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o日新聞》是日本第二大報紙,發行量自然也是很大的,至于在日本本土的影響力那就不用提了。在戰爭的時候,他們報社的記者在任何地方都是如入無人之境的。所以,能夠在這么大報社供職的記者大多數都是很有名氣的,雖然他們的這點兒名氣大多數是來自報社的影響力,還有就是同行業之間的對比,但這相對于其他人來說已經很不錯的了。畢竟有了名氣,那就代表著有了金錢。在這個地方如果工作的不順心,那么跳起槽來到另外一個地方工作就會順利的很多,至少不會一被人辭退了就沒人愿意要,更加不會由一個數一數二的大報的記者淪為那些個三四流的小報社去當記者。
當然了,日本的社會性質以及多年的商業規則,限制了這些頻繁跳槽的現象。不管是現在還是在后世,在日本頻繁跳槽的人是很少見的,大部分都愿意在一家公司干下去,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最多也就是跳個一兩次就行了,再多的話,會讓人認為你不是一個踏實的員工,這樣的人在日本是找不到好工作的。至于咱們中國的現狀比日本要嚴重得多,在咱們中國,一個人頻繁跳槽是很常見的,因為職工只有通過不斷的跳槽才能得到自己展示實力的機會。尤其是年輕人更是如此,美其名曰;積累經驗。
在日本不管是現在還是后世找一個工作真的是很難很難,尤其是找一個好工作更是如此。而且許多日本的企業都是推行的終生雇傭制,一般情況下也不怎么開除員工,頂多就降職、減薪、發配冷宮之類,這樣不僅讓那些本就被可怕的社會就業壓力壓得喘不過氣兒來的員工們感到心安,也進一步促使這些員工對公司忠心不二。
不過很可惜,和田川卻沒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自從他在碼頭上被林子軒抓住了語病反戈一擊,并且又接連被林子軒提及姓名之后,就立即成的了許多日本人痛恨的對象,要不是你瞎說什么GMD從大陸搜刮了一千億美元,中國人會反過來說日本從他們那兒掠奪了兩萬八千億美元嗎?而且這一位還是被林子軒當眾稱為中國人民的朋友,是一個擁有這個正義感和使命感的人。對于這樣的一個心向中國人的人,誰敢錄用呀!就算報社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也沒辦法,畢竟報社的生存是最重要的。所以他很就被所在的報社解職,剛剛解職沒多會兒,就在東京街頭受到了襲擊,身受重傷!
“根據我們的調查,這位叫做和田川人是在街頭被人襲擊的,襲擊的時候遇到了幾名附近公司下班的員工,這幾個人看到有人圍毆他,在一邊大聲呼喊,把那些施暴者嚇跑,這才勉強保住了他的性命,否則他就有可能會被人活活打死,另外還有人向日本首相官邸投擲磚頭!甚至一些威脅性的東西。”
東京,聯合G軍總司令部,也就是一般人所稱的盟軍總司令部某處,一位年約五十左右,嘴里叼著個煙斗,肩上杜著中將軍銜的美軍將領正在聽著喬治將軍的匯報,一邊聽,一邊不時的點頭。這位將軍正是駐日美軍當局負責日本工業拍賣的韋格納。同時由于盟軍總司令部把主要精力都集中到了朝鮮戰場,他還主管著聯合G軍跟日本政fu的交往的一個情報部門,當然,這個部門也只是面向日本,以及東南亞的幾個國家和地區。
“查到是什么人了嗎?”韋格納問道。
“還沒有,不過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應該與靖國神社被炸以及最近發生的那幾起日本名人被襲擊以及他們的家被盜的案件是同一伙人。”喬治說道,“也就是那個屢屢犯案的赤軍組織。”
“查到這個赤軍組織的消息了嗎?”韋格納吸了一口手上的煙斗問道。
“非常抱歉,長官,到目前為止我們除了知道他們是一伙兒思想激進的,不愿日本被咱們占據的人組成的之外,其他的我們一無所知。”喬治聳聳肩,無奈的說道,“由于這個組織的嚴密性,我們甚至連這個組織的地點在什么地方,有哪些人組成,他們的終極目標是什么,都一無所知。”
“難道說這個赤軍組織就是從天上忽然間就掉下來的嗎?”韋格納不滿的說道,“喬治,你別給說這些沒用的,我要在最短的時間知道這個組織的所有情況,不僅我想知道,就是李奇微將軍他也想知道。我們要知道這個組織對我們掌控日本有沒有什么影響,對我們的朝鮮戰局有沒有什么影響,對我們的遠東戰略有沒有影響。”
對于韋格納語氣中的不滿,喬治自然能夠聽得出來,可是聽得出來又能怎么樣,自己又不是神仙,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將這件事給查清楚。
“對了,讓你們查的那些財閥隱藏財產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韋格納又忽然轉換話題問道。
“正在進行,據我們現在手上的情報顯示,這些人的確隱藏的絕大部分的財富,至于藏匿的地點,現在還不知道。”喬治頓了頓又說道,“這次受襲擊的那些名人中就有很多是我們正在調查的人物,你說,這個赤軍組織也在和我們打的同一個主意。”
“你說的很有道理。”韋格納點點頭道,“要想維持這么一個大組織的正常運行,沒有錢是不行的,而恰恰這些人是最不缺錢的。”
“可是有一樣是說不通的。”喬治問道。
“什么?”
“那就是,這些財閥從根本上說和這些人沒有什么區別,既然他們缺錢,也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呀!他們完全可以暗中對他們進行資助。最重要的是他們為什么要炸靖國神社呢?那里可是他們的精神寄托呀!”喬治將他的疑慮說了出來。
“你說的沒錯,我甚至懷疑這個組織就是他們暗中組織的,但是這畢竟是懷疑,沒有真憑實據我們是動不了這些人的。而且有一點你沒說對,他們從跟本上看是同一類人,但是雙方的做事方法和利益是不一樣的。這些財閥希望的是用溫和的方式取得他們需要的東西,這樣一來對于他們的財富以及利益傷害的最小,而成功之后,他們獲得利益也將是最大的;而赤軍則不同,他們是在采用相當激進的方式在做,這樣的方式對這些財閥的傷害是很大的,而且這些財閥獲得的利益是最少的。所以在這些利益高于一切的財閥眼里,他們是不可能和平相處的,就算是為了某個特定的利益雙方進行合作,但是從根上說他們還是死對頭,而且是那種無法調和的。至于為什么要炸靖國神社,那就不是咱們能夠知道的了。我想他們恐怕是把此次戰爭的失敗歸咎于那里面供奉的人身上了,他們可能認為當時的日本掌權者根本就不應該給咱們開戰,一個中國就夠他們對付的了,又惹了咱們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國家,這不是白癡是什么?他們認為是他們將日本帶入毀滅的,是他們讓日本成為了現在這個樣子的,是他們讓咱們成了這里的主人。所以他們要毀掉靖國神社,不讓這些日本的罪人接受人民的朝拜。”
如果林子軒在這里的話,他恐怕會很高興韋格納這么說,畢竟這樣一來就將他身上的嫌疑去除干凈了。最重要的是當時林子軒只是想著給日本找找麻煩,想給駐日美軍找找麻煩,免得他們對自己的計劃造成阻礙,所以根本就沒有想那么多。
“長官說的是,看來以后我們得從這方面著手調查了。”喬治說道。
“你有沒有從這個記者被打的事情上,看出一些東西來。”韋格納又抽了一口手中的煙斗問道。
“長官,我是有些想法。根據我們的分析,這件事顯示了一個非常可怕的跡象。那就是日本人的民族情緒還非常的強,至少是某些人很強。他們不允許有人質疑他們,不允許有人因為哪怕一丁點兒錯誤而使得其他人對他們產生懷疑。甚至他們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是最解救日本的方法。”喬治又接著說道。
“那你們覺得這些接二連三的事情是有預謀的,還只是某些心有不滿者的隨意發泄?”韋格納把煙斗輕輕地在煙盔缸上磕了兩下,又抬頭問道。
“這個很難判斷。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些事都是赤軍組織做的,現在這一切都還只是懷疑,而且也不排除有人再借我們的手來對付赤軍組織。按照長官你剛剛的分析,他們現在已經成了眾矢之的,很可能有人在故意借我們的手除掉他們。而且現在赤軍組織還沒有就這些事發表什么聲明,就像印尼的蘇哈托事件一樣。最重要的是在日本人的地頭上,要想調查一些日本人,將軍你應該知道這有多么的困難。雖然我們是戰勝國,是占領軍,但我們畢竟是外人。更何況我們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線索來追查這件事,東京的警察局那些大老爺根本就不配合,每次打電話過去詢問,得到的就只是‘我們很抱歉、一定會加緊追查、嗨伊、嗨伊’?。”喬治無奈的聳了聳肩,一臉郁悶。
“你說的很多,而且這也很正常。就算是在偉大的美利堅合眾國,那些警察也不可能把每一個案子都調查的清清楚楚。就像紐約這個世界的中心,在無數金錢閃耀的光輝之下,掩蓋著數不清的罪惡!可那些警察明知道城市里面是什么樣子,卻根本無所作為。不是他們不做,而是不能。”韋格納也嘆了口氣說道。
“那我們該怎么辦?”喬治說著就不著痕跡地翹了一下嘴角。他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將軍長官為什么會對紐約那么看不順眼。因為他曾經在紐約遭過一回罪,只不過那時候的韋格納將軍還只是一個小小的上尉罷了。據說,當時的韋格納上尉在紐約街頭把了一位金發碧眼,讓人一見就把持不住的美女,心花怒放之下,正想帶回家里一塊兒談談情、說說愛,結果沒走到半路就被人給截了,一群手執棍棒的小流氓把上尉先生和他新把的女朋友堵在了某個死巷子里,然后就是一通暴揍,再然后,小流氓們揚長而去,順便還帶走了那位金美女,就只剩下可憐的韋格納上尉在紐約的醫院躺了足足兩個月。
對此,上尉先生當然極度憤怒,傷還沒好徹底就幾次闖進紐約市警察局要求追查兇手,可每次得到的結果都只是一句人家一句簡單的“正在追查”。最后,還是一位好心的警察大叔偷偷告訴了可憐的小上尉一個秘密,韋格納才知道自己當初把的那個金伐美女是紐約市某個街區的社團老大的情婦,如果不是他當時身穿軍裝,對方不愿意得罪軍方的人,別說只是在醫院躺兩個月,能不能活著看到第二天的太陽都是未知數呢?至于警察局為什么總追查不到兇手,因為警察局長跟那位街區的老大是經常在一起喝酒吃肉的老朋友。所以從那以后,韋格納就對紐約沒有任何的好感。當然了,對紐約沒有好感的還有大多數的美國公民(當然那些個來紐約賺取金錢和那些個在紐約呼風喚雨的大佬們就不一樣了)。因為現時期的紐約市犯罪率一直居高不下,是公認的“罪惡之城”!
“如果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那說明日本還處于我們的控制之中,我們遲早能夠將這個破壞日本社會穩定的人找出來。可如果這一切是沒有預謀的,都是自發性的行為,那么這件事就必須引起我們高度的警惕!”韋格納自然不知道下屬正在對自己暗暗腹誹,又循著自己的思路慢慢說道。
“長官對于您的擔憂我是完全理解的。但現在的問題關鍵是我們應該怎么做。”喬治點了點頭。美軍占領了日本,雖然在強大的武力威懾下,在原子彈的震懾下,他們很是老實,可是這并不代表日本就沒有反對勢力的存在,相反此時的日本,暗地里肯定存在這個一大批對他們占領日本不爽的本土勢力,這些勢力暗地里反對他們也是順理成章的是。如果對和田川的襲擊只是普通日本人的自法性行為,那么這也就是說明日本人民對他們的忍耐已經到達了一個臨界點。雖然不能確定這個臨界點后面是什么,可這對有意把日本當作對抗社會主義陣營前沿陣地的美國來說顯然是極為不利的。尤其是中美現在還在朝鮮開戰,如果這時候日本出現了什么打問題,前線美軍的戰斗力必將大受影響,很難說會不會重蹈麥克阿瑟的覆轍,要知道美軍打仗靠的就是強大的后勤,而日本這個離朝鮮最近的前沿基地如果出現什么意外的話,那么在朝鮮的聯合G軍那還不都被人家包圓了呀!畢竟,GD解放軍的戰斗力他們已經見識過,不是那么好對付的,而且GD的將領在軍事素養上也不比任何美軍將領差,甚至要高出很多。因為中國軍人很擅長在去后勤補給的情況下作戰,而美軍則不行。
“我們必須進一步加強對日本的控制,就像這個林子軒在新聞發布會所說的那樣,一個戰敗國就要有戰敗國的覺悟,不要總想著那些不合實際的事情,我們必須給這些日本人好好的上一堂課!”韋格納答道。
“我們的兵力都在前線呢,在日本的兵力不是很多,現在再加上靖國神社被炸,士兵們都被李奇微將軍派出去維持秩序了。所以李奇微將軍不可能再答應您的要求的,將前線的兵力抽回來一部分。”喬治諾道。
“不不不,我并不是那個意思。”韋格納笑了一下,“我前天曾經跟那位孔祥xi先生見過面,在我們的談話中,他認為你們交給林子軒的那個議案并不具有可實施性,”
“果然是這樣,我們早就預料到那個家伙會把這件事報告給tai灣政fu了。”喬治在一邊冷笑道。
“可問題是,我現在覺得孔祥xi說的可能很有道理。”韋格納說道。
“那又有什么關系?我們本來就沒有想過要向國會提交這么一份議案。畢竟真正決定戰略問題的,是總統和他的那些部長,還有國會里的各個委員會,而不是那些坐在那里指手畫腳的老爺們。”喬治對上司的話毫不在意。自華盛頓主動推卻國王之位以來,美G軍人就一向很少干政,甚至就連主動向外界表達自己的政治主張的次數也很少。最近這幾十年,也就是麥克阿瑟這個老頑固在這方面沒什么太大的忌諱,還經常表露出要競選美國總統的意愿。可惜麥克阿瑟行事太過乖張,又過于驕傲,所以沒幾個政治團體喜歡他,加上在朝鮮戰場上的失敗,終于使得這位老兄問鼎總統寶座的可能性無限趨近于零。
“你說的很對。但是有些戰略既然已經做出,就不可能再發生改變。因為這個世界的國際關系在短時間內是不會伐生什么太大的改變的。麥卡錫那個混蛋是個最典型的白癡,所以他才會像瘋狗一樣到處亂咬,甚至就連馬歇爾將軍這么偉大的人物他都敢污蔑,其實他就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混蛋。所以早晚有一天他會被醒悟過來的美國人民,還有那些受夠了他的國會參議員們像扔垃圾一樣扔到一邊。而只要以麥卡錫為代表的白癡們無法再阻擋正確的戰略出籠,日本就必然成為我們對抗社會主義的前線。這里必須發展起來,一個農業國并不符合美利堅合眾國的利益,更不符合我們的遠東戰略。”韋格納說道。
“那您剛才還說孔祥xi說的很對?”喬治有些疑惑地問道。孔祥xi說那份議案不具備可實施性,自然就是說日本不能發展起來,這跟韋格納剛才的說法明顯是相抵觸的。
“是很正確。所以,我們才有必要給日本人一個教訓。讓他們明白,只有依附在咱們美利堅合眾國的身邊,當咱們衷心的奴隸,他們才能夠獲得安全發展的機會。否則他們將一無是處,處處受到其他人的欺壓,甚至就連tai灣這樣的小地方也能欺壓他們。”韋格納笑道。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想在日本人的腦子里抹上一個不可以跟我們對抗的印記。”喬治笑道。
“非常正確!”韋格納點頭笑道。
“那我們該怎么做?”喬治問道。
“這應該是你去考慮的問題,將軍韋格納微微一笑,“我等著你們的計劃!”
“阿拉斯加被當時的美國政fu花了幾百萬美元就買了下來,當時美國老百姓還覺得虧了,把當時負責買賣的國務卿給罵了一通。可沒過多少年,就有人在那兒發現了黃金。據說,早年有一個叫做威廉姆斯。摩爾的美國人,發現阿拉斯加的育空地區有可能會有黃金,就立即從美國政fu手中買下了那塊地。那時候還是十九世紀呢?這位老先生在斯卡圭河邊用木樁圈定了幾十公頃的土地,后來這圍子木樁就發展成了今天的斯卡圭城。又過了十年左右的時間,育空地區的克勞代爾河真的發現了黃金,單是第一艘從斯卡圭城出發到達西雅圖和舊金山的船上就卸下了兩噸重的黃金。兩噸重啊,一下子就把大批做著發財夢的美國人給吸引了過去,在掀起了美國最后一股淘金狂潮。”
韋格納和喬治商量事情的時候,林子軒也正在銀座酒店跟孔祥xi忙里偷閑的侃大山。這倒不是他沒事兒可做,主要是孔祥xi接到了來自tai灣的消息,孔夫人宋ai齡通過大使館的電臺,又通過孔祥xi隨身攜帶的密碼本兒(孔祥xi在美國買的一套兒)告訴自己老公,老蔣費了老鼻子勁兒,終于又抽出了一批地質勘探隊員,并且已經派向了阿拉斯加。雖然里面并沒有再說什么別的,可這顯然是在告訴孔祥xi要小心,不要被老蔣偷偷地甩到了一邊。現在的他們已經不是當年了,早就沒有當年的氣勢了。雖然占著親戚的關系,在tai灣仍能夠呼風喚雨,但是很多事情老蔣已經不讓他們參與了,這其中有林子軒的原因,因為林子軒在澳洲鐵礦的問題上就曾經明確表示過不希望孔家的人參與。當然更重要的是因為小蔣,誰讓小蔣是老蔣的接班人呢?誰讓小蔣最看不上孔家的人呢?
不過這顯然只是宋ai齡自己白擔心,孔祥xi根本壓根就沒把這個當回事兒。一時沒事兒,就跟林子軒把這件事說了。順便還問了問林子軒,到底知不知道阿拉斯加哪個地方有石油。可林子軒雖然是個穿越客,雖然知道阿拉斯加礦藏豐富,各種資源多得足夠讓包括俄羅斯人在內的世界各國老百姓氣得恨不得兒將當初賣地的那個俄羅斯沙皇從地里再揪出來暴打一頓,卻根本就不楚那些石油到底是在哪里出產,只知道大約是靠近北極圈兒一帶!而這還是他當時無聊從電視或著報紙上看到的。可阿拉斯加的海岸線有多長呀,幾千里到達不住呀!就是只是在最靠北的那一邊兒轉轉,也足夠只有十幾個人的勘測隊跑上好長一段時間了,說不定幾年都不能找出什么東西來。所以他只好從側面說出一些例證來證明自己的正確性,免得孔祥xi瞎想,到時候說不定哪一天想多了又破壞了他的計劃。不過孔祥xi對他說的這么一大堆的事情并不怎么向往,因為曾經在美國上過大學并且已經在美國定居的孔大院長對這些事情也同樣很清楚:“有黃金并不代表就一定有石油啊,就像是加利福尼亞,當年掀起了那么大的一股淘金熱潮,卻沒聽說有石油儲藏。”
“可誰也不能否認美洲大陸的礦藏儲量豐富。”林子軒笑道,“而且這是一筆無本買賣,阿拉斯加人跡罕至,那個斯卡圭城到了冬天聽說連三四百人都沒有,就更加別說其他地方了。這么一來,只要你們能找到石油,甚至是別的礦藏,就可以在第一時間向阿拉斯加州政fu申請開采,到時候大筆的綠油油的美元可就到手了。”
“我怎么感覺你這好像是在給我畫餅啊。”孔祥xi笑道。
“嘿嘿,畫的餅也是餅,一旦變成了真的,可比普通的大餅還香甜萬倍。”林子軒笑道,“只可惜,如果我是蔣總統,第一個選擇肯定是中東,可他偏偏選擇了阿拉斯加,唉。”
“之所以選擇阿拉斯加,是因為那兒是美國人的領土,沒有那么多復雜的勢力。如果能夠先行找到你說的石油礦藏,就可以立即申請開采,根本不需要擔心別人來搶。美國的法律畢竟還是很完善的,而且我們在那兒也有一定的影響力,總好過在中東一無所有。”孔祥xi笑道。
“正因為一無所有才要抓緊時間,那兒是整個世界的戰略要地,又是盛產石油,美國佬和蘇聯佬現在只是在歐洲和遠東爭強斗勝,還沒有意識到那個地區的好處。一旦他們回過神兒來,哪還容得你們一個小小的tai灣胡亂插手?而且我敢給你打包票,過不了十年那里就會成為世界的兩大陣營對抗的前沿基地。”林子軒冷笑道。
“這話倒是不錯。”孔祥xi點了點頭。他雖然是文官,但對戰略上的東西還是懂一點兒的。中東別看大部分地區都是沙漠,卻緊挨著紅海和蘇伊士運河,不管是誰占了那里,直接就可以影響到東西方的航運,甚至還可以通過紅海直接影響到北非的勢力分布。這還不算,如果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勢力在中東站住了腳,對蘇聯位于歐洲部分的東南防線就將構成巨大的威脅,在戰略上形成優勢。
“所以說,如果是我,我就會趕緊地把注意力往西移。”林子軒說道,“我早就算告訴過你們。雖然阿拉斯加的石油儲量非常巨大,可依舊遠遠不能跟中東相比。而且比起中東幾乎挖個坑就是油田的肥沃程度,阿拉斯加的地形和氣候也太極端,很不利于勘探搜尋。如果好幾年都找不到,豈不是失去了大大的機會?”
“可中東終究沒有阿拉斯加那么穩定的政治環境。”孔祥xi嘆道,“你還年輕,不知道政治上的亂局對許多事情的影響力啊。”
“阿拉斯加不也靠著俄羅斯的遠東嗎?”林子軒反問道,“你們如果在那里大現了石油,還不是要擔心蘇聯佬兒的飛機?”
“這怎么可能?”孔祥xi笑道:“蘇聯真的要打的話,也不可能打那么一個冰天雪地的地方。我雖然不怎么通軍事,可也知道如果他們真打了阿拉斯加,等于是請著美國人從日本出兵抄他們的后路。到時候,只要美國人的軍艦把白令海峽一堵,他們派到阿拉斯加多少軍隊,都只是給美國人填肚子。”
“蘇聯人就憑著他們堵了白令海峽?”林子軒反問道。
“哈哈哈,年輕人,別不服氣。蘇聯人確實厲害,可他們海軍的主力還是要屬歐洲那部分,在遠東是比不過美國人的太平洋艦隊的。何況北方冰天雪地,蘇聯在遠東的勢力主要是在咱們東三省的北面不遠,離白令海峽還長著呢,想要打阿拉斯加,只有派海軍運送步兵。可那么一來,還不等于是肉包子打狗?”小孔祥xi大聲笑道。
“也是。”林子軒聳聳肩,“不過你們可就慘了,我回香港后就找人去中東找石油去,到時候可別怨我沒提醒你們。”
“哈哈哈,你只要別弄得滿天下都知道就行。”孔祥xi也笑了起來,他才不相信石油這么容易就能找到。而且他來東京之前就知道老蔣已經打好了長達五年的阿拉斯加石油勘探計劃,顯然跟他想的也是一樣的。
“那可難說。”林子軒撇了撇嘴。中東可是富得流油,別的他不敢說,科威特總不大吧?就在波斯灣的最靠里的一塊小地方,還要他找上好幾年?到時候,只要他一找到石油,再加上西澳洲鐵礦的前車之鑒,恐怕立馬又要弄得滿天下都知道了。既然這么好的機會你們不知道珍惜,那就別怪我了。中東的石油,我要了。
“篤篤篤!”
林子軒正在想著該上哪兒去找勘探人員時。敲門聲突然響起,接著王世杰就推門走了進來。
“什么事?”孔祥xi問道。
“沒什么事兒。”王世杰看著林子軒笑了笑,“林先生,你的朋友來找你了。”
“我朋友?”