次是不是林子軒拿四千萬英鎊和艾森豪威爾參予競選的消息當誘餌,以此來引誘我們將好不容易籌措來的重金投進日本的銀行業。”宋mei齡也突然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這個。”小蔣愣了一下,旋即有些猶豫地看了宋mei齡一眼,“夫人,四千萬英鎊當誘餌,這個可能性似乎太小了吧?”
“這可很難說。剛才介石都已經說了,四千萬英鎊雖然多,可對林子軒而言并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頂多只要幾年就能還清。再說他的背后又有大陸的支持,四千萬對他來說就更是小意思了。”宋mei齡細聲說道,“而且根據我剛剛看過的資料,這個林子軒每個月光是從和gd之間的走私生意上所賺取的利潤就有幾百萬港幣之多。那他一年能掙多少?何況他的走私生意還越干越大,聽說已經不再滿足小打小鬧了,而是用更大的船,繞更遠的路,運更多的貨。雖然現在還沒有情報顯示他跟gd之間的走私生意到底有多大,可我相信,gd能夠給他的好處絕對不只是區區四千萬英鎊那么簡單。”
“是啊。走私生意如果能做得長久,其中的暴利是不可想象的,何況這其中肯定還有gd的全力配合。”宋ai齡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林子軒就太厲害了,我們以后就必須更加小心呀!”孔祥xi點頭一億多美元的現金可不比尋常。就是美國的那些大財團,號稱資產幾十億上百億美元,恐怕一時半會也未必能調集得出這么多現錢來。如果這筆錢全部投進日本銀行,而日本依舊保持原樣不變,那他們虧的將不僅僅是表面上這一億美元那么簡單,就像剛才老蔣所說的,能拖累整個tai灣好幾年,更重要的是他們的信譽,tai灣政府的信譽將蕩然無存。
“我一定讓人認真調查。”
小蔣也被幾個人提出的可能說得患得患失起來。剛剛從林子軒手里得到消息的時候,他還覺得自己可能獲得了一個重大的情報。畢竟現在美國民主、共和兩黨還沒有提出各自的候選人,如果他們能夠提前得知這一消息并提前跟艾森豪威爾打好關系,繼而提前獲知這個有可能當選美國總統的大人物的亞洲政策,那么他們從中得到的利益將是十分可觀的。可是隨著孔祥xi、宋mei齡,還有老蔣的提醒,他卻突然現,有些決定并不是那么好作的。就像現在,國民政fu其實正處于一個十字路口:要么,像原先的計劃那樣,競拍三菱重工和三井造船,他們肯定會得到不小的好處,但前提是他們必須能夠在短時間內消化得了這兩個企業本身自帶的技術,否則一億多美元的投入無法在短時間內獲得利益,必然會造成浪費,還有引起那些投資者們的懷疑;要么,就是聽取林子軒的意見,將資金轉移去收購日本銀行。到時候一旦美國改變對日本的政策,掌控了銀行,他們就等于掌握了日本的錢袋子,繼而,可以通過自己掌控的銀行去掌控日本的經濟,這對只有一個小小的tai灣島為駐扎地的國民政fu來說,無異于一個天大的蛋糕。可是同樣的,所有的大收入,都將面臨著大風險。如果美國對日本的政策依舊像現在這樣延續,自己等人好不容易籌措到的一億美元說不定就打了水漂兒,到時候,不僅無法提高tai灣的實力。還要被其拖累好幾年甚至更久,老蔣這個國民政fu總統說不定也要受到來自英美的質疑,到時候能不能坐得穩位置還不一定呢?
可是,即便是明知道投資銀行風險巨大,他依舊對有可能獲得的成功而感到萬分的垂涎。因為一旦成功,到手的可就差不多是整個日本的金融業!
日本雖然只是一個戰敗國,但其本身的含金量卻遠非菲律賓、印尼那些國家可以相提并論的,之間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計。
“這個林子軒,我就知道他不可能這么輕易提供給我這么一個消息。”小蔣突然有了那么一點點怨念。
夜深了,孔氏夫婦走了,宋mei齡也離開了,剛剛那間屋子里只剩下老蔣父子。
老蔣看著自己的兒子,看著這個逐漸成熟,越來越有一國領袖風范的兒子,老蔣心里很是欣慰。自己已經為他打好了所有的平臺,現在就等著他接自己的班了。現在的自己之所以還在臺上,不是自己有多么的貪戀權位,而是自己得為自己的兒子保駕護航,自己還得送自己的兒子一程。
雖然自己的兒子已經逐漸的成熟,可是他在很多地方還是很不理智,比如在對待孔家的問題上,仍然是那么的沖動。
老蔣看著小蔣道:“你是不是對我,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們,將他們拉進來共同參與有意見呀!”
小蔣知道自己父親說的他們是誰?看著自己父親那雙難得一見的慈愛的目光,他點點頭道:“是,對于這件事我很有意見。”
老蔣點點頭,欣慰的笑道:“我知道你有意見,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一個合格的領導人是不會憑借著自己的喜怒哀樂做事的,他們注重的是利益,是自己的利益,國家的利益。哪怕這個人你恨不得他死,但是為了利益,你必須將這些仇恨放下。就像當年我和gd合作抗日一樣,面對日本這個外來大敵的時候,兩個政黨之間的仇恨又算得了什么?現在外面所有人都以為是張漢卿的兵諫逼得我不得不抗日,我不否認有這方面的原因。但是更重要的張漢卿的兵諫使我意識到人心思抗日,抗日已經成為了我自己必須要做的了。在短時間不能消滅gd情況下,我只能放下與gd仇恨,與他們共同抗日,因為日本已經逼近了華北,他們的咄咄逼人使我,不得不這么做。”
小蔣聽著自己父親推心置腹的言語,心中很是感動,自己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父親的尊尊教誨了。
老蔣繼續說道:“所以,哪怕你在痛恨孔家的人,你也必須忍著。就像你當年在上hai的行動失敗以后我告訴你的,四大家族已經融為了一體,咱們是打斷骨頭連著筋。除非你有絕對的辦法讓咱們蔣家不受損失,否則你就必須忍著,忍他個十年八年的。你認為以孔祥xi的年紀他還能再活幾年,等他死后,孔家其余的人是什么貨色你會不知道嗎?到時候你已經是大權在握了,你的根基也穩固了,誰也動不了你的時候,你還不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嗎?但是在做這些之前,你必須讓著他們,讓他們以為你為了大局不會與他們翻臉的,你明白嗎?”
“父親,我知道了。”小蔣感激的說道。
“至于林子軒那,你和他好好解釋解釋,我相信他是個聰明人,他會理解的。”老蔣說道。
“你放心吧,父親,我知道怎么和他說的。”
“嗯。”老蔣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了。
小蔣知道自己的父親累了,和父親說了一句早點休息的話后,就緩緩的退了出來。
第二天。
雖然tai北的冬天算不上冷,可天亮的還是晚。林子軒聽到外面的敲門聲的時候,外面還灰蒙蒙的,打開床頭燈看了看表,居然才早上七點,頓時就有些上脾氣。他已經好久沒有舒舒服服的睡一個懶覺了,這次這么好的機會,他又怎么會放過呢?所以面對這個敲門聲,他又怎么會不發脾氣呢?
“敲什么敲,不知道里面有人睡覺呢?啊,是你?”氣哼哼地打開門,本想質問一下對方,可看清門外面那個一身筆挺軍裝的英姿颯爽的美軍,林子軒立即就換了一副表情,眼睛也瞇得快找不到縫了。
“現在都什么時間了,你還睡?我都已經起床一個多小時了。”潘秋怡顯然也不怎么高興,也不怎么搭理林子軒,只是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又道,“時間差不多了。快去換衣服,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帶我去一個地方?”林子軒先是一怔,接著又瞇瞇笑了起來,“什么地方,不會是什么浪漫的地方,你要跟我約會吧?”
潘秋怡看著林子軒的樣子搖搖頭,一陣無語。不過還好林子軒剛剛的行為早就已經在自己的預料之中了,所以也沒打算計較,只是示意了一下林子軒身上的睡衣,“你不會是打算穿著這個出去吧?”
“別急,馬上就換。絕不讓你久等!”林子軒飛快的跑回臥室,臨進門兒的時候還沒忘記門口的女中校,“你先進來坐,我一會兒就好,放心,頂多二十秒!”
“我可以給你三分鐘。”二十秒?你以為你是什么人?軍人嗎?潘秋怡站在門口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穿衣洗漱只用二十秒,tai灣的國民革命軍里那些經過嚴格訓練的精銳也只能做到三十秒,你居然比他們還快。據她所知只有一種人能夠在速度上比得過這些精銳士兵那就是gd的游擊隊!因為tai灣的宣傳中,gd游擊隊是不洗臉刷牙的,而且睡覺也不脫衣服,一有戰斗警報,爬起來就跑,
可是,輕視歸輕視,當林子軒再次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潘秋怡還是有一點點吃驚。因為她雖然沒有計時,但也估算得出來。林子軒就算過了二十秒,恐怕也相差不了太多。
“想不到你這家伙居然還真有這么快。”
“什么話?我的戰斗力一向很持久的。”林子軒看著潘秋怡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繼續道:“怎么,你不相信?要不要親自體驗體驗。”
“林子軒。你混蛋。”潘秋怡此時再聽不出林子軒話中的意思,那她也就別當這個情報官了。
“我說的是正事,我真的很厲害的。”林子軒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給我閉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潘秋怡知道自己要是斗嘴的話,十個自己也斗不過林子軒一個,所以她勉強控制著自己怒火,但還是忍不住從牙縫里崩出這么一句,然后轉頭就走。
“喂,等等嘛。”林子軒趕緊在后面跟了上去,“你別這么小氣嗎?以咱們兩個現在的關系,這么熟了,開兩句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犯不著這么生氣吧?”
“請你注意一下措辭,我跟你沒有什么關系,更談不上熟悉。”潘秋怡氣結。
“對對對,沒有關系,不熟,這總行了吧。”林子軒緊緊跟在一邊,邊走邊陪笑道。
“不許笑!”潘秋怡停住腳步,轉身瞪了他一眼。
“是是是,不笑。”林子軒趕緊閉緊了雙唇,可接著又咧開了嘴,“不過秋怡,別人沒有告訴過你,你瞪眼的時候也別有一番風情嗎?”
“你給我閉嘴。”潘秋怡停下身來大叫。
“是,長官,我立即閉嘴!”
林子軒猛得立正,敬了個禮,板起了臉,可兩只眼珠子依舊在潘秋怡身上亂晃的看個不停。看他這個樣子,潘秋怡還想罵上兩句,可張了張嘴卻又說不出什么話來,最后只能繃著俏臉把人帶到了不遠處的吉普車旁:“上車!”
“去哪兒,是去你家嗎?”林子軒抓著車門問道。
“你再多嘴,我立馬送你回老家!”
“那真是太好了,我歡迎之至。”林子軒笑道,“我是一天都不想在這兒呆了。”
“你。”潘秋怡氣急之下,咣當一聲,將車門重重的關上了
“你這是帶我上哪兒?”
吉普車自然沒有自己的轎車舒服,尤其是現在的吉普車。不過林子軒還是一眼就看出這車是軍用的,因為只有軍用的吉普車的越野能力才會這么好。潘秋怡把他從總統府帶出來居然用軍車,這讓他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尤其是這輛吉普車前后都有荷槍實彈士兵開著摩托車隨行,就連前排副駕駛座上的那名士兵也雙手緊握一把沖鋒槍,更讓他有一種毛骨悚然感覺,就好像他是什么大人物,隨時面對來自暗處的刺客的子彈一樣。
“到了就知道了。”潘秋怡冷著臉,就是不吐口。
“只不過是提前幾分鐘知道而已,這也算泄密呀?”林子軒笑道。
“沒錯。”潘秋怡面無表情,看了林子軒一眼,接著又從口袋里抽出了一根黑色的布條,“蒙上。”
“不是吧!”這情節自己怎么這么熟悉?電影電視上經常演的,那些處決人犯的時候,都是這樣的。想到此林子軒不自覺地把身體往一邊兒靠了靠,期望離這塊黑布條遠一些,“如果是什么秘密的地方,那我還是不去了,你們掉頭把我送回總統府就行了。”
“很抱歉,這個要求不能答應,因為就是蔣先生親自下令讓我把你帶過去的。”潘秋怡嘴角微翹,看著林子軒那害怕的模樣,她的臉上總算掛上了一點兒笑容,“我是軍人,服從上級命令就是我的天職。”
“蔣先生?哪個蔣先生?老的還是小的。”林子軒心里沒來由的一陣害怕。他倒不是擔心那父子倆想害了他,當年重慶談判的時候,老蔣不也是沒動老毛嗎?雖然他林某人現在不管論什么都遠遠比不得偉大領袖,可自己馬馬虎虎也算是個有影響力的人物,雖然人人都知道他跟中國gd有關系,可事實上卻誰也抓不到什么證據。他跟梁錦楚的交往也都是正大光明的,從來沒有違犯任何法律。美國總統還跟蘇聯總書記會談過呢,兩人還自認私交不錯,這都沒抓,他只是跟梁錦楚進行朋友式的往來,誰還能怎么著?至于那二十個保鏢,那也都是,棄暗投明,背棄了社會主義來到香港,然后才被他雇傭的,跟那些居住在石硤尾、油麻地的居民也沒什么兩樣。如果這也要抓,那這幾年來從大陸跑到香港的上百萬中國人都可以去吃港英政fu的皇家飯了。可是,在總統府住得好好的,怎么又突然弄輛軍車把他拉走,而且還是去那種在眼睛上蒙布條的地方?要不然怎么說,未知的才是最害怕的。林子軒一向自認為自己是藝高人膽大的主,可是現在面對未知的地方,卻出現了一陣害怕的感覺,這樣前世是特種兵的他不禁感到一陣愧疚。
“當然是蔣總統。不然你以為總統府還有誰有那個權力讓我帶你去軍營找人?”潘秋怡說道。
“軍營找人?找什么人?”林子軒奇道。他在tai灣除了老蔣父子和眼前的這個女人之外,好像沒什么熟人,更加不認識什么當兵的,有什么好找的?
“蔣總統知道你想開一家保全公司,還想向我們要一些退役士兵幫忙。蔣總統念在你對我們tai灣的幫助很大,所以你的這個申請已經批了,決定讓你在我們的部隊里面挑選五百名退役士兵帶往香港。”潘秋怡舉起黑布條親自幫林子軒蒙上,一邊蒙,一邊說道。
“退了役還住軍營?這世界上有這樣的事情嗎?”林子軒伸手亂摸了一下,在嘗試著向潘秋怡的臉蛋伸過去的那條胳膊被對方毫不客氣地打回來之后,他暫時放棄了這種努力,只是又摸了摸蒙在自己眼上的布條,“看你們這架勢,這個軍營里住著的應該不是住著的那些退役士兵吧?”
“當然。你林先生在亞洲的面子有多大你不知道嗎?對于你這個大人物提出的請求我們蔣總統又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呢。”潘秋怡輕笑一聲,伸手拉了拉布條,使之蒙得更嚴實了些,又道,“這一次總統可是下了大本錢,直接給了你在王牌部隊挑選退役士兵的權力。你回去之后,可要好好感謝一下我們總統。”
“王牌部隊?”林子軒忍不住笑了一下,“遼沈、平津、淮海三大戰役打完之后,你們蔣總統手里還有王牌部隊嗎?”
“淮海?”現在還沒有這個名稱,不過潘秋怡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林子軒指的是什么,就是現在大家所說的徐蚌戰役,但她也沒有爭辯,反正三大戰役之后國民黨五大王牌部隊全軍覆沒那是盡所周知的,林子軒有時候就是一張刀子嘴,專門打擊人,她早就領教過了。
“干嘛不說話?我是不是說的不對?”林子軒又問道。
“tai灣現在什么都缺,唯獨不缺士兵。王牌部隊是沒了,難道我們不可以重建嗎?”潘秋怡答道。
“那能不能說一下這支王牌部隊的番號?不會說是你們蔣總統手里那支按著美軍傘兵標準訓練的那支傘兵一團吧!”林子軒又笑問道。
“這個你都知道?不過現在不叫傘兵一團而是傘兵一師。”潘秋怡笑道。
“這有什么難的,你們以為自己有多保密似的。看來這回回去,還得向你們蔣總統鞠躬致謝。”林子軒笑了一下。自己說什么也不能告訴你,自己是從未來過來的自然知道你們的底細,你們這只部隊現在是保密的,可是后世研究你們這只部隊的資料可以用汗牛充棟來形容。不過話說回來老蔣總算沒虧了自己軍人出身這個榮譽,知道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傘兵,既然是適合敵后作戰,那么同樣也適合城市巷戰。當年德國再大索薩山營救墨索里尼的時候,派遣的就是傘兵空降兵,那還是傘兵第一次在敵后戰場完成那么驚險的任務。這次任務被稱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是魔鬼的杰作。
這樣一支部隊如果拉到香港去,一定是一支極有威懾力的力量。有這支軍隊在,再有了他保全公司的名義,gmd在香港的力量就有了武力保證,雖然還遠不及gd那樣毗鄰大陸,擁有強大的武力威懾,但更加靈巧,活動也更加自由,對香港的某些事務也有了更大的話語權。說不定,老蔣那家伙還在這支即將送給他的部隊里面添加了什么間諜特工之類。”
“問你件事。”林子軒想到這里心思一動,又突然說道。
“什么?”潘秋怡問道。
“這支部隊有沒有軍官?”林子軒問道。
“當然有,但是我接到的命令是士兵全由你自己選,但是,軍官是不能挑的。”光是這些精銳的士兵就已經足夠讓人心動不已了,你居然還不滿足,居然還想挑軍官,這世界上有這么好的事情嗎?你可以不在乎這些軍官,我們可舍不得,要知道這些軍官每一個都是我們的寶,潘秋怡翻了個白眼兒,暗暗心道。老蔣讓林子軒去傘兵一師這種適用于敵后作戰這樣的特種作戰的精銳部隊挑選士兵讓很多人都不理解,她也一樣。畢竟,在香港顯示力量也用不著這么多精兵強將,意思意思也就行了,而且就算是不顯示自己的力量,哪方勢力敢小覷呀!可是老蔣就是那么堅持,誰也沒有辦法,自己身為人家的下屬只能執行了。
“不管怎么樣,總要給一個吧。要不然這些驕兵悍將誰能統帥的了呀!”林子軒皺眉道。
“一個也不行。”潘秋怡搖頭道,“我們的軍官本來就非常稀缺,合格的軍官就更少樂,何況還是出自精銳部隊的軍官,你就別做夢了。”
“那我從別處挑行不行?最起碼你得給我一個能夠管得住他們的人吧!”林子軒又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需要問過總統。不過我還是提醒你一句,這基本行不通。因為傘兵一師的兵那是精銳中的精銳,普通部隊的軍官根本指揮不動他們。”潘秋怡笑道。
“我當然知道普通部隊的軍官不行,要不然我也不會向你們要軍官了,不過我想問一下。”林子軒說道。
“什么?”
“普通部隊的軍官管不了他們,那么你這個侍從室的軍官行不行?”林子軒突地笑問道。
“你什么意思?”潘秋怡心里一緊。
“我都已經說的這么明顯了,你還不明白呀!”林子軒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道,“我的意思就是說,你能不能出任這只部隊的指揮官,要是你同意的話,我這就去給你們的蔣總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